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和小说,不得不说的唐人浪漫

不得不说的唐人浪漫——《唐传奇》

日更第三天,终于要说到传统小说的鼻祖,也是属于唐朝老祖宗的浪漫——唐代传奇小说。

千百次梦回大唐,向往那个时代。

一提到大唐,首先想到的是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等等唐代大诗人。想到那些千百年流传的经典诗篇。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唐人的诗文洒脱、浪漫。唐人的才情豪爽、风流。

可要我说,唐人不光有浪漫洒脱的诗词,更有风流豪爽的传奇故事。

《唐传奇选》也是我小时候就读到的,对我影响很深的故事书。

这本书如前文提到的一样,也是我当老师的妈妈,没收她不听讲课的学生的课外书。

我印象里是一本很薄的,橘黄色封面的书,大小如同现在文具店卖的3块钱一本的笔记本。

这本书通篇是白话文,还带了少许插画。年幼的我阅读起来也不觉得吃力。

我为什么说唐传奇如同唐诗一样,是浪漫的呢?要从那篇《莺莺传》说起。

对,就是那篇有红娘牵线的崔莺莺和张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流传之广,单从现代人还把说亲的媒人叫做红娘这点,就可见一斑了。

《莺莺传》也叫《会真记》,是唐人元稹写的。提到这个元稹大家可能有点陌生。可提到他的同学,那就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前面提到的大诗人白居易。

其实元稹也是一名大诗人,他和白居易不但是同学,还一起倡导和发起了一场诗文运动,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新乐府运动。

提到元稹的诗词,大家也不会陌生,尤其是这两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就是元稹为悼念亡妻所写的《离思五首》中名句。

唐代元稹所写的《莺莺传》,又历经金代董解元和元代王实甫完善和改编,演变为说唱的《西厢记诸宫调》和元杂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于是《莺莺传》这个故事,也渐渐变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西厢记》了。

人们通常把董解元改编的故事称为《董西厢》,王实甫的称为《王西厢》。

然而与一开始的《莺莺传》不同,后世的《西厢记》有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

可实际上,《莺莺传》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被无情的张生始乱终弃的故事。

与我们现在的理解不同,当时的人们接受这种悲情的结局,而且还纷纷赞扬那个负心人张生。反而是后世的文人,纷纷为这个故事鸣不平,要把它改编成一个喜闻乐见的圆满故事。

小时候读这个传奇故事,既不明白故事里的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搞懂这个结局有哪里不对。

现在想来,又结合后世《西厢记》的这种改编。我们或许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之所以后世会有那样的改编,是因为故事的受众不同了。

唐代元稹的《莺莺传》是写给如他和他同学白居易一般,身份显贵的一类达官贵人的。

他们喜欢的调调还是女子要守礼知节,他们向往的爱情,还是那种相敬如宾般的夫妻情意。

在这个本是很浪漫的,男欢女爱幽会西厢的爱情故事里,他们还是以“德不足以胜妖孽”为由拒绝和躲避,仿佛美女是什么了不得的妖孽。自己要立身成就一番事业,就要远离这些男欢女爱。

白居易也做过一首《长恨歌》,描述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

联想到安史之乱后,唐明皇在马嵬驿赐死杨贵妃。仿佛偌大一个动乱,罪责全在一名女子。

如此一来《莺莺传》里,张生始乱终弃反受到时人称赞,以及他那番“德不足以胜妖孽”的理论,仿佛也能找到根由了。朝野上下怕是都对美色畏而远之。

再观后世之《西厢记》,一为说唱一为杂剧,受众自然都是普通百姓。没了政治裹挟,却满是生活的无奈。

也许这个团圆的结局,能给当时的劳苦大众一些美好的幻想和少许的慰藉吧。

你可能感兴趣的:(大周和小说,不得不说的唐人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