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13

昨天下午听到一个非常令人愕然的消息,我们单位一个同事的老公与上周五下午突然猝死,同事才仅仅29岁。

我和这位同事仅仅是见面打个招呼,但是乍一听这个消息,我还是被震惊了,我不敢相信地接连问了几遍,谁在喊路?是谁?

一起的同事回答,她的儿子,才4岁的儿子在为英年早逝的父亲喊路。

一刹那,我身上浮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麻嗖嗖的怎么也平复下不去。

同事的丈夫才33岁,据说在家时毫无预兆地说了一句难受然后轰然倒地。同事立即对他进行了心肺复苏,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同事的丈夫溘然而逝,可怜家中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我那正值青春的同事,更可怜他们那一双年幼的子女。

我这多半生看过了太多的生死,也经历过许多亲人的离世。但是,我依然无法把这个字看淡了,无法平静地去接受它。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4岁多一点,对至亲的离开还没有多少印象,我的痛苦是在父亲离开的几十年的岁月里一天天的积攒下来的,这种痛苦不是可以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消散的,而是,每当回忆起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时候,那份刻骨的痛楚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我曾经一遍遍地努力地回忆和父亲有关的点点滴滴,我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拼凑起来父亲的音容笑貌,我经常会想,如果我不是那么早失去父亲,是不是对爱亦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期待,也不会那么容易眷恋一丝丝的温暖?我会不会在父爱的温暖里长成一个勇敢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这一刻,我在写这一段文字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泪洒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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