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一切—漫长的告别

关于我的一切,预计是一篇千字长文。无比骄傲自豪地庆幸我终于坚持到了这里。很感谢我的朋友们,让我的世界里总是光芒万丈。一直没有写年终总结,就让这个充当我上一年的年终总结和新一年的奋斗目标吧,虽然确实是掺杂了不少2020年的东西。我愿意称之为被疫情偷走的那两年。但不管如何,日子总要往前走。

在这其中我仿照了《百年孤独》的一种写作方法,虽然我力所不能及,无法与诺奖前辈比肩,但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开始写于一个不眠的夜晚。我一度害怕自己得上了书中描述的失眠症。这种病最可怕的事情不在于睡不着,相反地如果可以不用休息地话,那么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感到疲惫。真正杀人诛心的地方是遗忘,遗忘属于自己的一切,最后成为一个没有未来没有过往的苍白的“不能够称之为人”的人。然后......我就在恐惧所带来的平静中......睡着了!?

从当时这束凌晨5.30的阳光说起吧,以此来回顾那大概一年半左右的光景。从开始考驾照,就下足了笨功夫,虽然是十分简单的事但是我总也不开窍。一天又一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见过了早晨五点半的太阳和晚上八九点钟的月亮,挨过早上有点刺骨的风也吹过柔软的晚风,终于算是过了科二一关。在我窃喜并因此而停下脚步以为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的是,在一段时间后,科三的次次失利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不行。以至于考驾照这件事情最终是伴随了我大一一年并且一度成为我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那么一件小事,但是我,做足了心理工作。我一遍一遍地同自己讲和,最后终于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最后一次机会,考不过去就放弃。这虽然并不能说明些什么,也不能说我无法通过就是笨蛋,也不能说我选择放弃就是懦夫。我想,适可而止的放弃有时也许是最明智的选择。而这,也许是为了半年后我在某个晚上的顿悟埋下了伏笔,只不过当时的我并不自知。只是觉得,终于算是过了一关。痛苦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对令人感到痛苦的东西的反思才是。

从这件事情上面,我明白了,很多时候,犹豫只会败北。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科二完成后决定进阶科三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应该好好歇一歇,但我没想到的是---“一歇直接歇了一年”。在一个完整的过程中,永远不会有这个事情结束了就永远的结束了。一个事件的结束,只是另一个事件的开始。而我们在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中,成螺旋式不断上升着。正如李叔同的观点,人终其一生徘徊于痛苦和平静两种状态中。而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告诉我们,无论是人还是历史,总是在曲折中前进。

多情的土地孕育了多情的我们,我一直都记得,在这片土地上,我和我的朋友们度过了最愉快的很长一段时间。只是生命中所有拥有过的灿烂和辉煌,终究要用寂寞来偿还。

跳完广场舞回家途中偶遇的猫猫,漂亮得很,她一点都不怕人,只是隔着玻璃冲着你喵喵叫。当我远远地举起相机,她并没有跑掉,只是就安安静静地蹲坐在那里。在那个夏天,我以为我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可最终依然未能免俗。几天之前的驾校外围我并没有十分地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人性之恶,仿佛是薛定谔的猫一般的存在。我并不能说发生了什么,但一旦发生什么,我将无法逃离。为此,我将永远感谢我当时遇见的两位朋友。

出现在别人的生命中,要像一份礼物。而在我生命中遇见的几个朋友,我始终觉得,是她们拯救了我。不管是所谓的“水火”之中,还是“无尽的孤独”之中。在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多年以后,当我面对那么多面目可憎的人和事时,想到他们,心里面便充满了力量。洋溢着属于我自己的豪情万丈。

我始终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她们,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黯淡无光。我是放光了气的碳酸饮料,我是没有刺的仙人掌,我是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却早已经变质了的奶酪......好比落地了的陨石,砸出了一个或大或小的坑,却仿佛从来没有灿烂过。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终有一天,那个唯一可以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的坑也会消失,仿佛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世人羡慕天才的天赋异禀,景仰奋斗者的脚踏实地,可是世人不会记得我。有那么一天,突然有几个人对你说,就算是这样,我喜欢没有二氧化碳的甜味饮料,我喜欢不带刺的仙人掌,奶酪既然变质了那就永远地把它当作回忆......她们拉起了我的手,从此成为我最坚实的盾牌。那也仅仅是很普通的一天,但从此之后,那一天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我曾一度沉浸在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比如说神兵天降般地偶遇,比如各种惊喜的际遇......而一旦发现我喜欢的人也不过是个在平凡不过的凡人,那便就此收手,重新来过。我把自己的想象强加于对方的身上,稍有不满,便悉数敬而远之甚至无比的鄙视。于是每一个所谓的萌芽都不得善终。我一直在期待着,可我从没有一次付诸于实际行动。

我一路前行,与很多人擦肩而过。也名不副实地”瞎猫撞上死耗子“一般地,成为了某个人的光。但在当时,都是令我感到无比痛苦的存在。单纯的表达会被当成轻率的代名词,冷静且克制会被说喜新厌旧。于是索性拒绝一切同外界的往来,又被诟病闭门造车不得长远。那就随他去吧,既然步步该灾,那就每一步都选择自己想要的好了。

依旧会感到愤愤不平,在这个过程中我自认为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你回复我一个轻飘飘的”哦,然后呢“。然后不应该是我们一起努力吗?还要什么然后呢?又或者是,”你总是这样,显得十分无趣“诸如此类。可我就是这样,有趣的是我,无趣的也是我。单方面宣称诸如此类云云的时候又是否考虑过我的本意。对于上面这些金牌冲浪选手,索性一脚踢开,去你的满嘴大道理,还不都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内心。难以想象回信要偷偷摸摸地回复,要用漫不经心的姿态送出最珍贵的礼物。一笔一划都像是嘲讽,看吧--这就是你妄图拯救的人;看吧,不是谁都当得了救世主。在我终于狼狈地选择放弃,惨淡收场的时候,又被表白我是无比可爱的人,我是打开了别人新世界的大门的人,我是喜欢的人。----在我全心全意地准备考试的某个中午,在我顶着烈日炎炎饥肠辘辘的时候。在他所谓的重要时刻......于是毫不留情的骂回去。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从此以后对于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胖子和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心细如发的黑人无比痛恨,没有下不为例。

我实现了自己的每一个愿望,唯独没有的,所谓势均力敌。没有坚定的选择过,一直在错过,处处充满遗憾,但我并不后悔。20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如约而至,我应当好好珍惜才是。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的,是一个无比开朗无比善良的无处不洋溢着少年气的男孩子。我一直最想说的是,最后的那段时间,是他照亮了我。在我暗无天日的人生中投射一抹无比灿烂的光。当我把目光投向别人的时候;当我因为在意流言蜚语而没有坚定地选择的时候;当我因为琐事无理取闹的时候……他好像一直在那里,灿烂着,未曾见有过什么烦恼。而我知道,他在那里,我很开心。和他一起走的路上,我很开心。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们当时因为我的一时兴起飞奔到操场的最高处去看远处的天空的颜色,而我其实在看向天空的时候不自觉地看向了他。无法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再久一点就好了。我们两个好像一直都认识,因为好像一直都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也都有所耳闻。但好像也一直都并不认识,因为并不曾说过什么话,即使碰到了也仅仅是相视一笑并无其他。我承认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仅此而已。但最终还是免不了受到无端的猜忌,而我很是恼火。他给我的感觉好像一直在那里,永远气定神闲,快节奏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他努力着,以自己的节奏茁壮成长着,就那么一路全力以赴地奔跑着。

他好像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他是否对其他人也如此。也因此若即若离。是我最好的小姐妹了!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无比冲动地斥责了他,但究其原因其实是我自己心虚。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竟然有过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不仅仅是朋友。可越是这样,我好像越陷越深。囿于自己的执念中无法自拔。我知道我不过是喜新厌旧,到手了的东西很快会厌倦。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随随便便地决定什么亲密关系,又稀里糊涂地分开。或者说实话,由于某种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不能轻易地选择一些东西。熟悉二字加引号。我始终无法直面自己的内心,我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的内心。我不漂亮,成绩也很普通。我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优点值得他去发现。我没有办法接受和承认自己的平庸和无能。直到后来我意识到平凡并不等于平庸。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该有的冲动。可是我无法避开猛烈的狂喜。于是悲痛的降临似乎也无可厚非。他好像一直都在,也好像我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开始,就会永远地失去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真要我说出一个答案的话,我想,我希望他一直发光,一直在那里,一直不屈而向上地生长着。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放心大胆地走自己的路,发自己的光。

正因为孤独是生命的常态,因此陪伴显得倍加珍贵。漫长岁月中,很庆幸我们能够作为彼此的一份子,去见证一段特别的时光。

我上面说的这些,更像是被人怀疑之后的越描越黑。有道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都没有经历过,又凭什么说自己的感觉就是对的。再或者说,与其说是我的感觉,倒不如说是我相信的我的感觉。而这,恰恰是最会骗人的。

我自认为自己的人格并不健全,看问题仅仅停留在自己的感受。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稍有不慎便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我并不能很好地照顾别人的感受,因为我对自己的了解,也仅仅是略知一二。这漫漫长路,与我来说,更像是一场遇见真实的自己的修行。一路艰难险阻,险象丛生只为了某一瞬间的顿悟和日复一日的行动。改变很难,始终如是。

在所有的感情中,最忌讳的就是自我感动。双向奔赴才有意义,且不必说我付出了多少,仅仅只能感动自己。我总是以自己为中心,高兴的时候呼之则来,不高兴的时候则一脚踢开。嫉妒心强,报复心强。对于那些种种,我恨不得说上个三天三夜,和他说说他的pregirlfriend是如何在自己落选的时候就地化身柠檬精,说说她是如何人前人后诋毁我,三五成群地为我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再说说更之前的是如何茶里茶气地和别人眉来眼去。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评价去回应每一个令我不快的人。更甚者,还有那没来由的占有欲,我的朋友怎么能和我讨厌的人玩?相视一笑绝对不行,结伴而行更是犯下杀头的大罪。我永远都无比自信地忠于我自己的灵感,只有我能看穿了他,你们都觉得他好?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如你所见,这就是我。我甚至并不磊落,我也同样说着诋毁对方的话。罢了罢了,既然都已经过去,那就过去吧。我又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呢?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经历过的腌臜事情再让旁人也经历一遍呢?而我自己呢?无比高尚又光荣吗?那倒也未必。因此,这是我万万不能同他讲的。

是的啊,都过去了。我也不必纠结于此,不必囿于自己的心魔。可是有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话,我想说出来,一次又一次,无比想说出来。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差我自己大声喊出来了。越是被警告不要去做的事情我却越要去做!就只是说说而已也不行吗?大不了,大不了失去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可是我不能,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更不能说。姑且寄情于文字,大肆抒发自己心中的不快。我不该被束缚,我为什么不能放开手脚去做?因为我不敢,我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没有坚定的选择,因为害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此铸成永远的遗憾。但无论说与不说,在我的心里,都是遗憾。只不过,说是未知的,风险更大,而不说是已知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怎么能?我又怎么才能?

把它放在这里,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两年半(从高三至今),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我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续不断的多任务状态,然而仅仅停留在把计划和任务做出来,又因为太难而放弃。看似很忙,其实忙的我自己都心虚。我好像一直都在坚持着什么,也好想一直在放弃。而不断地放弃让我产生了很严重的自我怀疑。严重的精神内耗,不断自我攻击的强有力的力量。我始终得不到在我看来有效的正向反馈。陷入了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之中。我始终找不到出路,在我看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来的意义。我仿佛一个无比积极的抑郁症患者,看似一直配合着治疗,其实早已失去了求生欲望。我对自己说,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办法挣扎出来。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出路。我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又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把自己捡起来。

我看着当时照好的证件照上“慈眉善目”的自己,真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涌上心头。不管是“过劳肥”也好,还是“焦虑肥”也好,总归是胖得难以言说。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我想,那都是当时的我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我并不是说胖不好,也不是以为追捧什么“体重不过百”。只是逐渐地,这种不自律的生活对我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我难以坚持完成某件事,总是半途而废。我所有的计划·都仅限于纸面,我并没有以一种一以贯之和善始善终的态度去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能完成,于是我眼睁睁地去看别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点一点收获属于自己的一切,无能为力。

要说最大的改变,应该是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不完美的自己。我没有通天的本事,没有超人的意志,也并不能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一下子达到我所想要达到的目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在生活的过程中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普通。我曾一度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明明身怀绝技怎就如此施展不开拳脚。而在挣扎了接近三年的时间里,我终于明白了:平凡并不意味着平庸,同时着手很多事情,看似是赚到了,其实一事无成。与我来说的短板,可能也就那样了,不如坦然面对。扬长避短,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这便是,我在半年前的失利中学到的我不曾意识到的东西。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呢?又在什么时候在某个无形之中盲目扩大了自己的这种幻想的呢?大概是高三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历了极度的自卑与疯狂,最后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妄自尊大般的所谓理想主义之中。并最终承担由此带来的所有灾难。

我一路走来,问心无愧。即使有过失利,却也坦然。直到最后的力不从心----在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做都填不上坑的时候,在我认为我还能再试试的时候,我早已经不知道的时,我早就被移出了所谓的希望之外。在这个很长的过程中,我自己不够清醒,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近乎狂热的浪漫主义者。很快乐,可也很空虚。明明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互相吹捧着,渴望着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的最棒的人。她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蛊惑人心。而我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纸上谈兵。慢慢地,即使是脱离了她,脱离了当时所处的环境,但当时自己的“场”并没有因此而发生实质性的改变。或者说,我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我曲解了她的本意。没有上进心的人是我,想要一劳永逸的人是我,拒绝迎难而上的人也是我。再或者,与其说自己没有尽力,倒不如承认----我即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是如此。在我看来,这一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此我一直拒绝接受,总是以一种“其实我很聪明只不过没有尽力“的姿态,去蔑视那些真正脚踏实地做学问的人。

而在我试图挣扎的时候,我是发了霉的牛肉馅饼,我是被啃食殆尽的骨架,我是敝帚自珍穷困潦倒的地主。于是三言两语,摧毁了我的自信,而我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于是我活该被放逐,永世不得召回。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会因为那枚看似不起眼甚至都无法用量词来形容的病毒带来的意外假期,竟然成了救赎我的良药。当我重见天日的时候,承蒙新王大赦天下,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凭借“笨功夫”走进神圣的殿堂。似乎是意料之内的宣告让我感到无比兴奋又不得不小心翼翼。我们真正的朋友没有不舍得,有的只是调侃。而那些含泪送别的人,我竟然不知道有几分出自真心。对于有的人来说,即使离开也像是在家,只不过换个地方继续生活,而对于我来说,无论这里如何,这里就是天堂。

于是有人说我面对打击的时候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堪一击。可那是我奉为神明的人,那是我认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人。而那恰恰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只是觉得失望,又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以我有限的眼光和能力,以我看似眼观六路实则死求一计的认知水平。

坦白说,我中学的结局很客观而又真实的:我并没有开挂般地大杀四方,只是以一个普通的成绩以普通的实力和心比天高的傲慢进入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我甚至没有学到自己喜欢的专业,更不用说什么名列前茅。普通而又平凡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可是我不应该忘掉这些在我当时看来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有提高了自己的认知水平,才能得到足以相匹配的一切。

于是又陷入了另一个怪圈,我试图疯狂地汲取一切在我看来可能对我有所帮助的东西。可在那浩如烟海的资源里,我试图竭尽全力掌握的也仅仅只是九牛一毛。而对我来说,收藏夹里那些东西,也足以令我钻研许久了。日复一日地充当着知识的搬运工,却对真正需要付诸心力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瞥。随后分别以时间不够,要做的东西太多,这些东西不是我真正想学习的......种种借口将它们抛之脑后。现在看来,经典依然是经典,我依然是我,并且未必比得上从前的自己。

诚然,求学问也好,  做人也好,都是需要下足了笨功夫,才能窥见一点希望。学习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我奉为圭臬的,不过是一纸空谈。真正需要做的,永远是持之以恒的行动。看得见的是一次又一次地犯错,甚至是重蹈覆辙并且毫无长进,看不见的是根植于内心的,就此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的“条件反射”。做一件事情很容易,但想要做成却很难。花开了又落,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肆意妄为。所谓贵在坚持,但也难在坚持。那就去做一件事吧,从一件事开始做起。再慢慢地增加吧。

奇怪的是,小的时候还知道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努力就不会取得好成绩。现在越来越大了,却总想着不劳而获了。其实也并不是越来越不快乐,只不过快乐本身变得更加复杂,需要去做更多的事情去实现属于自己的快乐。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山月记》中的描写,一度深得我心。

很多时候,见过了太多漂亮的话,于是也盲目的把别人的经历奉为圭臬而忽略了自身的独特性。让花成花,让树成树。千帆竞技,百舸争流。在时代的浪潮的冲击下,我们又能否永葆初心而不迷失方向?我愿称之为“一场失败的统治者的自救运动”。我何尝没有尝试自救,只可惜病的太深,药石无医。我自以为是地借他人酒杯,没有诉说我的一切,只是照搬照抄地将别人的故事错当自身的经历讲给别人听,还为此沾沾自喜。当发现对方有一点否定我的意思便气急败坏,力争立于不败之地。第一粒扣子就扣错了,更不必说后面的一连串的故事。

然而我始终都无法否认的一点,就是:我一直都奔走在自己热爱的事情之中而并不自知。因为想要当一名老师的心愿,大概是从小学的时候,就留在心里了。兜兜转转,恍然间发现承蒙上天垂怜,我竟然能在这么多年之后真正决定自己的人生方向的时候,毅然选择了它。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到底的一件事----我的初心。

而真正起作用,永远是那些看似无用的东西。《给青年的十二封信》鼓舞了我;《檀香刑》震撼了我;《百年孤独》启发了我......看着那一个个冷静而又克制的文字,我无比虔诚地信奉着我所信仰的一切----只有书才是我最后的救赎。那无尽的智慧,那谆谆教诲。无论哪一点都是吸引我的存在。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经历,编织成了送我到彼岸的一张温柔的网。那些看似永远不会再见的人,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我真正脱下了那层一直以来束缚自己的盔甲,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明明刻进骨子里的有趣竟然没有半分施展的余地。语言无法表达的,那就藏在文字里。言有尽而意无穷。其实我在这句话后面一直想接一句无厘头的话: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有人爱我,无论世人如何论我,坚定地爱我本我;有人对我怀有期待,希望我永远走在鲜花盛开的地方;有人羡慕我,说我不知珍惜,希望有朝一日将我拉下神坛;有人希望我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有人轻贱我,说我忙忙碌碌到头来也不过如此,籍籍无名......无论如何,我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我不曾看到过的我自己。而我始终无比坚信着我所坚信的一切,热爱着我所热爱的一切。无比坚定的选择一无所有的我自己。

最重要的是永远要追寻真正的自我,无论做什么,前提都是要先做好自己。一味地丧失自我去追求所谓的荣光并不可取。娱乐至死的年代,在没有形成自己的价值观之前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听风就是雨,筋疲力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最需要做的是降低令自己兴奋的阈值,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之中。唯有行动是战胜恐惧的良药。

坦白说,生活很难,生活也很快乐。一天又一天,只要用心经营,平静的日子里也能开出花来。所谓花开不败,大抵如此。关于我的一切,故事还很长。我也曾渴望一霎时的博学多才,瞬间的风光和游刃有余的从容。可是这些永远都是一直努力的附属品,不能着急,也着急不得。曾经我说过的话,都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既然不能同时兼顾那么多的事情,那就只做一件事吧。人只有在不断的前进中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同样地,只有在不断的尝试中,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法。永远都没有完美的计划,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然后在失败中求取可能成功的方法。

无法无所顾忌地展望未来,因为一不小心要么变得好高骛远,要么两手空空索性躺平。无法去宣称我要去做什么什么事,因为一不小心就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进而大肆鼓吹一番。如武陵人一般,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那么就这样吧,为了有朝一日的豁然开朗。

你可能感兴趣的:(关于我的一切—漫长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