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茹一身衙门皂衣,身后跟着4个捕快差役巡视。到了城南十字路口,分拨三人去城北巡逻。只剩下周碧茹和另外一个去城南巡街,在一个路口远远地看着一群青衣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对方有兵刃,大梁法令是不允许平民百姓带刀的,以免寻衅滋事。
对方人多,周碧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这一群人走过来。旁边的小捕快紧张地话都不会说了:“头,头儿,这些人不像好人,要不要叫人支援?”
周碧茹冷冷地说道:“不用!”
10余青衣人,长相凶神恶煞的,都十分魁梧。周碧茹一看就是练家子不好惹。青衣人群为首的汉子满脸戾气未消,说明至少一刻钟前伤过人。通过周碧茹职业的敏感,这一些细节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断定一群人肯定是杀手!只是为首的人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10余青衣人走得越来越近,为首的人越来越清晰。周碧茹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船帮的人。传闻这一群人还算义气,没有出过乱子,一般官府不管的!官府的办事原则:只要民不举,官不究的。
为首的汉子路过看了一眼周碧茹,抬头拱手微笑,很自然地从周碧茹身边走过去。身旁的捕快吓得腿抖得如筛糠一般。
青衣人走过,周碧茹和捕快能感受到这群人走过去的气势和压力。
周碧茹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多大把握能否生擒这一群人。人群里面至少有一个暗劲高手,其他的几个是明劲高手。在武者体系里,明劲、暗劲、化劲、丹劲和大宗师等级。其中又有入门、小成、大成、圆满、半步等境界。周碧茹十多年的拜师学艺最多也只是一个暗劲大成的样子。
好吧!举个例子吧,像王明这样的白衣菜鸟,明劲一拳可以打飞5米的样子,直接重伤不治。暗劲可以打飞10米-20米的样子,直接死亡。其他级别不会和菜鸟动手,因为说出去会被人笑,明劲入门一分钟内就可以打王明这样的10个人,暗劲至少50个以上吧。这样就大概知道武术暗劲的厉害了吧。
一群青衣人走过去不多久。周碧茹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汉子过来报官。说有人打伤了他们很多人,来人叙述了来打伤的人外貌和特征。周碧茹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一拨青衣人干得好事。把2个衙门的所有捕快叫来都不一定能拿得住这些人,对付这一群高手只能调守备江宁城的常驻军才行。
周碧茹跟随着报官的汉子来到保仁堂。看着瘫着一地的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刘庭旺和他的伙计们忙碌的身影一直没停。刘庭旺满脸是汗,嘟嘟着嘴吩咐道:“快止血,快包扎,你们去煎药!”伙计们听着刘庭旺的呼喝声就更加忙乱起来。周碧茹看到一个受伤严重的人已经昏迷了,其他的都是算轻伤,不是太严重,只需要敷了金疮药就好了。
刘庭旺眼尖,看到了门口站的两个差役,见到来熟人周碧茹,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周大人好,您这是要查案还是要探视?”
“查案!”周碧茹直接了当地回复。
“唉,好惨啊,8个人都是一刀削破了胸口,血流不止。还有一个人直接内脏破损,伤势过重昏迷不醒。唉,造孽啊。”刘庭旺絮絮叨叨地和周碧茹说道。
周碧茹没有理会刘庭旺,看着这里的人群说道:“谁这里能说得上话?”
一个独眼男子站出来,看着貌美的女捕快,有些咂舌,心想这女人也能当捕快?衙门没有人了吗?一独眼里充满了轻视,于是微微抬头蔑视地说道:“官爷,这里能说上话的还在昏迷中。”
周碧茹看着个形态丑陋的独眼男人,顿时心生不喜。说道:“那就你吧,把这件事的经过说一下?”
官匪是世仇,独眼男子并不觉得一个柔弱女子能为他们做主。再加上船帮和杨家都不好惹,不能实话实说,要是船帮的人再来找麻烦,自己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于是不屑地微微从嘴里压出一个“切”声。
周碧茹见对方如此轻蔑官府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手里的制式刀鞘顶了一下独眼男人胸口。独眼男人顿时感受一股强烈的力道袭来,胸口强烈的闷痛感传到全身,疼痛得自己站立不稳直接跪了。
独眼男人知道这女捕快不同于其他捕快,是个练家子,手里有真功夫,不会比那个船帮的刘磊功夫差。心想,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天下怎么冒出来那么多高手?独眼男人颤颤巍巍地把船帮的人到赌场打架,然后船帮的人放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周碧茹知道这是私仇恩怨,不过这也诠释杨家在江宁城跋扈的一面。杨家一门有一个进士一个是举人,都是有功身份的人。自己一个衙门总捕头也没资格随便进出杨家,至少需要衙门大人的调查文书才可以进去的。
周碧茹觉得有必要去一趟杨府了解情况。到府衙里把这件事汇报给了知府,周新是没有兴趣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要备明年的京察,这是杨家的私仇和衙门没有多少关系,建议周碧茹不要参与这事的调查。
周碧茹鬼使神差地取了调查文书,走到了杨府门口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家丁不耐烦开门,看到2个穿衙门皂衣的差役。来者还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捕头。任何男人见到美女都会想办法在美女面前留下好印象。殷切地告知杨老爷在酒楼的工地里监工,如果有需要,两位差官老爷可以在杨府等,家丁下人去请杨老爷回来。
周碧茹觉得自己身份没有必要去请杨员外回来,毕竟自己是晚辈。于是告辞带着手下捕快去往朋来酒楼走去。
杨员外最近心情很好,很多事情都应慢慢地在完善,酒楼装修进展很快,木工和瓦工们都很尽心尽力。
每层楼都有十个木工和油漆工开始干活,酒楼开业赶进度。
木工打制桌椅,桌椅都是王明亲自画的图纸,感觉就很简洁,不需要太多工艺,所以做起来也很容易。比如长腿圆凳、镂空吧台、酒窖、旋转餐桌等,只不过这些新鲜的名词从杨员外口里说出来就是那样的不伦不类。
就拿这个旋转餐桌来说,放在雅阁里特别合适,之前都是四四方方的大木桌,上菜多了放不下。现在圆桌方便多了,桌面上有两层,桌面中间的一层是可以放一些菜,可以转动,轻轻转一下菜就到了自己面前,不用突兀地站起来夹菜影响形象。杨员外对王明的这些设计是花了心思,给了很多的赞扬和褒奖。
王明在二层看一些桌椅设计规划,二楼要求大窗、大门。尽量大气敞亮,光线一定要好。吃饭桌椅一定要显得不占地方,放置要合理。以前的四方桌子全部换成了长条桌子,这样一层楼下来大排档可以放100多张座椅,以前只有10多张,大大增加了酒楼的会客面积。当然酒楼也比以前大了很多。
王明运用空间的逻辑,将柜子、吧台、座椅等物件很合理地摆放很好。杨家父子和一些木工师傅们都是大开眼界,心里想着酒楼的建造格局还可以这样?桌椅还可以这样设计打制。这样的构造设计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的认知。几个木工师傅跟着王明干越做越有劲,因为他们可以学很多东西,未来可以发家致富,很有创意的木工活呀。
油漆师傅没有什么工艺可言,主要是在桌椅上桐油。基本没有调色的其他配料,王明知道现在没有化工的工艺,尤其不能和后世那样随意配色,没有办法,只能原生态颜色。用桐油上色显得木料桌椅光滑圆润,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看,都是一致颜色没有其他颜色。好处就是不用等油漆挥发释放甲醛,刷完桐油干了直接用水冲洗一下就可以用。
朋来酒楼一楼后院是厨房,厨房里一起有10个灶台。前厅是和自助餐厅和外卖部,二楼是大排档和舞台。舞台是给食客们提供评书、曲艺和舞蹈献艺的地方、三楼是雅阁,雅阁有12个房间、四楼和五楼是客栈一起有22个房间和床铺。
1楼外停车院和轿房,靠西侧有马厩和停车位,马厩有10个,停车位有10个,可以把轿子放在专用轿房里,离轿房不远的右侧,有男女茅房各10个坑位,每天有专人打扫和掏粪等。
1楼外卖部的初衷就是为了抢占市场。至于外卖这个时代没有电话订餐,只能安排每天中午10-20个跑腿的走街窜巷去张罗,看有没有午餐和晚餐订饭的,有需要用笔写下来,什么菜,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要,多少钱等。这样来回送就好了。
自助餐厅则是供给大量的肉食和酒水,还有饱肚子的饭菜,1钱银子一个人,随便吃管够,不允许带走。王明定价1钱银子一个人的时候,杨家父子很反对,觉得定价太贵。会没有多少人来吃,当王明把烤羊头、清蒸鱼、1斤一块的卤猪肉、大骨头肘子等菜系写到备菜单上的时候。杨员外又开始肉疼了,觉得1钱银子很亏,当杨员外吃了一个一斤卤猪肉就再吃不下东西之后,杨员外拍手叫绝,这方法好,妙!
二楼是大排档,丰俭由人。楼梯口挂着许多个牌子,牌子上有菜名。自己看着牌子点菜上菜就好了,这样也人性也方便。王明在二楼的规划差不多了,桌椅打好摆好固定,舞台架设起来就可以了。
大家可以看戏听曲吃饭,这是一种美妙享受。唯一一点就是翻台率不高,很多客人吃饭看了戏就不走了,这是王明担心的,所以所有节目就规划一段时间,间歇的上节目,一台戏不会太长,这样让客人吃完饭没有了节目就无趣就走了。
三楼是雅间,10多个雅间里有典雅的摆件柜,放一些花瓶、石头、字画等摆放在房间里,顿时雅间的格调就起来了。一起12个房间,每个房间有名字,比如泰山、华山、嵩山、黄山、衡山等一些五岳名山命房间名。
四楼和五楼一样,都是客栈,就是后世的酒店,4楼主要是双人间,5楼是单人间,4楼有8个房间,5楼有14个房间,一楼有公共的洗浴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椅和床,简单实用。
杨家父子看到王明如此尽心安排筹划,真实花费了很多心思,觉得之前朋来酒楼一天挣200两银子算少的了,如果生意好一天至少可以挣到500两银子,这简直就是一个会生财的聚宝盆。
杨家的20多个厨子这段时间在王明的菜谱规划里认真学习各种特色菜的烹制,这些人已经签订了契约,至少10年不会离开朋来酒楼,还有相应年终分红奖励,大厨每月2两银子的薪俸,比衙门捕快都高很多,谁愿意轻易离开这么好而且又安稳的地方。
酒楼推广方面的规划,王明计划开业当天,酒楼所有酒水免费体验1天,自助餐除外。杨员外心疼银子,不让开放自助餐厅。本来计划想做个3天免费的,又被小气的杨员外否决了。让老客带新客,可享受9.5折优惠。
王明想推广会员卡的,只是现在会员卡只能做成一个牌子,金牌卖1000两银子,三年内免费享受酒楼里所有服务项目;银牌卖500两银子两年内享受酒楼所有项目,铜牌卖100两银子,半年内享受酒楼所有项目。铁牌体验卖50两银子,一个月享受酒楼里所有项目。
王明觉得各种会员牌子只有服务时间差异,体验不出尊贵感,王明是个有点强迫症的人。想把金牌银牌和铜牌再区分细化一下。杨员外则是鼠目寸光地认为这样很好,赶紧先挣钱再说,等完善后再去细化。王明觉得有理,以后再说。
等酒楼开业了让酒楼里的50多个伙计们全部上阵试试,50个伙计服务这一栋楼差不多了,还要招20-30个外卖跑腿的,自己拉业务自己送货,王明觉得挺好,这个操作震惊了杨家父子,酒楼配送还可以这样玩?马厩和厕所管理至少3-4个人才能打理好。这样下来,整个酒楼光自己的人都有差不多100多人了。保安还有10多个人呢,24小时值班寻岗的。
王明计划在酒楼不远处做一个3层楼的员工宿舍,这样无缝对接,这样一些单身的伙计们有个住所也好。杨员外听说还要做员工宿舍,暴跳起来说,先挣钱了再说!
当周碧茹和捕快同伴来到朋来酒楼前,她惊呆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