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花开

第一次知道凌霄花,是在书本上,年少时,读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从此,在心里,凌霄花成了攀附的象征,成了我不愿去亲近的花,早早地退出了我的视野半径。

第一次遇见它,在古巷一户人家的院落墙头。只见火红的花朵,似一个个小喇叭,在层层叠叠绿叶的映衬下,一团团、一簇簇,开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路过的人无不驻足、仰望,赞叹着:“是凌霄花耶,好美啊!”

在瘦西湖小金山玉佛洞旁,再次与它不期而遇。一株约两米长、食指粗细的凌霄,种在一截被雷劈过的枯木里。春末夏初,凌霄花开,花朵葳蕤、瑰丽,枯木宛如复活,再次焕发青春。“枯木逢春”,凌霄依附枯木生长,赋予了枯木新的生机,也蕴含了新的寓意。自此,对它印象全面改观。

世虽有贬凌霄者, 亦有褒凌霄者。清人李渔说:“藤花之可敬者,莫若凌霄。”

另有诗云:“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珍重青松好依托,直从平地起千寻。”歌颂凌霄有凌云之志,不甘卑下。

舒婷虽写了不待见凌霄的诗,但在散文《硬骨凌霄》中写道:“那天在植物园,我还发现有一丛灌木前的小木牌写着:硬骨凌霄。我惜怪了凌霄的家族,原来它们之中有攀援在他人身上向高处炫耀花朵的,也有自强自立于地面之上的硬骨头。”

每一种花,都有其独立与坚强,凌霄亦然。即使伐去高树,它也能独立成株,开出的花永远蓬勃向上,直指蓝天。

现在,凌霄正当时,应季自然开。去拍花,走在茂密的树荫下,枝叶颤动,凉风习习。看火红的花朵跳跃叶间,让人一身惬意,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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