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感念

帝都疫情的此起彼伏,深居简出。日子就像上了发条的时钟,被动地而又机械地转动着,又像被幽暗包围的房屋,滋生的便是阴郁。

这两天读《围城》一书,更加觉得拧巴。钱老先生把各类场景都能运用上隐喻比拟,一个句子总要套上两三个似乎浅显但又不失修辞手法老练的词藻,可见钱老的语言功夫了得。或许是年龄渐长,即便是满篇白话读起来也要停顿稍息,想象起来也颇费劲,凸显自己对文字识别水平的尴尬,也实在烧脑。

连日来不少闹心事,愈加严重的是昨日房产证一事勾起了太多的伤心过往。男主半生起落,创业的坎坷给家庭带来种种压力,各种事故基本都是性格因素起了关键作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决定命运……心海翻腾,一阵阵失望涌向心头。人活着的艰难,更多的不是对眼前的困境的无奈,而是看不到未来的曙光。此时,犹如判了死刑的囚犯,挣扎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能平复的只能是麻木和忘却,哪怕是含上安眠药进入睡眠也是顶好的,可以梦一场。

早晨,在深度的睡眠,沉沉的梦里醒来,满脑子还是刚才的梦。梦里一个早产的孩子从瘦小赢弱到奇迹般的成长,甚至还有了特异功能,能用眼睛的追随力或许也是意念的力量,把一个东西从这里移动到那里。他,分明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却又有如此的魔力,让我感叹这孩子的未来一定是超级大神般的存在。他的角色,开始是某个亲属的孩子到后来又清晰的定位表姐的儿子,可是事实中表姐的儿子分明已经长大了,在矛盾和疑惑中醒来了,时间7:17。周末节假日早晨醒来几乎是相差无几的时间点,不得不说,身体的生物钟还是很恪尽职守的。脑海再回放刚才的梦境,场景依然清晰而热烈。只要能睡着,生活在梦里远比现实更丰富更深刻。

打开手机,第一件事是看微信,这个时髦通讯工具目前承载最多的身份便是家长,尤其近日疫情防控每天需要完成的事务也愈加多,更不可怠慢,打心底里认为,积极配合老师的工作是做家长的基本素养。

随后,再翻下朋友圈,母亲节的味道扑面而来。心理默想,今天应该是个宠爱自己的日子,突然脑子又飘过昨天的不快,心里一阵惆怅,不由得叹气。旁边的先生虽有鼾声,但睡觉还是警觉的,我想他是可以感受到这份叹气缘由,他转过身来手轻抚了下我的肩膀,算是安慰。心里劝勉的声音响起:不能再想那些不快了,珍惜拥有,要提升过好当下的能力。

于是,起床洗簌。看看两个孩子都还在睡着。再从阳台看看窗外,核酸检测陆续排起了长队。如果心有戚戚,若有具体的事情去做,反倒是个可以转移不良情绪的方法。

今天第一件事,是去做核酸。

回到房间,先生也不再沉睡了。我随口说一句,今天母亲节,他倒好不吝啬地给转帐一笔,算是给彼此一个和谐的台阶。又想起那句话:夫妻恩爱是给孩子最好的礼物。是的,做为母亲为了孩子,也要放下那个糟糕的心情。

顿然,莫名少有的饿感升起。于是,蒸了豆包先吃,再喊孩子们起床。两个孩子形影不离的成长,有互相陪伴,一定是会提升安全感。想到此,更加释然了,人都有对错,过去的就算了吧。让孩子们看到一个情绪平和的妈妈,是我应该做也能做到的。今天平静等他们磨蹭,语气少了不耐烦。跟小儿子调侃,今天母亲节,你打算做点什么表示吗?他:哎呀,我昨天都不知道!潜台词:我没有时间准备礼物~。男孩子毕竟多数还是心思不那么细腻,能够自如地表达自己,我觉得已足够。

核酸排队,前面是一个4口之家,爸爸妈妈个子都不高,看起来也般配。两个孩子——哥哥和妹妹,哥哥大概4、5岁的样子,妹妹可能3岁左右,妈妈微胖,尤其臀部大腿显得敦厚。她,皮肤白皙,中长头发中间皮筋扎一缕,整体十分顺滑,事实妈妈的言行整个过程都特别温顺,犹如那一头顺溜的发型。排队20多分钟,我仔细看才发现她怀有三胎得状态比较明显了,倒是脚穿一双凉拖鞋,最高温度高温十几度的早晨天气还是有点冷,相对于天气的冷,这位妈妈神态似乎全然有足够的温度。夫妻都穿了同款白色防晒服,爸爸带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身材坚挺,不胖不瘦。两个孩子眼神清澈,穿着整洁,衣服休闲得体,身材敦实但并不胖,虽有调皮状但也可爱有加。兄妹俩不时打打闹闹搂搂抱抱,父母都不过多干涉。妈妈一直看手机时不时跟爸爸交流下,期间哥哥不小心把妹妹弄倒地,危险的是头竟然也着地了,自然是哭了起来。爸爸妈妈都没有责怪哥哥,妈妈第一时间拉妹妹,随即爸爸把妹妹抱起来,妈妈继续抚摸头发安慰妹妹,还跟她讲笑话。哥哥自然有点愧疚,但爸爸妈妈的包容让他没有惧怕,神态很自在。我想这样的家庭难怪孩子们都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应是继承父母的优点。想想自己的过往,如遇到这样的情况,先生一定是大发雷霆斥责哥哥。好在,孩子们都已长大,爸爸对他们陪伴不多,孩子们心目中应该也是有好印象的吧。

检测结束,哥俩一路依偎一路聊,哥俩先回家去了。濛濛细雨似有似无,我漫步着,思考着,去小店买了煎饼和油条,带回家给两个儿子。提醒自己,对孩子们的陪伴也应该像那对夫妇学习。孩子们看我回来,立马停了手里玩弄的手机,感到他们今天对妈妈有敬畏,这既让我欣慰又觉得汗颜,或许平日里我对他们还是了也多于宽容。我告诉孩子们把个人座位床铺收拾整洁,发现哥哥今天早早已叠好了被子,也是少有。大儿子不爱表达,甚至有点高冷,今天的他也是在用行动在表达对我的尊敬,实话说我更喜欢跟小儿子撒娇,小儿子憨厚,平易近人。我随便又说:今天中午就有你们来做饭,不管做什么都行。

周末不用在时间上赶趟了,要给予孩子们多些自在。我去小屋,也想安静地消遣时光。读会儿书竟然困了,小睡一会儿,醒来已是中午。看到先生坐在电脑前自顾自地忙活,丝毫没有筹办午饭的迹象,心情还是有点儿起伏。正好小儿子过来:妈妈,我要洗米了。先生是特别关照小儿子,马上说给他点小炒黄牛。午饭两个儿子都独立的完成了自己计划做的菜,中间我起来查看,他们都不让插手。小儿子做白菜豆腐,半块豆腐先炸好,再炒白菜最后弄一起出锅,虽然耗时比较长,做的很用心,味道自然不错。大儿子做的西红柿炒鸡蛋,也是完全自己动手,甚至比我的程序要复杂精细,无论色泽和口感都很满意。饭后我们仨来个自拍留念,完全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母亲节。

儿子们长大了,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他们用行动诠释了对母亲的爱。

有了孩子,才会有母亲的身份。母亲节这天,所想和所见,促使我思考的反思。假如生活中遇到了失望和惆怅,那么只要咽下去,再平复下来,去发现身边的小确幸,善待每个有趣的灵魂,总会遇见美好吧。

我也为自己祈祷,祈祷拥有更多的智慧看见和听见来自孩子的感受和启发,提升情绪的掌控能力,让日子充满希望和阳光,让爱自在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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