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过年的味道

临近过年了,看着窗外雪花漫天飘落,听着怀旧的老歌,心情悠悠回顾久远的故事。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将来临,心头记起儿时母亲在这个时候蒸出一锅又一锅黄米饽饽,灶间是热腾腾的蒸气弥漫。

我们姐弟几个在里屋热炕上玩起“弹核儿”游戏。

这个游戏,就是每人都存有几十个桃核儿或者杏核儿,三五人围在一起,每局开始各人自愿手里攥几颗核儿,同时伸出打开手掌,看谁手里核儿多,核儿多的人第一个把所有人的核儿收过来。

然后,一把在炕上撒开,接着在两个核儿之间用任一手指划过,划过时决不能碰到核儿,再用大拇指和中指弹两个核儿相撞,把相撞的其中一个核儿收入自己囊中。

如果,手指划线时碰到核儿或两个相撞的核儿没撞到或者多撞到其他核儿都算输,轮下一个收拢核儿从新撒开继续,最终以谁收获核儿最多。

因为没有裁判,经常发生争议。   

正在因为谁对谁错争执不下时候,母亲在灶间喊,“揭锅啦,黄米饽饽熟喽!”

于是,大伙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奔向灶间,每人从母亲手里接过热腾腾香喷喷的黄米饽饽,吸溜着贪婪的吃起来。

母亲还在大声说,“慢点吃,太热的时候容易烫着啊!”

一个个大盖柿子般大小的黄米饽饽里边包着煳烂红豆馅香味弥漫在屋里,记得我也就八九岁一气能吃下两个大饽饽。 

那是个食品短缺的年代,只有到了腊月,才有一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过年,当我们吃上黄米饽饽时候,才感觉幸福的时光来到了。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时候,母亲按惯例祭灶王爷,嘱咐灶王爷上天言好事。

一般过完小年家里杀两只鸡,生产队宰杀五六头肥猪,然后每家按人口分到几斤猪肉,当然猪下水和猪头熟练有限,村里人只好抓阄。

记得,有两年我家抓到过一副猪下水和猪头,还有的年头只抓到一斤猪板油或水油。 

每年快过年前,父亲到供销社食品店买五六斤带鱼。

过年重点就是腊月三十中午饭,是一年当中分量最重最丰盛的,粉条炖肉、炖带鱼、炸咯吱核儿、炸豆腐、炖海带、芹菜炒肉丝,主食是蒸大米饭、白馒头,白馒头上还点着一个粉红的圆点,透着过年的喜气。

小孩子是最欢乐的时候,吃晚饭不怕寒冷就跑出去和伙伴们尽情的撒欢儿玩耍。 

三十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大多是白菜馅。

那时候买来成包鞭炮,我们都是拆开一个一个点着去放,整个村里只能听到稀稀拉拉的鞭炮声。   

我们家里,大年初一照例吃素,祭祖供祖宗三代宗亲。

等到初二,姐夫姐姐回娘家来拜新年,自然是丰盛的饭菜招待新姑爷。 

随着一年年长大,日子也逐渐好过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情景还依然清晰。我们不要忘记过去,珍惜今天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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