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究竟是什么（三）——科学会终结吗

Haoran Wu [Web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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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ran: Yeah... I've noticed that people in the UK are much more relaxed than in my country, where people work very hard.

Said: Yes Haoran, and I notice that you also work hard. But let me tell you a story. It is a real story in the history.

Haoran: Yes sure.

Said: There was one time when a government was struggling with flooding. The government tried hard for building up flood dams. But unfortunately, the dams were not useful and the flood still persist. This situation lasted for over decades. If you are the government, 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Haoran: ... Ahhh tricky. So, any suggestions?

Said: The government come up with a quite simple way. Moving the people out and giving new houses for them. The flood persist, but the water risk went away.

浩然：是啊……我发现英国这边生活很放松，但在我的国家，人们都非常努力。

Said：是的，浩然，我注意到你也很努力。但是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这是历史上真实的故事。

浩然：是的，当然。

Said：曾经有一段时间，有个地方的政府一直在与洪水作斗争。政府努力修建防洪堤。但不幸的是，水坝没有用，洪水仍然持续。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十年。如果你是政府，你会怎么做？

浩然：……啊，很难决定。有什么建议吗？

Said：政府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把人们搬出去，给他们新房子。洪水持依然存在，但水患消失了。

在一个寂静的晚上，我与同学院的同学Said在学院的图书馆上随便找了个沙发坐着，开始聊一些比较哲理性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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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困境中的科学：何去何从

要想论证科学是否会终结，首先得查阅“科学”的定义是什么。

牛津语言（Oxford Languages）给出如下定义：

Science is the systematic study of the structure and behaviour of the physical and natural world through observation, experimentation, and the testing of theories against the evidence obtained.

科学是通过观察、实验、根据所获得的证据检验理论，来对物理和自然世界的结构和行为进行系统研究。

在传统的概念上，“科学”专门指理论科学，也就是将视野局限在类似于牛顿、达尔文等人的研究——即出于热爱，希望观察、描述世界中发生的种种现象。

而“科学的终结”表明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研究。严格意义上，我们无法用实际证据论证某个人是否愿意去做某件事，因而只能用“科学的终结”是不能用科学的方法论证的，而是要用人文（humanity）的方法论证。这就意味着，论证过程一定是带有主观性的，这点必须先澄清。

物理和自然世界，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等，最初的发现往往最让人惊喜，最初的科学理论“简单而优雅”。生物学中的中心法则，以概念模型的形式归纳了绝大多数生物的遗传信息传递规律。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开始逐渐细化。研究者逐渐在“科学的市场”中抓取前人留下来没有取走的物品，发展非常复杂的理论，甚至有时事先发展复杂的理论，而后寻找数据去验证。

科学变得越来越不那么充满惊喜，而研究者的数量、发表文章的数量却呈指数级上升......

有朝一日，人们可能不再觉得有什么动力去继续像最初的科学家那样，观察世界、描述世界。当然，这个结论无法用客观事实论证，它是依据人文学中的定律——每个人的经历会影响这个人的行为——来推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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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那么应用科学呢？

我也和药学的同学聊过相关的问题。药学的同学说：“怎么会呢？药学里面进展很多啊，你看冷冻电镜，不就是很让人惊喜的突破吗？”。

再例如，CRISPR-Cas9，用于基因编辑的技术，被社会媒体广泛报道。

但请注意，我用的词是“技术”，并非“科学”。

没错，值得庆幸的是，应用科学，这种完全不同于牛顿、达尔文等人研究的一类研究活动，也在当今的语言环境下被默认纳入了“科学”的概念范畴中。

应用科学与理论科学不同。人类社会中，每个阶段会有每个阶段的问题，也就希望应用科学家提供相应的答案。

在良好地处理科学与社会关系的前提下，应用科学家可以欣喜地看到，自己的研究结果能够为决策者提供重要信息，自己受到的科学训练能够真正为决策者解决现实问题帮上忙。

决策者希望构建一个更好的社会，应用科学家则可以作为决策者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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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科学是人定义的，它的存亡取决于人

传统意义上，科学指理论科学，指的是像牛顿、达尔文等人那样的研究。然而，“科学”这一概念的涵义也在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

有不少陷入困境的科学家可能会挣扎于“科学”这个概念，可能会怀疑自己所做的工作。然而，很多时候，束缚他们自己的，却是自己本身——如果能够重新定义科学，重新定义自己的价值观——什么样的科学研究是有意义的研究——那么，科学，其实无处不在，也将会存在到人类存在的最后一天。

“科学”本不存在，是因为人类的出现而诞生了科学；

“科学”本无意义，是因为人类的存在而赋予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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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一步

前三篇中讲了太多有关理论科学的负面观点，我想，这可能会是很多理论科学家会经历的一个过程——如果有人过于坚信自己还能在理论科学中作出重大突破，那么，其可能性有，但微乎其微。这些想法可能导致理论科学家怀疑自己、怀疑”科学“这个定义存在的意义。

在最后一章中，我希望阐述如何辩证地看待“科学”，以及理论科学这颗曾经璀璨的明珠为处于当今世界的我们留下了怎样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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