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一个会飞的红毛球,毛茸茸的,灵活地在天空中一边翻滚着,一边飞着。
有个人指向天空说:“看,天空中有一个红毛球在飞。”但他四下环顾,周围并没有人,于是他低下头,继续做他手里的工作。直到另外一个人从他身边路过时,也看到了这个红毛球,并指向天空说:“看,天空中有一个正在翻滚飞舞的红毛球。”这时,他才又抬起头,对着天空说:“对的,对的,确实有一个红毛球在飞。”
这时,他们在意识上有了一个共鸣,这个共鸣的意识,让他们的认知产生了一个链接。但没有看到红毛球的人,却没有这个认知。
红毛球依然在天上飞着,而大家都忙着手里的工作和事情,很少有人看见它。偶尔有几个人抬起头,看天空一眼,发现了红毛球,并表示天空中有一个红毛球时,身边的人也大多不予理会,仍然很少有人会抬起头去看天空。于是,很大一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红毛球的存在,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见过红毛球的人,走到了一起,聊着这个红毛球:“它为什么会在天上飞?”“它是那样毛茸茸的,又翻滚着往前走,它到底是什么?是一个精灵吗?”“为什么能够飞起来呢?为什么是毛茸茸的、红色的呢?”他们互相讨论着,对这个话题无限地感兴趣。讨论完以后,他们回到各自的生活中,继续做着原来的事情和工作。
当他们把讨论的内容告诉身边的人时,身边那些没有见过红毛球的人,都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天空中怎么会有红毛球飞过呢?”“怎么会有这样的红毛球存在呢?”他们也懒得去看。于是,红毛球的存在,只在少数见过的人心中,这种认知成为了少数人的认知。
当这些少数人把红毛球存在的事实告诉其他人时,对于将信将疑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信息,只是有这么一个意识从他们心里飘过而已。而对于相信红毛球存在的人来说,这个意识则一直停留在他的心里。相信红毛球存在的那些人,时不时地会仰望天空看一看,一部分人也会见到红毛球。而不相信红毛球存在的人,从来不会去看天空,因为信与不信,决定了会不会仰这个头,仰头与不仰头,决定了能不能看到。
所以,红毛球是否存在,成为了一个争论点。相信它存在的人,见过它存在的人,坚定不移地坚持红毛球存在的观点,脑海中存在的意识固化下来。不相信红毛球存在的人,从来不会仰望天空去探寻,在他们的意识中,红毛球就是不存在的。
把视线拉得更高一点,红毛球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呢?当然它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个人经历不同,对这样的事实形成了不同的认知而已。那么也就说明,认知包含了两种:“如实”和“不如实”。
每个人在平时的生活中有没有细想过,自己的认知到底哪些是“如实的”,哪些是“不如实的”呢?你是如何确定哪些认知是“如实的”,而哪些认知是“不如实的”呢?
认知,决定了我们的意识。那么,关于这个世界存在的一些事物,你将产生什么样的意识,在大脑中就形成了两类,一类就是“存在”的意识,一类就是“不存在”的意识。存在与不存在也是非常个人的认知,这些意识也只是个人的意识而已,不代表客观事实。大部分人的“认知”和“意识”都是非常局限和片面的。这些局限的、片面的认知和意识,也决定了我们每个人的生命状态、生活状态。幸福与不幸福、快乐与不快乐,全在这些意识上,全在这些认知上。
而关于这个世界它事实上是什么样子,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不知道,再去妄论“存在”与“不存在”,它成立吗?可以轻易否定“存在”与“不存在”的主体吗?可以轻易去判定“存在”与“不存在”吗?显然不能。就像你站在很远处去眺望一座山,你看不到山上有一株小草在生长,你能说小草是不存在的吗?
人类现在所有的意识以及人类对于“我知我见”的执著,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自我封闭,每一个人都封闭在个人的意识体系里。“我认为怎么样”,“我觉得怎么样”就一定是对的,所有在“我”意识之外,超乎“我”所认知的,那就是不对的,甚至大部分是持怀疑态度的。
固有的认知、固有的意识体系就像蚕茧一样,在蚕还没有破茧之前,蚕以为看到的茧就是天空,就是所有的世界。而当这个蚕勇敢地咬破了这个茧,它才会发现,原来蚕茧只是蚕茧——蚕茧不过是它自作自缚的一团意识体系而已。想想,有多少人都是破茧前的那个蚕呢?
我们现在固化的意识体系,幽闭着我们这颗心,幽闭着我们这颗灵魂。它无数次告诉你:它就是天、它就是地。可如果你有了一丝破茧的想法,并持续地往这个方向去努力,你就会发现,你固有的意识体系所封闭的空间,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天地呢?无量天、无量地,有多少人见过呢?
意识,从来没有好坏之分;意识,因念而起。不断产生的心念,就像吐出来的一根根蚕丝,将自己一点一点缠绕。当然,这一根一根意识的蚕丝,颜色各异,并不都是纯净的白色,所以,我们的心也被各种各样善恶的意识包裹。有时候,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面临的外境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你面临的这些外境,其实就是你吐出来的一根根意识的蚕丝给你造的这一层茧。所有的外境,都因你吐出来的意识而生。
意识为什么可以牵动外境?试想一下,为什么一块肉掉在河里,河里的鱼虾远远地闻到味道,循着味道就可以找到这块肉?你一定会说“因为它们闻到了味道”。闻到了什么?味道。味道是什么?气味。气味是什么,你会怎么回答?气味无形无色,它只是一种气,怎么捕捉?鱼闻到这个肉的气味,于是它游了过来。
再反思一下,一个意识产生,一个念头从我们心里跳出来,就像是一个石头丢进了湖水里,水会产生波纹,难道念头就不会?都是从无到有的过程,都是生发的过程。石头会击起波澜,那么念头能引起什么?念头的产生,在这个虚空中,也会形成波——能量波。
为什么你和你深爱的人对视,你能感觉到情在流动?而你和你怨恨的人对视,你能感到恨在流动?这两种对视的感觉从何而来?从你心里的意识、从你的念头而来。所以,念头和意识产生的能量波所带给人的感受,实实在在地在影响着我们周遭的一切对境。这种感受如果往深里说,它的基本单位是什么?就是一种能量。我感受到你的爱,我感受到你的恨,我感受到你关心我,我感受到你在乎我,这都是一缕一缕不同能量的感受。所以,一个念头、一个意识的生发,会牵动、会传递不一样的能量。
能量从何而来?问这个问题就像是问“天空从何而来,大地从何而来,白云从何而来,树木从何而来”,它在这个世界如实地存在,它就是存在着。能量从何而来?我们暂且无需顾及它从何而来,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意识对于能量的牵动,就像我们眼神之间所传递的爱一样。一个眼神,一个对视,我就能知道你对我的情感是哪般;一个意识,一个念头的生发,直接决定传递的能量是哪般。所以,意识引导了能量的波动,能量时时刻刻因意识的产生而跟随。意识是因,能量跟随是果。宇宙中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能量流动都是因为意识的产生;宇宙中一切的能量流动,也决定着因果——因,就是意识起;果,就是在意识之后,能量跟随所造成的结果。
很多人现在都在“果”这个点上产生烦恼,产生疑问,产生误解。无论是事业、婚姻、关系、健康,还是对世界的探索,都在果上去着眼,在果上去打转。有一种愤世嫉俗的念头在里面,“我为什么会这样,别人为什么会那样,我为什么不能那样?”深深的无知和抱怨,困扰着每一个人。眼界只停留在果上的人,在这个世界中占绝大部分。他们不去看因,只是去反问结果为什么是这样。他们都有着一种无比急切的心情想扭转这个果,却始终不去看那个因。
因在哪里?因就在果的对面。为什么在当下你会这样,一定是你触发了引起这样的能量跟随的因,你起了让这样的能量跟随的那个意识。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追溯所有当下之果所对应的那个因吗?因人而定,因人而论。可追溯,可不追溯,不追溯也好。你只须在当下这一刻,去触发你想要达成的那个果所对应的因,即可。
你想让这个人更爱你,那么,你就要种下一个让他更爱你的因。为什么他会更爱你?那个因在哪里?爱来者,爱返。一定是你真心爱他所爱。学会爱,懂得什么是爱,知道如何表达爱,在这些因上去努力。事业也罢,健康也好,皆同此理。
这个世界就像因果一般,你送出去了什么,你才会得到什么,你所有的意识,都是在能量层面上送出去的一个动作。善意识生,你送出去一股善的能量;恶意识生,你便送出去一股恶的能量。送出去什么样的能量,也会得到什么样的能量,这是最最简单的道理。就像你送给别人的礼物,你有多么精心准备这个礼物,你有多么认真地去了解她的喜好,挑选这个礼物,制作这个礼物,你就会有多么大一股爱的能量传递给她。
爱,会启发人的付出,爱这股能量,会引导付出的能量。你给的、你付出的是这样的爱,当别人从意识上收到这股能量时,这股能量就会触动其灵魂深处的爱,双倍甚至更高倍地返还给你。金钱、财富、感情皆是如此。
没有凭空而生、凭空得来的任何果,一切果皆有因。所有的能量流动、能量波动,皆有意识为起点、为指引。就像一条船在河里,如果没有舵手,如果没有划船的人去拨动这个水,平静湖面上的这艘船,也只能在原地待着。当然,如果一艘船在风浪中,它的不确定的可能就更多。
世界非常非常地简单,世界就是意识起——能量动——产生果,因起——能量跟随——产生果。不明其中深意的人,从不问宇宙世界的运行规则,只是单纯地抱怨、烦恼当下的果。所以说,世人活得颠倒,就是这么颠倒,不问因,只问果。希望大家都能站立地行走,不问果,只看因。不问为什么是这样的能量,只看你生起了什么样的意识。
意识,才是你重新刻画生命的起点。从意识上着手,你才能重新绘制你的人生。因上努力,果上随缘,你能左右的只有因。为什么说果上随缘?因为百千万种因的触发,它们之间的互相作用,会对果有一定比例的影响。但是,对于你所起的每一缕意识善恶的定性,其果70%已经既定,30%由外境决定。所以,你无需在意任何当下的果,你的关注点,请放在意识这一块“因的田地”上,种什么样的意识,起什么样的意识,你就等着收成什么样“果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