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声:“一月,你好”!

文|柔风灾难

1

还记得在昨夜看过一篇文章《我没有拿得出手的十八岁》,感触颇深,文如作者名,归歌。“最后出生的九零后都十八岁了”,作为一个九零后,时代给我们贴了太多标签,也给了我们太多的期望,我的十八岁,就像手机相册一样匮乏,没有一张照片,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曾写过的一段无心文字,“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病态的时代,不为这个时代所宠爱,不为这个时代所期待,却终究被这个时代所掩埋”,时至今日,我再也写不出这样类似的文字,心境不一样了,人也不一样了。

荒芜青春

2

回忆往昔,历历在目。从不被记起的无名生,在高中里默默奋斗了三年,我的同桌,永远都是老师眼里的优等生,一言一行都成了不可行。我自个像个孤独的小木偶,坏了就必须自个牵针引线,像阿狸童话故事里的木偶人,不听话还傻。明知屋外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还一个劲地往外去,最后,发条生了锈,自个也没了。

旁人眼里的我,文静话少。也怕只有自己才知道,不说,不代表我话不多,如今的我,在三两老友面前,活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就跟开了挂一样,哪还有半分的文静可言,不过,这一切,都仅仅是在三两老友身边,才会越发肆无忌惮。

渡余生

3

还记得在年前的尾巴里,我跟一位老友闲聊,他说,他病了,每一个日夜对他来说,是一份煎熬,靠药物才能维系他的睡眠。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的描拟。我知道,他是真的病了。不用见面,字里行间,便出了心。我不知道,也懒得探究,是什么时候,有了洞察他文字里感情的能力。可能,我一直没有那样的能力,只不过,凑巧了,我也病了,还病得不轻。

如果说现实是一扇门,那么上帝给我也确实留了一扇窗,只不过,这一扇窗却是封死的。在过去的一年里,我自以为自己很努力,每天拼了命的去看书,功利着,自私着,孤独着,彳亍着。那一年,我的手没有被我爱惜好,它差点儿废了。在医院,医生跟我说,“你不该写字了,不然这手早晚得废”。如果没有右手已经拿不起笔,拿着筷子都抖的征兆,我想,我是万万不可能去医院的,而我的手也就废了。

我不敢想象,一只几乎快废掉的右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时的我,吓得吱不出声,因为我知道,没了手,便能去了我的半条命。

时至今日,那段时光,是我最难熬的日子,看着我喜欢的笔墨,看着我喜欢的本子,却脆弱得提不起笔,看着旁人自如的右手,信手拈来的秀丽字体。眼泪簌簌的落下,吃饭的时候,只能用笨拙的左手,我的右手,拣不起菜,看着自己几乎如同残废的右手,那段时日里,整个人都充斥着颓靡,像是一只刺猬,一有人靠近,便把尖刺竖起。偶尔冷了,想取暖了,便凑向跟我一样的群体,只是,我们都忘了把尖刺收起,取暖不成,反而伤了彼此。

4

这样横生的事端,让我一度颓靡。年前信誓旦旦的考研,成了付之一炬。偶尔来自旁人的尖锐话语,一不小心,就扎在心间上。是啊,一不小心,就成了旁人眼里失败的例证。我的十八岁,显得有些苍白无力。那时的自己,还在像一个和土玩泥巴的小娃娃,不知轻重缓急。那年的十八,像是缺了心一般,也从未有人教过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在过去考研的一年了,我认识了很多人,他们跟我一样迷茫,踌躇,慌张。只是不会像我一样,自说自话,活得唯唯诺诺罢了。室友保研了,我却像个死狗一样,每天看着不知名的书,写着令人打瞌睡的笔记。年前,闺蜜跟我说,等过了论文答辩,她就要去泰国了,去见那个心仪的他。三两好友,纷纷签了工作合同,还不等毕业,就带薪在校。她们成了我爸妈眼里一贯标榜的“好娃娃”,不经意间,我混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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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考完研的当天,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旁的小姑娘,有考完数学,就在考场外一个劲的哭起来了。我却像个特别正经的小大人,给老爸回了个电话。“爸,我今年不用等成绩了,我知道,我考不上”,就这么一声,像是给家里人投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呛得我爸久久没有做声,其实,我知道,老爸的心情很复杂,但绝不会比我的差。

潺潺诺诺的,电话那头,老爸说“闺女,你自己想清楚你想干啥”,我知道,那时的我,无疑是欣慰的,至少,他没有数落我。语言里更多的是心疼而不是责备,也只有这样,才是亲情所能带来的归属感。

我不经跟老妈吵了起来,这一吵,便是一个周。多半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里头,只是三言两语间,平心静气的语调,转眼也就变成了激烈的争吵。我失败了,败得有些彻底,输了我心底那仅有的一点点自尊。心里满满的失落,那泪水就像绝了堤的洪水那般,宣泄而下。不似脆弱,却可怕极了。

细想起来,这样的日子,持续至今,已是近乎十天。从旧的一年跨到了新的一年。还记得小飞侠对归歌说的那一句话,“在你决定以兴趣谋生的时候,先得学会养活自己”。说起来,自己还是过于年轻了,那逝去的一年,都活在自我编织的梦里。在我决定以兴趣谋生的时候,我的羽翼还未舒展,根本禁不起雨雪风霜的摧残,过去的一年,用我粗鄙的语言,简而言之,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灵魂的空洞

6

细细想来,自己还是有几分荒唐和执拗的,也只有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才活得像一个人。昨夜,老友打趣我,说,“要不我给你找个好人,嫁了吧”,我良久不做声。

我心里其实很明白,爱情,会在任何一个时期来临,但我却不容它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来临。没有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没有自怨自艾的场景,更没有可以值得与人说道的过往。就像我的电脑坏了一样,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学着找原因,再试着把它修好。虽然心里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却不会轻易向别人开口,随随便便的求助。

因为我知道,在一个人足够狼狈的时候,他的狼狈,他的忧伤,就像那杏枝开满的花朵,只有他自己能窥见神灵,也只能一个人独享。只有当心底的弦绷不住的时候,才会一泄那久违的狼狈。

轻言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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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围着昨日的反思,趁着午后的清凉,写下一些荒唐的文字。我只知道要是现在,还不动手,那以后是更不可能了。2018年的第二个午后,致敬未来的自己。

“一月,你好”!

一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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