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五周年】马大姐寄语 那雨,那巷,那人

那雨,那巷,那人

——写在雨巷五周年之际

文/马林良

随心雨

    雨偏爱那条巷,巷包容那帘雨,人贪恋帘内帘外的风景,一住五年,可能更长。

    那雨,不知起自何年何月何日,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停。但那雨,知时节,懂人心。

    你想看碧草,“微雨霭芳原”;你想看杏花,你听“深巷明朝卖杏花”;你想看碧柳,“客舍青青柳色新”,你想看盎然的春意,“花重锦官城”……,一场雨连着一场雨,二十四番花信风总有一款合你心意,你想的它都能为你带来。“卷地风来忽吹散”“点点滴滴到天明”“时闻折竹声”……是的,无论白昼还是黑夜,心情愉快还是心绪不宁甚至是情绪低落总有雨相伴,“人心方有望,时雨不须求”它和你同喜同悲,同进同退,它可大可小,是微雨,是细雨,是阵雨,是豪雨,都是春风化雨……只为懂你,雨落千年不息,长情不及久伴。

         

如苔巷

    是在石阶上,与那些苔米花猝然相逢的。

这些石阶我是熟悉的,我天天走在上面,它连着湖的两岸,我经常站在它的上面。从它以石阶的样子站在那里时,我的足迹就在上面,十年,早一趟晚一趟从湖的这边走到湖的那边。

九年前,每一个台阶都是完好的,今年,台阶就像幼儿换牙一样,这松动了,那裂开了。每每走在上面,我就心生怜惜,就更小心翼翼,也更关注脚下的它。

      东风刚来报道,我最贪恋的便是那湖边的花花草草,石阶的旁边是山杏树,春风一吹响哨子,白的、粉的山杏花就一起出来集合了,我常丢掉了手中杂七杂八的事情,斩断了那些杂乱无章的牵绊,和烟火尘事小别,跟随我的心去湖边,站在台阶上看,时间长短不等。

    湖边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湖水清凌,吟着你听不懂的歌。树木苍幽,毫不犹豫地着绿挂彩。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小草,随风尽情摇曳。树的深处,叫不出名字的鸟,长一声短一声地鸣叫着,偶尔的一声蛙名仿佛架子鼓的重音,所有的烦心事,一瞬间被震飞。站在台阶上,大片大片的树木花草复沓,绿意浓浓,心中满满的都是清静与安宁。四顾,满眼都是春意。

    心安。神凝。

    顺着石阶慢慢拾级而上,忽然停住了脚步:脚下的石阶边缘缺了一块,长条形的洼槽里长了青绿的苔藓,我愣住了——昨天我来的时候,这个石阶还是完好的,怎么今天就缺了一块?怎么就有这样浓绿的苔?它是何时开始生出了第一片绿,长成这样它经过了多长时间?我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摸它,像绒,软软的,柔柔的,不像我想象当中的润滑。

    是的,它给我的印象应该是滑的。

    在漫长的雨季里,也曾在青石板路上遇到过这种绿色的苔,湿、滑,一不小心,便会让人摔一跤。有一年秋天,我把要储存的葱放在我家楼外的缓台上时,那样小心翼翼地躲着它,结果还是差点滑倒。

    “苔呀”,每一次见它,也只是这样一句,不惊不喜甚至有不屑:它们小如米粒,小到让人漠视它们的存在。此刻,在这个缺了口的台阶上,我盯着这小小的,绿绿的植被,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是不解?是震撼?是敬佩!

    清代散文家袁枚,不知在什么情景之下,写了《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前两句,说的是苔花这种植物,生活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会有旺盛的生命力。后两句,笔锋一转,自然就有了哲思在里面,犹如米粒一样渺小的苔藓,像牡丹一样努力地盛开着。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菊,花之隐逸者也;苔花,花中之何者也?

苔花算什么呢?它能算是花吗?从不在阳光下示人,总是据守在人不经意的角落,花小如米粒,就连山间中一朵小野花的命运都比它好吧?

    不管境遇多么糟糕,不管命运多么不公,努力地盛开,全力以赴地去活,存在过,努力过,活出自己的精彩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是大地单向而流的血管,那么,苔一定是柔韧的微血管。

    站在石阶上,看着这苔,想着那个叫做“雨巷”的诗词群,从最初的不被人关注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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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想起台湾作家林清玄的《心田上的百合花》,正是因为在心的沃土里种下了信念的种子,雨巷才能拥有今天的成绩。为了能让雨巷走得更好,走得更远,多少个深夜,我睡了一觉醒来,还能看见社长万斌推向各个网站的雨巷的文章,“我是疯子”真的疯了!

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敬意,无论是匍匐在大地上的虫豸,我脚下的一粒泥土,甚至是台阶石缝间生存的苔!

一切都是有梦想和灵魂的……

叫真人

    年届知天命,经历的所有惊涛骇浪与念念不忘,都开始如潮水一样退去,连记忆的贝壳都懒得拣拾。一切都懒得想,什么都宁愿忘记,却忘不了今年的相会。

    五一小长假前一天,和万斌社长闲聊,邀请他来东北玩,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东北的春天可没什么看头。社长说:“看人就好。”

雨巷诗社成立五年了,我知道,他心心念念想组织一次聚会,可惜天南地北的文友,工作的、读书的、照顾老人、孩子脱不开身的……总是凑不到一起。

    社长终于站在了我的面前,果然就是屏幕里的形象,一脸笑意融融的阳光大男孩,多余的话没有,一个拥抱初次见面的拘谨全无。

主客之间本色出演,全是“真”。

    接风洗尘的地点是家里,五年来,QQ、微信里谈天说地,我早已经把他当成家人,这次他来,就是“回家”

    蜗牛姐姐是第二天早晨才从秦皇岛“回家”的,她扔下了家里的活计,去接站的是我的爱人和社长。

    短短的两天,我打电话询问认识的爱玩的人,求他们指点我领着远来的姐姐弟弟去哪里玩,没有给他们两人安排大的宴会,只是想让他们吃到具有东北特色的饭:打了饭包,买来了豆面卷,炖了查干湖的鱼……

    我买回了水果柿子,他俩都不认识,社长发到朋友圈让他的孩子们和朋友猜,答案五花八门,逗得我们开怀大笑。

    去龙华寺时拍的采油机照片被社长发到他的朋友圈后,看见“小鸡啄米”的猜想后又一次忍俊不禁。

姐姐弟弟没有觉得我怠慢了他们。

    《菜根谭》曰:“真味只是淡,至人只是常”,真正的美味是清淡平和的,德行完美的人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其行为举止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真,是难得的。

    游玩归来社长去写诗做赋,蜗牛姐姐想着编辑雨巷同题,我在旁边翻着我的手机,时不时看看蜗牛姐姐嘴角噙着笑意,一脸平和。她慢声细语地教我配图,告诉我每次同题都得一篇篇看大家写的文章,小到标点符号,错字,大到文章的布局谋篇……能看出来的她都给你中肯意见,看不懂的她就去请教……阳光从窗外探进来,蜗牛姐姐的声音软软的,好像羽毛轻轻地刷过,舒眉展眼的让人心平气舒。社长的对联和诗也写好了,我和蜗牛姐姐一边欣赏一边听社长的构思心得,那一刻,岁月静好;那一刻,是我时光片羽里的翡翠光阴。去伪,存真。

    前两天看见蜗牛姐姐QQ空间里一句话:“活着,让自己快乐;做事,让别人舒服。”点赞之后想着社长和蜗牛姐姐都是这样的人。心底有远意,懂得分寸尺度,却更懂深情。做事不嚷嚷刻骨铭心,只在细微处长久陪伴。于友人、恋人、光阴而言,这样的远意是过尽万水千山之后的人间至味。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我知道,雨巷里还有好多这样的人。

随心雨,如苔巷,叫真人,实在是一幅画:有质感、量感、空间感、流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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