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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月凤,我实在弄不懂岳靖心里是怎么想的,俩人真有感情吗?
感情的事情太难捉摸,我看着岳靖一路走来,开始多么纯真,认真,甚至较真,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竹篮打上来的是水,还是石头呢?
林月凤在这住了一个多月,有天我下班回来,见她不在,卫生间所有女孩的东西也收拾干净了,一看岳靖在房间电脑前聊天呢,我问:“你又赶跑一个?”
“我没赶,这个是不辞而别。”岳靖像没事一样地说。
“不会出啥意外吧,你好歹操点心。”我提醒他。
“不会是失踪,你看卫生间里她的私人物品都带走了,应该是自愿而有准备地走了。”岳靖说着他之所以淡定的理由。
“你俩吵架了?”
“没有吵架,啥都没发生。”
“那你主动找了没有,打个电话什么的?”
“电话不接,不过QQ上给我留言了,说去外地,她觉得在我这不踏实,说我不重视她。”岳靖依旧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就没在说什么,真的是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岳靖突然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这周五晚上你有空吗?”
“周五晚上有空,周六不行,郑亚打电话让咱俩周六去他公司一趟,怎么?要请我吃饭庆祝回复单身?”我打趣地说。
“猜对了,东门外,周五晚上吃泥鳅火锅,周六白天去找郑亚,一直说去他公司看看呢,忙得也没去成。”岳靖似乎早已经规划好了行程。
“我们在西边,这么远跑东门吃火锅,还是从来没吃过的泥鳅火锅,肯定不是为了请我吧?”我突然觉得岳靖这饭吃得有些蹊跷。
“你又猜对了,出其东门,美女如云。”岳靖说:“有你吃的就行了,管他是否单独请你呢,就这么定了啊!”
“美女如云,匪我思存。”我长叹一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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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我俩按时出现在东门外泥鳅火锅门口。
出其东门,果然美女如云,来来往往逛街的人以年轻女性为主,或者青春靓丽,或者妖娆成熟,或者文艺恬静,或者朴素淡雅。
我俩刚到东门外没多久,来赴岳靖之约吃泥鳅火锅的女主角就推着自行车出现了,岳靖也没介绍女孩名字,索性就叫她火锅姑娘,总不能叫泥鳅姑娘吧,古龙曾经说过,茶只要是热的,都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是年轻的,都不会太难看。
火锅姑娘要说长得特色,那就是嘴唇,嘴唇很厚,就好像电影明星舒淇的嘴唇一样厚,可是没有舒淇那样瘦的身材,有点胖墩墩的,或者说是微胖的水平。我和岳靖是骑自行车来的,因为出发前岳靖给我说,火锅女孩给岳靖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要想约会吃饭,比如要我俩骑自行车过来。
我的困惑太多,除了对骑自行车这个要求不理解外,还搞不懂他俩约会为啥非把我叫上当电灯泡,我一边听着岳靖讲的黄色笑话,一边低头猛吃,其他一概不管。女孩听得咯咯直笑,全然不顾泥鳅在锅里挣扎翻腾,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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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满头大汗地吃完火锅,我提议说:“饭吃完了,我先回去,你俩继续逛逛。”
火锅女孩执意不肯,说:“你要走了,那我也走啊。”说着就准备骑自行车去。
“别,别啊,他不走,你不是要一起骑自行车的嘛!”岳靖赶紧拉着她。
“那好吧!咱一起骑自行车。”哎,非让我助纣为虐,我翻身骑上了自行车,该死的记忆,让我又想到了小雪的自行车,那是我骑过最溜的自行车。
“那咱往西边骑,跟上庄老师。”岳靖叫上火锅女孩,在后面追我,火锅女孩也没反对,她和岳靖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朝西边骑行。
我们三个七拐八拐,骑了四十多分钟到了我们的住处。
后面就是老俗套的故事了-----由于天色已晚,路途遥远,女孩再骑回去实在放心不下,岳靖要求在这歇息一晚,明日再回不迟,女孩也没甚推辞,欣然上楼,进了岳靖房间。
现在我才明白了女孩为什么再三要求我们骑自行车去了,就准备着这结果呢。
意外的是,夜里岳靖房间却安静异常,没有往常的金戈铁马,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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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火锅女孩果然走了,没有一丝丝留恋,之后我问岳靖:
“为啥非要拉我去做个电灯泡?”
“女孩要求的,只有我和她的话,她坚决不去的。”岳靖也一脸无奈。
“那骑自行车也是为了制造晚上回不去的现实吧?”我苦笑着问岳靖。
“对的,骑自行车过来,天晚就不方便回去,坐车来的话,没有不回的理由,可能觉得不够矜持,不好意思吧!”岳靖无可奈何地说。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一直朝咱住的地方骑就矜持了,咋不朝东骑呢?想和你睡觉还不想落这个名声。”我不屑一顾地说。
“注意成语用法,这叫掩耳盗铃。”岳靖纠正着我说。
“结果呢?”
“哎,别提了,果然TMD是个奇葩,昨晚她宁可给我口,都不让我进下面,最终没成。”岳靖懊恼地说道。
“哈哈,穿过整个城市去口你。你就知道吧,小子。”我忍不住笑出了狗叫。
“不过,口技确实一流。值这顿火锅。”岳靖意犹未尽地说道。
“你也不想想她咋有这么好的技术,估计是给很多练过了。真是口技一流的处女,名副其实的装逼。”
“龌龊了,庄老师,你比我还龌龊。”
“快忘掉你这火锅女孩吧,走,去找郑亚去。”我安慰着岳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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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岳靖懊恼昨晚出师不利的时候,却不知郑亚也在懊恼得团团转。
下午我俩赶到郑亚公司里的时候,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我还以为有很多人在抽烟呢,进去一看就郑亚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股票k线图,我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又打开大门,对流通风。
我还以为郑亚失恋了呢,后来一想不对,他游戏花丛都习以为常了,现在连岳靖都深得真传,应该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周末又不开始,盯着盘看啥呢?”岳靖说。
“这你就不懂了,和上学做复习一样,勤复习才能成绩好。”郑亚懒洋洋地说。
“找我们来有啥事儿?你这把自己整这么颓废的。”我开门见山地问。
岳靖站起来说:“稍等,我先泡茶给你们,慢慢说。”
郑亚一说我才明白,郑亚前阵子把证券基金备案是申请下来了,但是这事儿对基金公司来说,工作只完成了一半,紧接着在半年内还必须能成功发行出去一个基金产品,这个备案资格才能保住。一个新的基金公司发行的第一个基金产品因为没有行业业绩,没人帮忙代销,只能靠自己针对性地去销售,让用户买自己发行的基金产品,这个规模怎么着也得两百万,基金是否盈利不重要,得先把备案资格保住,为了申请这个基金公司,郑亚前后折腾了一年有余,资金上也做了一些投入,终于各类手续通过了,缺卡在第一个基金产品的发行上。
本来郑亚事先确定了几个客户,愿意出资帮忙,可临到跟前,一个一个都反悔,眼看六个月期间要到,郑亚一筹莫展。
“你俩这怎么样?能筹多少?”郑亚问。
“这数额对我俩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十分之一都弄不来。”我如实说。
“我们这倒鸡毛的生意,哪有这闲置资金啊!”岳靖补充说道
“实在筹不到怎么办?”我问
“实在不行,就把公司整套卖掉,只是太可惜了。”郑亚继续说:“听倩如说,她问问她妈妈去,她家里应该有些。”
“她小屁孩懂啥,你别指望她。”我赶紧说道,我这么说不是不想帮郑亚,据我推断倩如家不会有那么多,再加上这方面我们都是外行,倩如能答应估计也是出于看着我们仨是好朋友。
“小屁孩也会长大的,上次要不是你没有收了她,我也不会给你和李梦夕牵线搭桥。”郑亚说
“你介绍业务给我,怎么扯到倩如这了?”我诧异地问郑亚。
“介绍业务本来就是介绍业务,可后来,合同迟迟没定,你不是让我从侧面打听李梦夕嘛,我听出来她对你有那点意思,直说了吧,我就从中鼓励李梦夕一下给她出了主意。这也算是帮倩如吧,你经历过那事儿,自然就和倩如容易了。我这叫一箭三雕。”郑亚一脸自豪地说。
“我对你彻底无语,这都是哪跟哪呀。”我苦笑不得地说:“照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三份礼”
“两份就够了,那一份李梦夕已经谢过我了,稳固了她的资金在我这帮她打理。”郑亚伸出两个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说。
“可是剩下的两份礼我也不知道咋谢啊,你这个事情我和岳靖实在是帮不上忙。”我颇无奈地说。
“我们尽量多给你介绍些打理资金的客户!”岳靖说。
“谢啥呀谢,咱哥们儿谁跟谁,给你开玩笑的,我叫你们来也没指望能帮忙,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天,散散心。”郑亚依旧是面对多头大的事儿都无所谓的态度。
从郑亚那回来的路上,我就决定,明天去倩如学校找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