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青春3 双鱼女(一)

“你是正直的人,我相信你不会!”

“你是君子,我相信你!”

“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双鱼女,是少年脑海里的重要存在!她对我的评语与相信,束缚住了我追求她的手脚!让我与她的关系,最终只能是朋友!

小学四年级,不记得是秋天,还是春天的时候。有天晚上,我穿着大裤衩,脚上一双老年拖鞋,拎着换洗的衣服,在去往澡堂子的路上,经过一所小学门口,正好遇到他们放学。

很多人迎面向我走来。我那时穿着非常随意,又突然面对很多穿着校服的人向我走来,就腼腆害羞的很。

忽然,人群中有几个女孩,其中一个是双鱼女。她正和她的同学们,边走,边叽叽喳喳的交谈着。

她从我的身边经过。这一刹那间,我好像打开了前世的记忆,立马对她进行了判断!

这女孩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死亡后也终将去往同一个地方!这是怎样努力,也无法避免的!但我和她,终究成为不了恋人!

这是刹那间的心里感受!

写到这里,喜欢较真的人会疑惑,10岁的孩子懂得恋人的意义?

首先,这是那时的真实想法。再年幼,也知道男女可以结婚的!其次,长大后才明白,男女间不是只有婚姻一种关系,还有恋人关系。所以,我那时的感受,是今生不能和她成为男女关系。所以表述成恋人,更恰当些!

我们小学升初中,是要全城的小学生在一起考试,再按照考试成绩,录取学生。

考上了重点初中后,同学们在规定的时间集中报到。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拿着名单念一个,进教室一个学生,然后到他指定的座位上坐。

在人群中,我第二次看到了双鱼女,心里没多大惊讶,好像,我早就知道她会和我同班似得。

她坐在第三排,而我坐在倒数第二排,老田坐最后一排。这时的射手女,我没印象她是坐在哪。

我的同桌是个大高个,是初一便身高超过1.7米的女孩。她喜欢过我。我不记得她的星座了。这是我初一上学期的日记本里,满纸怨恨的女孩!本文不细说她了。

班级里按照行列分组管理,每列设置1名小组长。我和双鱼女同列,她是我的小组长。

我的性格内向,平时只和自己前后排偶尔说几句话,然后就只知道看书。那时的性格又有些叛逆,很有自己的主张,老师布置得作业,觉得会了,就不做作业。

这给双鱼女添了不少麻烦,因为每一次她管理的小组,作业都很难收集齐。

初一的寒假作业本,我没有做,以为开学最多是挨几句批评,没啥大不了的。

谁知道初一下学期刚报道,班主任突然宣布要严查寒假作业。如果没做完寒假作业的同学,要约谈家长!

我心慌的很!我是留守儿童,家里只剩下年迈的爷爷奶奶,父母外出务工供我到城里读书。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我不想让家里人伤心!

轮到查我时,我拿着一字没写的寒假作业本,忐忑不安的走向双鱼女,递给她初查。

她面目没什么表情,只是仔细的翻看,而且是一本一本的翻看。

我心跳的很快!极力的观察她每一个表情!可她那一刻好像是面瘫脸,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帮帮我!”,我用手指压着她的书桌,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恳求道。

她犹豫了一会,收下了我的寒假作业本。

当班主任询问各个小组的初查情况。她语气平和的汇报,作业完成较好的有谁和谁,完成不好的是谁和谁,然后就把那些不好的寒假作业本递给了班主任。

她汇报作业完成较好的名单里,有我的名字。

我心跳的很快,生怕被班主任发现,只是低头祈求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不写寒假作业了。

这件事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第一次说出来,是在高考后和老田的卧谈会!这让他愤恨不已!他连声骂他当初的小组长,是个傻逼!他只是剩点思考题没做罢了,就被告状,然后害得他被父母批评!

班主任比较优秀,所以初二就被调到重点高中任教。这件事,在我们班级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们喜欢戏称,初二FB!

他中途被调走,让很多喜爱原来班主任的同学,接受不了!再加上,新换的班主任与原来的班主任教学风格完全两样,普通话也不甚标准。更有趣的是,有权势的家庭,原本就是奔着这个班主任,让孩子分到这个班级的!

关于初二FB。射手女后来回忆。她曾经在一次课堂上和老师对着干。大体经过是这样的。新班主任在讲课的时候,射手女发现了一点瑕疵,就借题发挥,当场指出来问题!这让老师很难看!射手女说这是她的热血导致的,她也后悔当时太冲动了。

我不记得射手女叙述的这件事,但双鱼女与老田都印象深刻!我只知道初二的这场FB,对老田的影响很大!

老田与我的成绩本来差不多,我们俩最狂的是数学课。初一的期末考试,我是班级里第一个交试卷的,好像连一半时间都没用,99分!老田在那次考试中满分。这就是我们班级里的第一次数学期末考试,前两名的人。

我交试卷早,是想耍酷!因为在一次数学课上,我因为会他讲的内容,就走神了。然后被数学老师严厉的批评!所以,我存心想通过考试,让他知道,我是有走神的资本的人!

初二FB,老田的心思全部用来和新班主任对着干!这也难怪!当初他爸故意安排他在这个最好的班级里的,所以他的失落心是很大的!

班级里酝酿了一个罢学小团体,即和新班主任对着干的群体,目标就是让学校给我们换班主任!这个小群体,没有人组织,完全是自发的。

我当时的心情也不好,一度也想和新班主任对着干。双鱼女这时已经不是我的小组长了,而是我的同桌!

从小学四年级的擦肩而过,到了初二,却成了我的同桌。不可谓没有缘分!

可能是处于她做过我小组长的责任感吧。她问我,你家是很有钱,还是很有本事?如果都没有,干嘛不好好学习呢?

她说,班级里有不少人都是有背景的。他们闹出了事情,会有人撑腰!但是令狐,你啥都没有!

她说话,很难听!但我那时听懂了!所以初二FB时期,我该怎样学习,还是怎样学习。

老田在这次FB中,学习下滑的很厉害!而且,学习成绩再也上不来了。他虽然后来和我在重点高中相遇,但不是凭借中考成绩,而是他爸的关系。高考时,成绩也不行!他报考射手女同城的一个大专院校,最后竟也滑档!

初二FB,持续了几个月。最终在班级里有权势的家长面前,新班主任灰溜溜的被调走了!

射手女多少年后,告诉我,她的爸妈也找过校长!当然不完全是射手女爸妈的功劳!应该是不少同学的父母共同努力的结果吧!

双鱼女的父母,虽然在清水衙门,但也算是有权势的。多少年后,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始终没参与。每次,家里人问她新班主任怎样。她也是回答,挺好的!

和她同桌,是少年时期,最安静和谐的时候吧。那时候还没开窍,不懂得什么爱情。

课间,她趴在桌子休息的时候,我有时会有意无意的看她。她醒的时候,我又会立马装作一直认真学习的样子!

初三的下学期,她坐在我的正前排,有时课间,她会回头和我一起探讨学习,互相请教问题。

我那时的女同桌,虽然成绩可以,但感觉有点傻乎乎的。有一天,我们聊到即将到来的中考,以及中考后的暑假怎么过。女同桌说,她比较宅,她就准备床上,沙发上度过暑假了。

我说,我不喜欢躺在沙发上,感觉不怎么舒服。

这时双鱼女突然回头惊讶的问:“你家有沙发吗?”

我的脸瞬间羞得通红!我意识到说错话了!其实就是无意间的吹牛,被揭穿了!我的老家没有沙发,父母在大连居住的房子里,也没有沙发!

可十五岁还没到的我,有了羞耻心,更有了虚荣心!被人当面揭穿,让我抑制不住的愤怒!

我强压住火气,微笑反问:“难道我家不应该有沙发吗?”

双鱼女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郑重道:“我不相信你家有沙发!”

傻乎乎的女同桌,都已经意识到我生气了,开始低头不说话。

我这时再也控制不住火气,“我家是很穷!不配有沙发!像你这种有钱的人,才有资格有沙发!”

双鱼女这才意识到我生气了,开始说对不起!可是,她的对不起,却让我更生气!

我移动了下我的书桌,然后低头打开书本,对她的对不起,不予回应!双鱼女尴尬的转身。

其实,我没生多大的气,一会气就消了。可能双鱼女觉得我生气了。余下的日子,她即便回头,也只是和我同桌说话。路上遇到,她也是低头从我身边,快速走过去。

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和她说话。多少年后,双鱼女笑着道歉。她说她当时只是疑惑,没别的意思!

高中三年,我虽阴差阳错的当了班长,但和她,还是没多少交流。不过,我和她的关系,已经恢复到见面可以打招呼的状态了。

高二开窍后,青春期懵懂,我的花季雨季到来了!我心里就有点想和双鱼女长久在一起了。

我喜欢说我的暗恋史是六年,是不准确的!因为真正的意识到暗恋,是高二。如果从高二开始算,也就一年多的暗恋时间。如果从小学四年级开始算,到我十八岁遇到初恋,那么应该是八年暗恋时间。

我喜欢把中学六年的同班生活,称为我的六年暗恋史。一个是这样说时间长些,显得我深情。另一个是因为,六年暗恋史比一年多暗恋史,押韵些。喜欢写诗歌的人,有时会追求押韵的表达方式!

备注:很多,很长,就写到这里吧!忆青春,只是描述12岁到18岁之间的事情。

2022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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