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又是一个燥热的夏天,对于林清淡来说,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此时,她的脑袋里只有窗外的蝉鸣,以及她家房前那颗杨树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这种感觉似乎她很熟悉,因为她和他的故事的开端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蝉鸣的夏天开始的……
1.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所受的苦难!
时间回到2011的七月五号,这个让林清淡认为最难熬的一天。
除了夏天的燥热给林清淡带来的烦躁感外,更让她感觉焦灼担忧的便是那未知的中考成绩。
还没有从毕业的感觉中走出来的清淡一直觉得离出成绩的日子还很遥远,却不想一眨眼今天就是中考出成绩的日子。
想着那未知的成绩和她以后未知的人生道路,林清淡有些不知所措!
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杨树,树叶沙沙作响,身影婆娑,林清淡觉得,眼前的这颗杨树像极了她的人生――未知且不定……
林爸爸和林妈妈因为工作,所以此刻只有林清淡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时钟一点点的过去,林清淡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了……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林妈回来后想着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于是便速度迅速的做完了晚饭。
然而不论母亲再怎么快,最终还是败在了上好巧不巧的因为加班八点才回来的林爸手上……
至于为什么他们要赶早?答案就是林清淡家没有电脑,他们需要过桥去河对岸的姑姑家,用她家的电脑查成绩……
本来当初林爸爸说这个提议的时候,林清淡是拒绝的,因为她感觉如果查完成绩成绩好还无所谓,但是成绩差了,这不就丢人丢出家门外了吗?想到这儿,林清淡不禁摇了摇头。
但是至于为何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呢?因为一切都奈何不了林爸爸的决定权,更加之姑姑也想清淡了,于是她之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本来说好的是6点过去,一个小时的骑车路程,待半个小时左右再回来,时间刚好差不多,毕竟林妈晚上十点还要去厂里替受伤的林阿姨替班。然而此刻吃完饭已经八点半了……
得了,姑姑那里已然是去不了了,之好作罢,不过这倒让林清淡松了口气……
但是成绩还是得查,于是林爸便带林妈和清淡她们去了她家附近的一个网吧。
虽然这个网吧离林清淡家很近,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来过,甚至其他的网吧她也没有去过,因为从小在林清淡的认知里网吧是男孩子的游乐场和她无关,所以她向来是敬而远之的。这在很多年后对于林清淡来说仍然是如此……
进入网吧的一瞬间,林清淡便不由的皱起来眉头。都说穷人家的孩子颇实,林清淡自以为自己打小已经被生活锻炼的很颇实了,然而却没想到,第一次却栽在了这网吧手里……
只见这网吧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却很封闭,导致最后里面虽然有电扇,但仍然感觉很热很闷。而且里面的味道,怎么说呢?
嗯……一言难尽……
网吧里扑面的空气带着强烈的烟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泡面和汗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味道,这混合的味道难怪让林清淡瞬间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头……
本来想着兴许一会儿就适应了,于是林清淡便硬着头皮进来了。然而不适应就是不适应,没过多久,林清淡的鼻子被这些味道呛的有些发痒,喉咙也有些不舒服,接着她不禁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这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迫使她想立马逃离出去……
对于平常生活里很少接触烟的林清淡,这味道的确太刺激了……因为家里林爸爸不抽烟不喝酒,所以林清淡从小就对烟味很敏感,有烟味的地方,她总是会想办法躲开。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办法躲,因为林爸林妈不会电脑,即使就算他们会,林清淡也不想丢下父母自己一个人跑了。所以别说只是这味道,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过,更何况这一次一来她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想到这儿,所以之好捂着鼻子硬着头皮进来。
“多少钱?”林爸爸走上前对着嘴里叼着根烟慵懒地躺在凉椅上穿着花寸衫的光头老板问道。
只见那光头老板右手将嘴里的烟放下,随后摇晃扇子的左手也停了下来,然后慢腾腾的起身用扇子指了指旁边的价目表对林爸道:“这是价格自己看!”
林清淡不是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光头老板,总感觉她有种那种社会大哥的感觉,想到这儿,她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立马站到了林爸后面……
林爸付完钱后,清淡一家三口便在光头老板的带领下带着来到了一台电脑前,随后他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网吧里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群游戏少年们在电脑前“拼杀”。很显然和此时被爸妈带着来查成绩的林清淡形成了超级鲜明的对比……
林清淡此时终于知道刚刚那老板最后离开时眼中那不解的由来了……
此时网吧里充斥着各种点击鼠标敲打键盘各种游戏特效声以及那些热血游戏少年太投入游戏的“咆哮”声,然而这些声音都比不上此刻她心跳加速发出的砰砰声……
刚进来林清淡其实还不太紧张,但是如今坐在电脑前,面对着即将就要出来的分数,她不禁心跳的越来越快……
只见她右手颤抖着用鼠标点开了浏览器,然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输入了网址,或许是因为查询的人太多了,所以加载了很久,然而这期间对于林清淡来说每秒都是煎熬……
看着查询窗口加载了出来后,林清淡便小心翼翼的输入了名字,准考证号,身份证号……
“接下来就交给命运吧!”林清淡想着。随后便用颤抖的右手点击了鼠标所指的确认。天知道此时她有多紧张,林清淡甚至感觉站在身后的爸妈也有些紧张,因为她感觉椅子莫名的有些下沉……
不知为何,这一次网却没有卡,瞬间成绩便弹了出来……
然而在看完成绩后的那一刻,林清淡瞬间整个人的心情便坠进了谷底……看着电脑屏幕前的中考成绩分数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时,林清淡心中点击确认时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
她心想:“果然……”因为她的成绩离去年当地普通的高中的分数线还差好多……
身后父母看着成绩后的交谈声在她耳边围绕着,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责怪林清淡的话,但是此刻她却从父母对话里听出了失望,责备,以及难过……
周围的各种声音充斥,但是这一刻她的世界却是安静的,她知道自己让父母失望了,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成绩查错了,或者出错了,她其实考的还不错,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不是吗?她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和爸妈回家的……
林清淡其实不属于那种很聪明的学生,上小学她的成绩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想着好学校压力大,林妈妈不想让林清淡这么小就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于是便想让她上市里一所中等初中a中。但是林清淡却执意想这上市里最好的初中z中,而恰好就在这时她又意外的收到了这个z中学的报名通知单,这让她们一家高兴坏了,于是她便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好学校z中。
原来,通知单只是你可以来我们这儿上学,但是我们还得考量其他标准,因为林清淡没有在学校附近有房产证,所以自然而然她得交“择校费”当然这在当时一点都不便宜。但林爸林妈见她很想上这个学校,于是一狠心咬了牙给她报了名。
但是林清淡没想到,这却是她噩梦的开始。上了初中她就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她成了班级摆尾巴的学生、老师眼中的差生。周围的同学都觉得她成绩不好,所以嘲笑她,甚至不和她玩孤立她,但是这一切在清淡眼里都不算事,别人越是看不起她,她就越想给别人证明。她不服输,她每天都很起早贪黑努力学习,总想用成绩证明自己。
然而结果呢?结果却她明明很努力却换来了这样的中考成绩,不仅没有证明自己,而且更是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她能不伤心吗……
多年之后林清淡偶然在QQ空间里看到了一句话:你配不上了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你所遭受的苦难……
2.云中谁寄锦书来?锦衣少年?不可能!
因为林清淡成绩的原因,林爸林妈这个暑假真的是忙坏了,除了正常的上班,剩下的就是在为林清淡的高中而忙碌。
查完成绩后的暑假剩余时间林清淡全都呆在家里,除了因为成绩他没有资本去出门晃荡外,更多的是她不想成为“其他人”口中的笨蛋。或许多年后她会改变这个看法,但是就目前而言,林清淡口中的“其他人”仍然是她只可以仰视的“高山”。
没错,“其他人”就是林清淡在心底里默默仰慕着的锦衣少年――白锦航。
白锦航是林清淡爷爷家邻居的孙子,但是因为他爸爸工作的原因,所以他们一家就在市里住。但是假期他也会回爷爷家,所以一来二去总会和每个周末都会回爷爷家的林清淡遇见,渐渐地他们就熟悉了起来。
由于他俩年龄差不多,加上林清淡和白锦航都是独生子,所以每次只要他们见面,总会一起玩耍。加上林爷爷是个非常开朗的小老头,总会给林清淡一些好玩的玩意儿比如:秋千毽子沙包以及陀螺等等各种小玩意,每次都不重样。而这些是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白锦航所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要好。
快乐的童年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一眨眼他们已经小学毕业了。那天白锦航像往常一样来找林清淡玩,距离上次两人见面林清淡觉得仿佛好久好久了,所以当她看见白锦航的那一刻,她开心极了。幼时的她没有那么复杂的感情,觉得谁好,和谁玩得来就会和谁玩儿,林清淡觉得白锦航也是这样~
两人玩耍许久后,林爷爷从屋里拿了两瓶雪碧,这是林爷爷知道今天周末林清淡会回来,专门骑车去买的,他知道林清淡最喜欢的就是雪碧。
只见林爷爷站在屋门口冲着院子笑着道:“累不累啊!你们两个?快过来休息注意!”
林清淡听见了爷爷的呼唤,于是便转身对白锦航道:“爷爷在喊我们,我们去休息会吧!”
“嗯好!”白锦航也感觉有些累了,而且刚刚和林清淡玩了荡秋千和扔沙包的他出了很多汗,所以他决定休息一下。
于是两人便接过了林爷爷手中的雪碧,各自找了个凳子坐在了院子那颗大榕树下,林清淡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出一头大汗时,在举起头喝雪碧的感觉,她感觉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夏天的天气虽然很炎热,但是有了在树荫下并且喝着雪碧的加持,很快他们两个便从燥热感中脱离了出来……
只见白锦航突然扭过头对林清淡说道:“你初中准备在哪上?”
林清淡被他突然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她眼睛咕噜一转笑着像白锦航反问道:“你想上呢?”
只见白锦航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对林清淡脱口而出道:“z中!”
“哦,z中啊!”林清淡在嘴里念叨着。
毕竟这个学校她太熟悉了,市里最好的初中,上六年级时班主任总对他们念叨。对于白锦航上z中林清淡不奇怪,毕竟白锦航成绩全校第一嘛!
只见她笑着对白锦航道:“可以哇!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
白锦航笑着对林清淡道:“不想忘记,干嘛你不来?你如果在,我俩在一个班,不仅可以一起玩,还能这样相互还能比成绩呢!多好!”
“我?……”林清淡一脸怀疑的看着白锦航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你考试多少分?”白锦航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清淡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
将雪碧盖上瓶盖,林清淡缓缓地将自己的分数说了出去:“语文92 英语99 数学86……”
就在林清淡觉得白锦航会像往常一样,在她说出成绩后直接补上句“我都比你高!”
因为林清淡和他不在一个学校,所以平时考试卷子会不一样,但是期末考试因为是市里统一出题,所以他们的卷子一样,所以自然而然就会有比成绩这个让林清淡伤心的问题……
然而这次白锦航却出乎她的意料对她一脸严肃地道:“恩,还可以,你这分数因该可以上!”
不知为何,这一刻林清淡觉得既然得到白锦航的认可,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可以去上z中?毕竟z中可是市里所有学生向往的读书圣地。
只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锦航问道:“真的可以吗?”
只见白锦航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头顶的梧桐树嗦嗦起响,并在清风的吹拂下,花朵纷纷而落!
就这样,两个少年在这夏日时光中心里默许了他们的第一个约定,而随着梧桐花飘零的还有林清淡的那颗内心……
然而,多年之后当林清淡大学毕业后再回首想起这段往事时,才发现原来他只不过是那时的她脆弱而敏感的心里,一个类似于榜样的人物。换句话说,他只不过是林清淡慌乱的青春时势里造的一个“英雄”。
在林清淡当时的认知里白锦航就是学霸和帅哥的结合体。林清淡认为那些可以用来形容帅哥学霸的所有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在她的认知里他就觉得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然而这只是林清淡对白锦航的看法,而白锦航呢?林清淡不得而知。
但是林清淡不管,她很开心自己终于可以上了z中,然而就在开学以后,林清淡得知了个噩耗,她和她不在一个班,他们俩中间隔着一个四班……
虽然如此,但是这也没能阻挡他们之间的友谊,毕竟他们可是最铁最铁的朋友……
然而这一切都在在初一下学期改变了,林清淡发现白锦航对她的态度似乎从原来刚入学的熟络无话不说,变成了后来两人面对面走来时剩的擦肩而过……
自从初一下学期开始,林清淡感觉他开始似乎故意躲着自己。
因为每次在学校林清淡和他偶遇打招呼时,而他只是嗯一声就走了,更有甚者他和她迎面走来,他明明看见了自己但是却仍然径直从她身边离开……
林清淡本来是个很活波的女孩,但是因为在初中,学习成绩不好,加上同学的孤立。所以她在学校时其实内心非常自卑而敏感的。
所以对于白锦航的疏远,林清淡能想到的就是他嫌弃自己的成绩不好,虽然林清淡有一颗自卑而敏感的内心,但是她也是有骨气的。
所以慢慢的后来她在遇见他时,她不再上前去理会他了,就像不认识的人那样……
再到后来他们就真的成了擦肩而过的熟悉的陌生人……
林清淡心想,毕竟现实就是现实,不可能现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是谁说女主角被孤立一个人时,就必须有一个帅气的学霸男一出来陪她?别逗了,童话就是通话,丑小鸭别想变成公主……
至少林清淡是这样认为的,毕竟现实的初中生活已经告诉了她,成绩好的学生是不会和学渣一起玩的,而且白锦航也身体力行的在学校用行动告诉了她,他和她不熟,他们之间只是陌生的校友而已……
3.阳光的背后阴影里都有一段的故事
曾几何时,白锦航是她心里的白月光!
曾几何时白月光后来变成了近在眼前,却天各一方!
而这一切的终结者都是白锦航,是他亲手将她推开了他的生活……
林清淡有时候真的是摸不清楚白锦航的脾气,分明是他当初和她说一起上一个初中,但为何后来他却又亲手将她推开?既然推开,那为何如今又要以这么一幅关心的模样出现?
林清淡在心里苦笑,随后便起身把白锦航用过的水杯拿去厨房的水池清洗。
就在她洗完抬头的那一瞬间,白锦航送来的桃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愣了愣,随后便走了过来,准备打开袋子来拿个桃子!
然而当她打开袋子,却发现里面有张纸条!她伸出手将它拿出来……
林清淡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便开门冲了出去,但是奈何她家在五楼……
如果她如果现在追下去,恐怕白锦航就会早已离开了!于是她便立刻又转身开了门,来到卧室的窗前,她想叫住他……
是的,有时候让一个人为之动容的,只是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举动而已……
林清淡就是如此,之前她所有的倔强都是伪装,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却没想到,不论她怎么伪装,她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因为白锦航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林清淡的目光很快找到了白锦航,就在她准备叫住他时,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她竟然失声了……
原来在林清淡看向白锦航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树荫的遮挡还是傍晚明亮的太阳变成傍晚昏柔的夕阳……
她总感觉这一刻,她看到了不一样的白锦航,一个褪去了光芒后真实的他,没有了光芒的加持,他其实像她一样只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他会哭,也会考差,他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
想到这儿,林清淡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白锦航第一次在她面前嚎啕大哭的狼狈模样……
“我只在你面前哭!你不许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为何只在我面前哭?”
“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嘛!!!”
想到这儿,林清淡笑了起来,这是她这个暑假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她不禁大声叫住了白锦航,随后便听见她伸出手大声的对白锦航讲道:“白锦航永远都是林清淡的好朋友!”
只见白锦航仰着头笑着点了点头大声道:“一起上大学!”
听到这里林清淡不知为何突然就释怀了,她原谅了白锦航,原谅他当初莫名其妙的冷漠,原谅他当初对自己的陌生……
即使她现在仍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也没有关系。她知道,他一直都在!这就够了!
原来,临近中考中时,那个匿名送她复习笔记的“复习指南”是他~
每天一早便出现在林清淡课桌上充满鼓励语气的“每日一句”也是他……
中考前,她突然收到的“鼓励卡片也是他”……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
铺染在天边的红彤彤的晚霞,带来了清风阵阵,而此刻被林清淡抓住一角的纸条在清风中飞动……
那张印着白锦航分数的字条下面隐约可以看见一行字:未知的远方,我与你同行!
原来在这个夏天,不只林清淡一个人没有考好……
“航航,我知道你和清淡是好朋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分清楚轻重缓急,不要让她影响你的成绩……”
“清淡没有影响我的成绩!”
“没有吗?你这次月考成绩怎么变成了第二?”
“我都说了是因为我自己填错了答题卡,不怪清淡……”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这次家长会去找清淡,和你说不通,我就去直接和她说!反正我不会在让她打扰你学习……”
“不行,你不能去,妈你不能这样……”
“我不去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在和她玩了!不然我就去!”
“……”
“好……我答应你!你别去!”
“好,以后不仅不能和她玩,而且在学校也要装作不认识她,听到没有!”
白锦航没有接林清淡的雪碧,是因为走廊尽头刚开完家长会的白妈妈正在等他……
或许正如那句话,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我选择把你放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保护……
正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选择,你前进我却大步退步……
4.清风,我们的故事只有你知道……
燥热难熬让人难过的暑假终于快过去了,林清淡在林爸林妈的辛苦下终于可以有了她的高中生活,一个没有白锦航的地方……
对于新学校林清淡虽然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一想到他和她的约定,林清淡的内心瞬间就冲满了动力。因为她知道到,那个未知的远方!正在等待她和那位少年的出现……
那次分别后,林清淡再也没有和他的“少年”见过面,后来还是从爷爷那里得知,他上了省重点学校n中。
“白锦航,就是白锦航!”林清淡在知晓后,不禁在心里感慨着。
对于白锦航为何能上n中,林清淡并没有太多的疑问。因为在他心里白锦航就是白锦航,他天生就该呆在高水平的学堂。然而此刻林清淡全然忘记了白锦航的高考成绩。
原来,白锦航初中时参加个全国的数学竞赛得了一等奖,所以他得到了被保送n中的机会,他完全可以不用参加中考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最后还是参加了中考,并且最后的成绩让人大吃一惊。
原来他各科的成绩都比他平时少考了很多分,因为他每科的题目都没写完。
后来白妈妈问他,他只是说感冒了太难受了,所以后面太难受所以不想写。
因为被保送,所以白锦航的中考成绩不做任何参考,因此即使白妈妈内心有些疑惑,但最后依旧不了了之了~
原来,由于不在一个班并且后来林清淡和白锦航关系渐渐疏远了,所以林清淡根本不知道他被保送。
因此林清淡更不知道,白锦航是为了她才故意这样的……
白锦航依旧记得那天她去给林清淡送笔记时,无意间看见她的那本摊开放在作业本下面的一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未知的远方,只有我一个人的远方……”
再看到那段话后,白锦航便决定他一定要参加中考。
因为未来的路很长,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去远航……
即使她不知道,他也一定要陪她……
林清淡的平凡的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虽然刚开始不太能适应,但是慢慢地,她接受了新的生活,更何况如今她有了让她必须努力的动力。
高中的生活,每天都很充实,虽然身边总是有很多杂音充斥着,但是林清淡知道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学习!
每天早起晚睡的日常生活,已然成为了她的常态。有了初中的前车之鉴,高中的林清淡已然找到了适合她的学习方法,不再是当初那个蒙头乱撞努力的她了……
只是在某个艳阳高照带着清风的日子里,在路过一些具有能勾起过往怀念的地方时,她会想起她和他的曾经年少时光……
路过杉树林时她记得,曾经她和他还是无话不谈时,他总是在每次体修课后,从小卖部买来雪碧,然后两个人坐在a中教学楼下小树林的石凳上,大口大口的喝着冰雪碧,生无可恋的吐槽作业题,一脸无畏的畅谈未来……
路过篮球场时,她总是会记得那次蓝球比赛,那是林清淡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存在……
那天的他,是如此格外的令她吃惊。除了她和他在一起玩了那么多年,她都不知道他会打篮球外,更让她吃惊的是,他竟然只是为了她的那句“奖品桃子君很可爱,好像要啊!”而报名参加这次篮球比赛……
因此,不论是那天他运球投球的模样,投篮时起跳时的模样,投完最后一个三分球后回头看向她的时模样,还是最后他将胜利品递亲手递给她的模样,都成了她心底里最美丽最美丽的珍藏……
所以每每想到这些,林清淡总是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就这样,在这日复一日的没有彼此的时光里,高中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一天走过,转眼过了高一到了高二,过了高二到了高三,过了高三就到了高中毕业。
用林清淡自己的话来说,她整个高中都很努力,虽然不能称之为优秀,但至少她对得起她三年的努力。
没错,曾经林清淡因为中考的失败,来到了这个不被人看好的高中。谁会知道三年之后她成功的成为了班里唯一一个考上一本大学的学生?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可以成为奇迹,但只有林清淡自己知道,支撑她这么努力的是那个一起上大学的约定!
林清淡至今都记得,那天她和他时隔三年的再次见面。
白锦航变了,他和林清淡记忆中的模样有些匹配不上,曾经只有170身高的他,如今已然长成了身高181的小伙子。
然而即使如此,林清淡却仍然能在众多的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来,白锦航也是如此……
就像分别很久的远行航船和海岸一样,总有一天航船会回来找海岸,即使时光让他们变了许多,但航船依旧能一眼看到那个和他有约定的海岸!
“你,你考得怎么样?”
“我?还不错喽!”
“是嘛!这么棒!看来我们似乎能完成当初的约定了嘛!”
阳光下,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坐在杉树林下,喝着雪碧,又开始描绘起了他们大学生活以及以后的蓝图……
一阵清风吹过,和往常一样带走了些许燥热,然而这次,除了燥热,清风也带着两个人的故事飞翔更遥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