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珍珠笔下的中国妇女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各种庆祝活动铺天盖地。生活在今天的女人是幸福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人对家庭对社会所做的贡献超乎寻常,有些智慧女性在某些领域成为了领军人物。

现代女性有着独立人格和自由思想。

在荔枝微课分享《大地》第四天了,读到第三章,看着阿兰分娩的情节,唏嘘不已。看看清朝末年一个底层贫穷妇女,是怎样的生活状态。

在赛珍珠笔下的阿兰,就是《大地》男主王龙的妻子,是二三十年代的一个由于饥荒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女人,是一个隐忍、默默承受苦难的女人。作者对她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心理描写,她寡言沉默,逆来顺受。这也许是作者对中国底层妇女无言的同情吧!

阿兰从小在大户人家做女佣,没有地位可言。嫁人,更没有自主权。尽管王龙也很贫穷,但在男人眼里,女人地位更低下。

结婚,这个人生最隆重的时刻,不知道现代女人在这一刻是多么光鲜靓丽呢,但阿兰只被王龙领回家,根本就甭想迎亲送亲这样的场面。王龙招待客人,她在厨房没出来见人。王龙还沾沾自喜,心里说这个女人只想属于他一个人,不想给其他人看。

婚后她伺候男人,天经地义。男人可以指使女人做这做那。她逆来顺受,毫无怨言。

她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在她快要分娩时,王龙说要请个女人来帮她,但她摇了摇头。王龙很吃惊,家里就两个男人,这怎么行呢?他啥也不懂。

王龙说“……你在那个大户人家家里,没有跟你相处不错的老妈子能来吗?”

“这是王龙第一次提到她离开的那户人家,他沉下脸来,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两只小眼睛睁大了,脸上激起了沉郁的怒气:没一个人能来!她冲着他喊道。”

然后她复归平静的去收拾碗筷,好像她什么话都没说。

当王龙给他四块银元的时候,她耳语般的低声说:这是我第一回拿到银钱

她要分娩的时候,不让别人待在她身边,还去跟王龙下地干活——弯腰割稻子。她割稻比王龙慢,王龙还不高兴的扭头看看她,看着她脸上透出新的痛苦的汗水。

“到时候了,”她说。“我要回家去,等我叫你,你再进屋,你只要给我拿一根新剥的芦苇子,把它劈成薄片就行了,我好把孩子的脐带割断。”

当王龙回到家,看着阿兰在分娩前还做了热乎乎的饭。“他暗自思量,这样的女人真是难找”。

王龙在房门口等着她叫他把苇篾拿进去,但她没有叫,她从门缝里伸出手,把苇篾拿进去。她没有说一句话,听见她沉重的喘着气,像一个跑了很多路的动物那样喘息。

王龙的老爹喊他吃饭,说再不吃都凉了。王龙仍然站在门口,听着阿兰沉重的动物般的喘息,从门缝里透出一股热血的腥味,难闻得叫他害怕,女人的喘息声变得又急又粗,像在低声喊叫,但她忍着没有发出叫声。他再也忍不住,正要冲进屋时,一阵尖细有力的哭声传了出来,他忘记了一切。

是男的吗?”他急切的喊道,忘记了他的女人。

“是男的吗?”他又喊道,“你先说是不是男的?”女人的声音像回声般微弱地回答:“是男的!”

这时王龙走到桌上去吃饭了。他吃饱了之后又回到了门口,阿兰才叫他进去。他进去之后,“空气中仍然飘着那种破水的热乎乎的气味,但除了木盆以外,别处没有任何痕迹,她已经往木盆里倒了水,把它推到了床底下,他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屋里点着红蜡烛,她躺在床上,盖得整整齐齐。”

明天我到城里去买一斤红糖,冲红糖水给你喝。”这是阿兰所有的生完孩子的待遇。

生孩子这样重大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就这样轻描淡写。堂屋里男人正常吃饭,女人自己生孩子,这在今天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人只关心孩子,更关心是男是女。女人可怜的无声无息。女人骨子里已经被驯化成了这样没有了自我。

阿兰能在生孩子时这样忍耐痛苦,是因为她经历过更深重的痛苦吗?这要在后续阅读中揭晓。

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而阿兰硬是忍着痛没叫出声来,也没有人帮她,自己处理所有生孩子的细节。女人是弱者吗?从这个细节又看到她是怎样的强大!

那个年代的女子就是保姆、佣人、生育机器、发泄工具,没有任何地位,得不到尊重。这就是赛珍珠笔下的中国底层妇女。感恩我们身处这样的时代,过着这样幸福的生活。

你可能感兴趣的:(赛珍珠笔下的中国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