不一样的春节

已到三月末,才记起二月文章还未动笔。二月末记着这事,想着写呀写呀,想着想着,也就想着。这三月的应该交稿了,二月的还没有着落。

说起这春节,虽然年年有,感觉逐渐淡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要谈良好的感觉 ,还是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尤甚。

如果能回转换到八十年代,那该多好呀。那时虽然物质匮乏,但年的味道却特别浓。我的小时候的年特别令我回味,虽时过境迁,然记忆犹存。

春节,意味着父母会为你置办新衣。每年春节,无论咋样,父母都会竭尽所能,为子女做新衣服。这也是孩子最期盼的。

赶集的日子,跟着父母上布店扯上几尺布,还要来到裁缝店,找师傅量一量,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

无论多忙,新衣服总会在大年三十完成。正月初一,早晨,新衣穿上身,别提多美啦,跟着爸妈走亲戚,也是趾高气扬的。过年能穿件新衣服,可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实现的。

春节,外婆家是必去的。父母待一晚就回家了,小孩子有在外婆家玩耍的特权。晚上,一大家子,围着火聊天,可以到深夜。那时没有电视电话,这春节才有了交流团聚的机会,大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母亲家姊妹多,外婆家还有未出嫁的姨,待我视同己出,哪有不开心的呢?每次,父母要强行带走我,我都会躲猫猫,藏起来。父母也不会强求,只要你做出不调皮捣蛋的保证即可。可这保证谁又当回事呢?疯玩,玩疯了,是常态。

那时,我最喜欢未出嫁的四姨。你看,她做饭的时候,也会背着我,哪怕背着一样高。以至于,回家晚间睡醒了,喊的都是她。外婆也特别宠我,好吃的都要留给我。

春节,到外婆家,是我一放寒假就有的念头。这种念头,一直持续到十二三岁,上了中学。

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已到了十三四岁了。不知道咋回事,很多小孩,到了十三四岁,都有那么一个阶段,哪里也不想去,总想宅在家里。

十三四岁时,已是九十年代了。农村逐渐通电,家用电器也进入老百姓家。最先来的是电视机,还是黑白的,小小的黑白电视机吸引着所有的目光。

记得我家是最早买电视机的,每天晚上,家里总是聚满了人 ,一直看到电视说再见为止。

那时没有啥网络,接受信号的装置还需自己制作。

一根长长的竹竿,一段几米长的粗铝线。铝线被弯成s型,高高的挂在竹竿上,这就是所谓的天线。一人在室外旋转竹竿,一人在屋里调试 ,能有二三套节目就算不错了。

平时看着电视不想挪窝,这春节更是正大光明地看。这春节,除了电视这点娱乐,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消遣。每年的春晚,那是雷打不动。

我们这里,没有年夜饭一说,团圆饭是安排在大年三十的中午。晚上,早早的吃了晚饭。准备好炭火盆,各种吃的也摆上来,早早。打开电视机,等待。新闻联播也看得津津有味,生怕错过了春晚的每一分钟。

九十年代,经济条件改善了不少。这过年,小孩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压岁钱。这是我最期待的时刻。

有了这点自由支配的资金,假期结束,上学期间,买点小零食,哪怕是一点瓜子,那个美呀也是言语无法表达的。

春节,走亲戚,有时也有一点压岁钱。但这个钱,十有八九会被父母代管。说是代管,后来也没有什么结果。其实呀,别人给你拿钱, 父母是呀要回礼,也只有在这里出了。只有父母拿的不多的压岁钱,才真正属于自己。

时间来到了二十一世纪,各种电子产品,不断进入人们的生活。尤其是智能手机普及,以前那种走亲戚,住下来的情况越来越少。看似方便了,实则亲情逐渐淡漠,再也找不到以前春节的感觉了。

春晚还在,已经不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了。各种娱乐活动,尤其是网络活动,雨后春笋般繁衍壮大,让春节丰富多彩起来。

虽然活动多了,但人却少了。人们,年轻的人们,纷纷外出务工,我所在的农村逐渐凋落了。

这春节跟以往又不一样了。

就拿今年的春节来说,不但感不到喜庆,反而徒增了无数的烦恼。

一是堵得慌。这春节,大家都回来,很多人是开着车回来的。这农村街小路窄,苦不堪言。在外边大马路开习惯了,这乡村路,还真是个大麻烦。小小的街道挤满了汽车,行人走路都不通畅。

二是垃圾多。回家了,放纵了,各种陋习也彻底的暴露了 。随手丢弃垃圾,那是常态,一个街道,真的是脏兮兮的 ,一直要持续到他们离开为止。

我曾经哀叹,远去者,给家乡人民带回了什么。除了这拥堵不堪,垃圾遍地,好有什么呢?真找不出来什么了。有人批评我这种想法,我接受。谁不想回乡呢?可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带回来呢?

三是赌博队伍陡然扩大。你看那小小的街道,什么门店最红火。聚众最多的是麻将馆,闹至深夜的是麻将馆。那可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的赌呀。你说这返乡的带回来的都是什么呀。

以前的美好,诸如串亲戚,诉衷肠,看春晚,一去不复返了。我见得最多的场景是,一家几口 ,一人一只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闻其他。

这春节,越来越没有节的味了,与平日里并无两样。若不是那几天假,真没啥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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