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是自杀
曹蒙正沉浸在钱小露的笑颜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曹蒙拿起一看,又是廖小明。曹蒙猜测多半都是廖小明约自己出去喝酒,不想让他破坏了这二人世界的氛围,就挂断没接,没想到一分钟后,他又打了过来,曹蒙只好无奈地按了接听。
“曹蒙,林经理死了!”电话里传来廖小明急吼吼的声音,“你这家伙上次跟人家说啥了?”
曹蒙一下了懵了,林经理?噢,对了,就是“豪享宝”那个客户经理,曹蒙惊讶地问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跳楼自杀了,留了一封遗书,说是跟你交谈后,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跟我交谈后?我跟他就见了一面,我除了问问题,啥也没说,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响屁,怎么就觉得生不如死了?”曹蒙情不自禁地嚷嚷起来,他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一条人命,因为自己而终结,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曹蒙转头瞧见了钱小露诧异的眼神,他连忙降低了声量,说道:“我晚些打给你,现在有事。”
廖小明的声音担忧而急促:”他家属正四处找你呢,你可小心些。“
曹蒙挂了电话,忧心忡忡地把情况告诉了钱小露,钱小露忿忿地说道:”这都什么人呀,自己不想活了还找个垫背的。不用怕他们,你采访不是都有录音吗,放给他们听听。“
”那个......那天没录音。“曹蒙沮丧地说道:”他要求不录音,所以我就把录音笔关了。“
钱小露一脸无奈,指着曹蒙感叹,老曹你可真是笨,他让关你就真关啊,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干了这么多年记者,就没一点长进。
曹蒙心情烦躁,钱小露的责备更是火上浇油,他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紧咬着牙,眉头紧皱,一句话也不说。
钱小露见状,不高兴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说你两句还甩脸子了,本来是找你说贾友的事,你既然没心情,那我先走了。“
钱小露噔噔噔地下楼去了,曹蒙懊恼地抱着头,仰面躺在沙发上,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没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打开冰箱取出速冻水饺,犹豫了一下,又扔了回去。
曹蒙决定还是去找廖小明,把情况问问清楚。
两个人约着在“老陈烧烤”见了面,廖小明告诉曹蒙,林耀是昨晚从天宏大厦楼顶跳下去的。
“原来,他叫林耀。”曹蒙有些伤感地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跳了?”
“不知道啊,他孩子刚五岁,男孩。”
“小明,他的死跟我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跟他就见了一面。”
曹蒙心里着实委屈,他急需获得老同学的信任,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廖小明叹了口气,揽着他的肩膀,说道:
“我信你有什么用,林耀的家属认定是你说了刺激的话,导致他自杀的。”
“他们有什么证据是我说了过激的话,不能就凭一张纸吧!”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激动,你也理解一下家属,毕竟是一个大活人,顶梁柱,突然就没了,搁谁也想不通。”
曹蒙有苦说不出,怎么也想不明白,林耀为什么要把自己扯进去。
曹蒙揉着乱发,举起酒瓶喝了几大口,烦闷地问道:“他的遗书能找来看看吗?”
廖小明答应托人去问问,他望着曹蒙,犹豫再三,问道:“曹蒙,你真没说什么刺激性的话?”
曹蒙拍着胸脯,说他绝对没说任何过分的话,他只是提了几个问题而已。
廖小明见曹蒙情绪又激动起来,连忙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好了,不说了,喝酒。我得提醒你啊,他家属知道你是报社的,肯定会去报社闹,依我说,你去外地避避吧。”
“我不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死心眼,你没做亏心事,家里不也闹鬼吗。”廖小明讥笑道。
曹蒙酒劲已经上来了,他乓乓地趸着酒瓶子,大声嚷道:“我跟你说,小明,贾友是被人害死的,林耀肯定也是被人害死的,都他妈是被害死的……”
旁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廖小明狠狠地瞪了回去,周围的人立刻不敢再看了。
廖小明搀扶着曹蒙回了家,走到门口时,曹蒙指着通往楼顶的铁梯,笑道:“看到没,通往阴曹地府的梯子,哈哈……”
曹蒙借酒浇愁时,张莹正焦躁地看着手机,她不停地拨着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
终于,电话接通了,张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不接电话,林耀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刚才公安在问询。”
“你没事吧。”
“没事。”对方的声音很平静。
张莹压低声音,急躁地喝到:“为什么?我不是跟你说,曹蒙已经停止调查了吗?你为什么还要……”
“你别管了。”对方的声音冷冷的,挂断了电话。
张莹听着“嘟嘟”的忙音,心里七上八下。卧室门外传来女儿的呼唤声,她定了定神,看了看镜子里的脸,确认神色正常,这才向女儿房间走去。
那天曹蒙跟林耀见面,被张莹意外看见,她当时正好约了潘庆见面,就顺口告诉了潘庆。
潘庆是诚心集团的总经理,“豪享宝”就是诚心集团的理财产品,林耀也正是他的员工。
张莹走进女儿房间,发现她只是在跟同学语音聊天,并没有叫她,她重新回到卧室,低头看着手机,心里乱糟糟的。她很后悔把曹蒙跟林耀见面的事告诉潘庆,同时也不断地宽慰着自己,林耀的死,肯定跟这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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