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毁了自己的清白,只为成为谢灵均的妾,他却让她成为妻。
明知道她坏到骨子里,谢灵均仍旧给尽了她宠爱。
当诡计解开,他将她压下怒不可支:“台上唱戏,台下演戏,是不是忘了做妻子的本分?”
前有狼后有虎,她在爱情里泥足深陷。
萧铭庭却当着谢灵均的面,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养你到十八岁,不是为了让你把心交给一个病秧子。”
后来,他们教会了她……
第1章 他在利用她
南属剧院,细腻婉转的昆腔从台上传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顾子帧用手碰了碰早已瞧得入迷的谢灵均,笑问:“今儿个这出游园惊梦,唱的如何,可有中意的人选?”
“就她吧。”谢灵均说完,咳了好几声,骨节分明的手撑着扶手起来,似作离开。
顾子帧忙指着台上问:“你看中的是扮演杜丽娘的,还是柳梦梅的?”
“演柳梦梅的,女柔男刚都能在她身上体现,我若有天死了,她必定还能有颗坚强的心,照旧能活得洒脱。”谢灵均虽解释了一番,顾子帧却听着不是滋味儿。
顾子帧明白,谢灵均若不是碍于家里逼迫地紧,非要有个可人儿给谢灵均冲喜,谢灵均不会来戏班子物色人。
毕竟,他识得谢灵均许久,这人像是清心寡欲惯了,压根心里没半点男女之情。
……
一曲毕,温言和搭档从台上退下来,到了后台,专属的椅子上多了一束花。
她将花束拿起,睨了一眼,上头还有一张贺卡:恭贺名旦温言演出成功,最有神韵的柳梦梅。
署名却是谢灵均,温言微微挑了细眉,她可没瞧见谢灵均半点影子,倒是见顾子帧出入后台挺勤。
温言将花束随意地扔在一旁,坐下卸妆,镜子里,却多了一张刚毅的脸。
他身上的兰草香,随着两个人距离的缩短,萦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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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伸手夺走她手中的卸妆布之时,温言开嗓轻声问:“铭庭,你换香了,新调制的?”
萧铭庭却一边给她缓缓擦拭,一边答非所问:“谢灵均认定了你,他让顾子帧和剧院老板说,晚上请你去趟谢公馆。”
她眉梢那点点因瞧见他出现从而露出的笑意,在听完萧铭庭的话之后,顿时间消散。
温言脸上的表情僵硬,没有吭声。
他的语气,难得地温和,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喃声:“你会去,对吗?”
萧铭庭早就和她约定好了,就怕谢灵均看不上她,谁料一曲就能赢得谢灵均的欢喜。
无论是她还是萧铭庭,再也不用煞费苦心。
温言艰涩地问:“那,日后,我还能回家吗?”
萧铭庭却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指腹划过她细腻白里透红的脸蛋,反问:“家?你何曾有过家?不过,你嫁给了谢灵运做妾,他倒是能给你一个所谓的家。”
“我……没有家吗?”她语气里,苦涩的意味更浓。
温言以为,他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然将她当做了萧家人,可半个亲人都不算。
萧铭庭瞧着她脸上逐渐有了冷色,沉闷的嗓,变得柔和许多,对她道:“等事情办成,萧公馆的大门依旧会为你敞开。”
她明知道,萧铭庭是在利用她,明知道他是在骗她。
可她,仍旧甘之如饴。
只因她的命,是萧铭庭救的,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是一条命。
更因她爱他,人世间人都因了一个情字所困,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
萧铭庭见她点点头,答应下来,表情也轻松了少许,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
“好好打扮,莫让他中途变了挂。”他如此叮嘱道,没等她回答,转身就要里开。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高大的背影上,萧铭庭却突然转身,和她四目登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远处,却传来萧铭庭叮嘱的声音:“谢灵均性子古怪,怕误了清白姑娘一辈子,选妾不喜干净的女子,你应当明白如何做。”
第2章 见不得人的交易
温言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却也听伴在萧铭庭身边的舞女梦曦说过,女人的清白,就那么回事,一层东西罢了。
若亲手破了那层东西,她也算是彻底属于自己。
她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用在台上唱戏的折扇,对准了下面。
温言不知失去贞洁会如此痛,没轻没重的力道,让她的额际多了一层薄汗。
等折扇再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多了点点血迹。
夜幕降临,温言感觉那里的疼痛还未消散。
车子来剧院接她之时,温言才褪去清丽的的妆容,谢家二少,不喜清白女子,她始终记着这点。
她本穿了件浅粉色的旗袍,夹边绣着一朵朵小小的雪,最后也换成了绣有太阳花的深蓝和豆红相间的旗袍。
太阳花是舶来品种,洋人喜欢的紧,寓意热情奔放,实际还象征着阳光。
而萧铭庭第一次见她穿时,也不禁赞叹:“你妖艳的样子真让人心动。”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温言永远记得当时听完萧铭庭的话,她的心怦怦乱跳,好似要突破胸口炸出来似的。
温言离开剧院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搭档们异样的眼光,羡慕嫉妒恨,却在这些眸色之下,还有鄙夷。
“进剧院一下子,当初还以为她有什么靠山,如今才唱多久,就被谢家看上了,真有本事。”
“那又如何,谢家二公子听说活不了多久啦,这不,是要了她去冲喜的,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交易。”
有人窃窃私语声传入了温言的耳中,她面色无波,仿佛他们闲言的人不是她。
这世道,看客多,她若都去在意,如何办成大事。
车子将她送到了谢公馆偏门,温言失笑,妾就是妾,竟连正门都不能过。
她不在乎的,只要能进入谢家,她都不介意。
温言抬脚就要迈步进去,身后却响起了温润如玉的嗓音:“正门不走,过什么偏门?”
闻声,温言反头,朝声源看去,谢灵均站在夜色之中。
淡薄的烛光透过红灯笼洒在谢灵均的身上,不知是否因了夜色,他的脸,有些苍白。
温言的心,惊颤了一下,可细看,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却让人瞧着很舒心。
“过来!”谢灵均朝她招了招手,温言却一动不动。
性子不温顺的女子,他在谢公馆还是头一次见,谢灵均无奈地淡笑一下,主动迈步朝她走去。
谢灵均身子骨不好,是满城皆知的事情。
当他靠近,温言闻到了他身上的药香,和萧铭庭截然不同的香味。
其实她闻不习惯,但也不算排斥。
谢灵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得直白:“想必,剧院老板和你说了为何来这里。”
温言微仰起头,和他视线相对,回道:“说了!”
“黄花闺女,我不要!”他的直接,温言颇感意外。
她微微挑眉,语气有些不客气:“谢二少,你这是拐着弯骂人。”
“我这是为了省去今后不必要的麻烦。”他接过话茬。
“什么麻烦?”她问。
谢灵均坦诚地很:“南属人人都道谢家二少命不久矣,我这将死之人可不想夺了别人清白身子到死还以愧疚收场。”
温言变了脸色,挂上了假笑,道:“好吧,我承认,我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二少大可放心,我名声在外,南属人人都知给我送花的男人络绎不绝。”
第3章 成婚
三日后,谢公馆一片红光似霞,欢乐祥和的景象,满城上下都知晓谢二少要娶妻了。
此时的萧公馆,却与谢家截然不同,里头未点灯,梦曦推门进去时,迎面而来的浓重酒香,让她不禁蹙了眉。
“铭庭。”梦曦轻声唤了一句正坐在上方的男人。
对方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以及声音,并未有多大的反应。
梦曦觉着屋里头实在是太暗,便自作主张地点了蜡烛,光线就要充满整个房间,萧铭庭却刷的从位置上起来,大步流星来到了她的面前,扬手一挥,轻轻颤动的烛光,不堪一击,顿时间,房间再次暗了起来。
梦曦清晰的感觉到萧铭庭的五指在她颈脖收拢,她险些被他捏死,就因为她想给他点支蜡烛。
她如此不甘,眼底尽是悲恸之色:“既然你心里舍不得她,何必将她养大拱手送给谢二少。”
“你懂什么。”萧铭庭厉声对她吼道,“她不过是枚棋子……”
萧铭庭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梦曦打断了:“可你爱她,我知道,你爱她,我那日瞧见了,她睡着的时候,你吻了她,你不曾那般温柔的亲过我。”
“滚!”顿时,他的脸黑了,从齿缝中冒出一个字来,他猛地将她推开。
梦曦无声的哭了起来,她随了他这么多年,赶走了萧铭庭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没想过败给了一个没爹没娘的臭丫头。
她也是要脸的,他让她滚,她就不会再贴过去。
可当她走到门口,手来不及触碰门闩,后面袭来一阵薄凉的风,莫大的力道将她卷入宽厚的怀中。
他用阳刚之气吞咽了她,理智告诉梦曦她应当推开他,可是她如此爱萧铭庭,他是她的命。
两人倒在大床之上,萧铭庭每一下都如海水一般汹涌,梦曦的耳边有了男人粗声低喊:“言言!”
言言,他竟然将她当做了温言,梦曦笑了,笑容却如此悲怆。
……
温言并未乖顺的坐在床沿等待着丈夫谢灵均从酒席上回新房,她自己掀了盖头,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娇艳的面容和四处的红色一样,喜庆也热烈似火。
眼前仿佛还是那日站在谢公馆门前,面对谢灵均的场景,耳边犹如冒着谢灵均的温润话语:“我不要你做妾。”
不是妾,便为妻。
谢灵均的父母亲不会同意,谢家向来要脸面。
“你说笑了。”她瞧着夜色里的谢灵均,觉着有些不真实。
但他却用行动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他当即便拉着她进了谢公馆,并且大晚上去了他父亲的房前唤醒了谢元。
他没有半点委婉的话,直接对他父亲道:“父亲,我三日后娶她为妻。”
谢元瞧出她是个戏子,自然不同意,扬手就要扇谢灵均一巴掌,谢灵均没半点躲闪,谢元的手到脸边却收住了。
她知晓,谢元没法子真下手打心头肉,最后,谢家妥协了,她名正言顺的成为谢灵均的妻子。
所以,今日成婚,她满城风光,谢家却被人暗地嘲笑的不行:戏子嫁病怏,绝配!
“二少,慢点!”丫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再后面又有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我的小祖宗诶,怎的喝这么多,你身子骨可怎么吃得消?”
“我到了,母亲,你们回去吧。”谢灵均微醺的声音进入了温言的耳中,“那些繁杂的流程作罢,我累了想早些歇下。”
温言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他并未立马进来,想必他母亲极不放心,在外面僵持着。
谢灵均好不容易劝走了母亲还有下人,推开房门,他的视线和温言相撞,短暂的视线交汇,温言却发觉他眼底的复杂神色。
第4章 良辰美景
他没来得及合上房门,一只长腿就挤进来,是顾子帧。
顾子帧嬉皮笑脸道:“闹个洞房!”
温言一听,不知怎的,脸一下子红透。
“推我作甚啊灵均,你家新娘子都脸红了。”顾子帧来劲了,见谢灵均的脸色沉下来,顾子帧才笑说,“得,不打搅你的良辰美景。”
说罢,顾子帧悄悄的将一个东西塞给了谢灵均,并道:“好东西,今晚用得上。”
谢灵均低眉瞧了一眼掌心的东西,再不济,他也知晓这是增加情感趣味的玩意儿,望着溜之大吉的背影,哎,这个不正经的顾子帧。
谢灵均将东西藏进袖口中,转身朝梳妆台走去,他站在她的身后,却夺走了她手里的钗子。
他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她想起了萧铭庭,那个男人会帮她卸妆,也会帮她上妆。
今夜的谢灵均,身上的酒香早就掩盖了他身上的药香。
良久的沉默,温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为何都不曾问我,你选我,我便愿嫁的缘由?”
“你不是也不曾问我,我为何选你么?”说着,他在她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究根问底,你嫁了我娶了,如此而已。”
温言凝视着他,谢灵均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他也绝对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他似乎知晓很多事情,却又不曾戳破她。
就如,他不让下人进来进行繁杂流程,好似早就知晓她掀掉了盖头,换了嫁衣,卸了妆,就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毕竟他进来的时候瞧见她素颜的模样,一点都不惊讶。
他看了一眼她,道:“夜深了。”
随着声音的冒出,她被谢灵均抱了起来。
他将她轻放到大床上时,瞧着她眼底的惊愕,谢灵均笑道:“抱人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睡吧!”他也合衣在她身畔睡下。
温言却始终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雕花,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这么睡了?
她的思绪还未抽离,便感觉到谢灵均的呼吸变得粗起来,他的面色有些红,即便隔着衣裳,温言也感觉到他身体发热。
谢灵均也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当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他匆步疾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咕噜地灌下去。
温言有些懵,坐在床上望着单手撑在桌面,微微弯着腰却又仰起头灌茶水的谢灵均。
“该死!”只听谢灵均怒骂了一声,刚说完,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眼一片红,谢灵均想起母亲追在后头一脸担心他醉意伤身的模样,母亲递过来的那杯醒酒茶,下了药,对吗?
他能理解母亲有一天没了他的痛楚,所以母亲将希望寄托在孙辈上,渴望他成婚后能给她造出个孙子来。
谢灵均的视线转而落在温言身上,温言瞧着他极力克制的模样,不禁蹙眉,他怎么了?
那张清容,在此刻,如此诱人。
谢灵均大步流星来到她身边,骤然间,将她压在了身下。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他突来的动作,让她胆颤,他的吻袭来,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
当他的手触及到她用折扇捅破的地方,温言才真的感受到恐惧,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只剩下浓重的愿想。
除了痛,再无其他感受。
她的十指抓着他的臂膀,脑海里却出现了萧铭庭的样子,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实在是怕极了。
当热浪袭来,她颤抖着,明知道是谢灵均,可她想让萧铭庭救救她。
她双手离开他的臂膀,痛苦的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哽咽道:“铭庭,我怕。”
原本疯狂的谢灵均听到她的话语之后,明显身体一怔。
第5章 只能是我的
谢灵均全身的热红还未消退,可他的理智早已回归了七分,他双手撑起,一双薄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
她口中的铭庭,是否是背景模糊,城府颇深制香闻名的奇才萧铭庭?
“在和丈夫洞房花烛时刻,你还能叫出别的男人名字来,温言,你让我……”谢灵均的话说到这里,却顿住了。
而意识到自己不妥的温言,躺在那里凝视着谢灵均,他是否会生疑?是否会因此大怒休了她?
可谢灵均接下来的话,还有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道:“你让我很满意。”
她不是头一次,母亲说,头一次的女子有落红,再三叮嘱过他,而她还心心念念别的人,足以证明头一次给了那个萧铭庭。
他找的不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一切都是按照他所期望的那般进行着,他不该心生薄怒和嫉妒。
可他为何,觉得那么空,尤其是那颗心,空到需要用别的方式来填满。
满意?
妻子和他欢好叫着别的男人名字,他还觉得满意,温言一度怀疑自己听错。
谢灵均再次袭来的时候,却带着强烈的狂风暴雨,他的行动并不和他的言语那般原谅她。
占有欲,还有浓重的怒意,都快要随着动作淹没了她。
在最后一刻,谢灵均在她的耳边道:“无论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我没死之前,你的心,你的身,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没等她作答,便翻身躺在她的身侧,合上了眼,似乎在小憩。
他的呼吸并不均匀,想必,是假寐,温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里还很痛。
她其实未经人事,谢灵均前半句话,很讽刺,她也着实觉得难为情,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谁让谢家欠她的还欠萧铭庭的。
不过,谢灵均对她的要求实在不高,只要求她在他没死之前,做到贞洁烈妇的模样。
温言觉得有点冷,缩进了薄被之中,房内仿佛还弥漫着两个人激烈过后的气息,让她实在没法子睡着。
当她刚钻进去,谢灵均就换了睡姿,侧对着她,手也环在了她的腰际上。
同床却异梦,温言深锁着眉,不敢动弹,整夜难眠。
一夜,她听到谢灵均咳嗽了许多次,尤其是红热消退之后,那些猛烈的姿态仿佛一下子变得病弱起来。
他是个病人,她蓦然闭上眼,她只要忍一忍,这段和谢灵均的成婚时光,会有一天结束的。
翌日,两人脸上都带着疲累,温言是因了没睡,他却是耗了不少力气。
温言坐在那里,沉默的缓慢梳妆,梳妆这事儿她早就和谢灵均交流过,她的妆,她自己上。
谢灵均却站在床边,思忖良久,从一旁抽来一把小刀,最后毫不犹豫的割伤了他的手指。
温言心惊,不禁叫了一声:“灵均!”
她如此亲昵的叫他,谢灵均身子一僵,不过没反头瞧她,他也错过了温言有意为之的表情。
谢灵均自顾将血抹在了昨夜垫在被单的白绢上,温言才明白过来谢灵均的用意。
她上前,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手帕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似作关心:“疼吗,以后别受伤了,他们知晓了又能拿我如何?”
“若知晓你不是清白身子,只怕谢公馆上下不得安宁了,外面的人也会笑话谢家。”谢灵均用深沉的眸色凝视着她,似乎,这场婚姻越来越有趣了。
他另一只手,缓缓上移,落在她的脸蛋上,问她:“这点后果,我想你不会不清楚。”
温言抬头,和他对视,谢灵均话里有话,还是说,他瞧出她对他的关心是假惺惺,只是隐晦的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