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祭》七 迷失,相逢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朋友,亦或可以暂称为“朋友”,竟然神奇的遇见了,而且还是在小小的公交站牌。此时,一阵感慨,不知是世界太小,还是西安太小。

  坐在公交车上,眼前走过的不是一幢幢高楼大厦,而是一个又一个故事以及一场又一场梦。

  一座城市,一个沙城,一段故事......

  鸟自无言花自羞

  羞得俗尘哀

  道不尽天下恩怨

  何处惹尘埃?

  唯笑嫣如花

  只得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任风吹,任它乱,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一首《野子》唤起了曾经的记忆。“我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过来的,嘴上说的自己很冷漠,没有感情,是一个冷血动物,说这么多,都是借口而已,不就是想走吗?还记得那天我和他们对你群起而攻之,原以为你会不理我,没想到那么黑还会陪我上厕所。明明自己很困很困,还要帮别人去做事,你是怎么照顾诗诗的,难道也要说这些都是假的吗?”

  可能这么多年来,听过最暖心的话莫过于此了,虽然都懂其中的意思,但还是改不了鱼鱼天生自欺欺人的毛病。正是因为这样,那晚也是长这么大,哭的最肆无忌惮的一次了。自古套路得人心,记忆最深刻的怕也只有这一场梦了。

  吃过饭,梓轩正在给准备去接人的女孩编着新的发型。“快点儿,好了没,带你出去”。

  此刻,岁导已经站在一旁严肃地盯着她。而聪明的梓轩早已意会到其中的意思,在一切准备就绪,正准备要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条子来了,赶紧收手机,快点儿。”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短短一秒内,分散在各处的人全部手机静音,装好,并且整整齐齐的在客厅排队候着了。

  “是不是新来的?”,“来多久了?”,“想不想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条子叔叔正在一个一个地挨着问那些早已熟烂于心的问题。但是表面上还不得不表现出很紧张,很害怕,很无辜的样子。

  突然从厨房传来一阵打铁的声音,声音很是刺耳,只见两个条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动静,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总是骑自行车上下学,在一个冬天黑漆漆的早上,遇到一个蒙着面的人把同学的车拽倒在水渠中抢钱,后来还丢了自行车。而这次造成的阴影比小时候还大,心里很是紧张,心脏不停地跳动着。

  5分钟过后,他们出来了,不知道又跑去厕所干什么,转了一圈出来后,所有人都包头乖乖蹲着,一个条子拖着铁锹来到梓轩跟前,眼看着铁锹上面全是黄黄的屎,就那样轻松的蹭在了鞋子上,差点以为是铲自己的脚,幸好只是抹了一鞋底的屎。一身的怒气憋得梓轩满脸通红,却又不能说什么。

  终于走了,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动静。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对于双鱼座的梓轩来说,着实吓得够呛,已然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勇气抬头瞄一眼,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不想再这么多人面前失面子。

  厨房里面,锅被砸的稀碎,米和面粉袋子上面浇得全是酱油和醋,快成了稀泥。案板上的白菜被剁的到处都是。女寝更是一片狼藉,所有的被子上面全是酱油和醋的味道,前两天刚买的被子现在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女寝床上和地上全是大米,走在地上都能滑倒的样子。唯一完好无损的就只有男寝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每个人都哭笑不得,一边咒骂着,一边又无奈的收拾着战场。所有的被子都得用清水来洗,沾有酱油和醋的米和面粉,梓轩和岁导两人又重新打开,把好的装在一个袋子里,染了色的还能凑合吃的重新装在盆里,实在不能吃的就只有扔掉了。看着岁导熟练地做着这一切,梓轩突然觉得很心酸,也为她的师傅感到心疼,因为,这个家是他的。

  其他人收拾着,梓轩坐着岁导的宝马自行车出门了。身为双鱼座的梓轩怎能不知道岁导的用意,全网络最大的领导,一般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各寝室的管家来处理的,管家处理不了的由寝室领导来处理,最后才是大导,也就是岁导。梓轩的师傅,被砸的那个家就是他养的,也就是那个寝室的领导。

  在一个大笼子里被圈养了许久,突然来到公园,顿时感觉幸福极了,连空气都是那么清新。岁导坐在河边沉闷的抽着烟,不说话,梓轩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因为此时此刻岁导的心情,梓轩能懂,而梓轩的心情,岁导也能懂。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许久,岁导终于开口了,“你真的要走吗?”

  “......”

  “你从这里离开之后打算去做什么?”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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