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依窗

文        梁树丽

我的办公桌紧挨着窗户,每到刮风下雨天,我都是第一个“受益”的人。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偏爱这块地方,于我,这仿佛成了一块宝地。

记得我第一年上班,被安排的办公室是在二楼中办,也是靠窗的位置,每次上完课之后,我都会依窗而立,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是什么让自己喜欢上了窗台?这个问题应该追溯到我的学生时代。

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我喜欢教室中间的位置,那是学霸区。特别是前三排的学生都是老师优待的VIP,那时的自己虽然成绩一般,但是我总是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自然我也有机会坐在中间,而且是在中间的前两排更替,虽然我也很为此自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学霸,但是我好像并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快乐。

我上课的时候也喜欢睡觉,但是我又怕被老师发现,我非常在意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印象。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办法,用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拿着笔,从表面上看我是一种学习的状态。

但是老师却没有那样好糊弄,他们一眼就能发现端倪。记得有一次,我又故伎重演,教我们语文的田老师突然在课堂上表扬我,让大家向我学习,拿着笔做笔记而不是做小动作。

那一刻我的脸很红,睡眠状态下惊醒的我搞不清是真表扬还是反话正说,反正同学们在下面笑我,从那之后,我便不希望自己坐在中间的位置,那对我来说是约束。

很羡慕坐在窗户旁边的孩子,他们总能第一时间看到窗外的风景,就连老师进教室也是他们打的小报告,更别说隔着窗户递个东西什么的,那真是方便至极,就是不用行走的捷径。

我突然渴望自己能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我就多了自由,这样就不会被老师特别关注了。

说也奇怪,我整个学习阶段走下来,我从未被排到过两边的位置,即便是上了大学,我的位置也是一直在中间前两排活动。

上师专的时候,我坐在中间第一排,下午第一节泛读课我总是困,加上老师全英文讲课我总是不能全心投入,所以我会不自觉地产生睡意,每到这时,我的同桌都会用笔给我一个提醒。

有一次,我在书页里发现了一个纸条,上面用英文写着:Nancy, I love you ! 下面写的是我同桌的名字,我顿时没了睡意,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但是我却发现了乐趣。

当然最好玩的莫过于每次我走到教学楼下,同桌Varge在四楼窗口冲着下面的我大声喊:Nancy!然后我抬头看见他,也冲着他挥手回应。这是一个常态的游戏,每次我们都会在呼唤对方的名字中获得幸福感和快乐!

窗,成了我最留恋的地方。

现在的窗台成了我最热爱的守护,放很多花在窗台,它们成了我最热爱的情感点缀。

我喜欢站在窗前远眺,楼后仅剩一棵松柏,孤零零的写着落寞,最热闹的却是鸟儿,它们似乎比往年更快乐,更活泼。

教学楼是鸟的天堂。疫情状态下它们在这里安了家,它们随意出入教室,甚至在教室里跳舞,它们不惧怕人,仿佛我们是入侵它们领域的人。有时我们正上课,鸟儿就在门头叽叽喳喳地附和,仿佛它们比班上的孩子们更能明白一切。

收获

依窗,忆交加,倚着闲窗数落花。

温故事,数流星,软风动花铃。

依窗听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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