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人要成全自己

        程蝶衣的少年版清澈白皙如女儿,可是偏偏是个疯魔少年,她这句“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在影片里反复出现,也是在悲述小豆子悲惨的身世,若想成为名角儿,便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性别。

  一、反复唱错的词儿是最后的倔强

    小豆子(程蝶衣少年)反复唱错了词,他是真的分不清戏里戏外吗?这是导演的自我叙述,是内心经历的的错位感的苦涩。是年少孩子不该承受的过早的苦难。

    小豆子白净面皮,有着别样的阴柔美,也正是师哥的细致关心让小豆子心里暗生情愫。戏子班老爷子的皮鞭还挥舞着,一群毛头小子饱受皮肉之苦,为着长足记性,有朝一日成为角儿,成为大人物。

      小癞子和小豆子在师哥的帮助下成功逃脱戏子班。小癞子唱的酸甜冰糖葫芦,确是他的最后的美好。终于不堪压力悬吊在屋顶。小豆子听了师父的话,“人啊得自己成全自己。”

      我们在这部《霸王别姬》体会到人性中追求至美的情感,小豆子成长成为了程蝶衣。疯魔的他演绎出了真虞姬,这也为我们塑造了一位超脱政治、道德,具备真正艺术家气质的程蝶衣。

    二、艺到极致已成境

      电影始终在追求极致的情,纯粹的情。师哥告诉小豆子,这是戏,并非现实啊?“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小豆子是一路忍辱负重,一路又被师哥呵护有加。程蝶衣忍受着现实对他心理角色的扭曲,却又追逐着极致的子我迷恋与失控。

      瞬息万变的社会变迁,程蝶衣总是想寻找某种亘古不变的“真”。他心里没有什么家国大事,只有从小对他有义的师哥和超越一切的京戏。

      程蝶衣可以为日本兵唱戏,一方面是菊仙承诺要远离小楼生活。一方面又说日本兵中有知音。暗叹程蝶衣在情感上斤斤计较和无国界的艺术态度。可终遭到段小楼迎面的唾弃,段小楼是懂家国大义的。可谁又懂程蝶衣那纯粹的心呢?

      电影反复提到“真虞姬”,无论时代怎样变迁,程蝶衣包括最后自刎如虞姬,也在追求“至真”。古有名士如屈原 ,程蝶衣追求的“真”。在法庭上,所有人都为他说谎,希望他能无罪释放。可他又像小豆子疯魔执着的模样,再一次讲了真话。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到底谁为王者?我们该说真话还是说谎言?我们要委身现实?还是执着永恒?程蝶衣用完整的生命诉说告诉我们,人应当追求的至真就在技艺中,就在情感中。

三、真到极致的美

        小人物并不追求什么大理想,但他们也有追求的东西。当段小楼沉浸在和菊仙的婚后生活中,却也隔绝了唱戏生活,每日逗蛐蛐消磨时光。

        丢掉曾经的技艺,这也不过是平常人的举动。来到老师父面前,两个人跪在那里,感念师父已经颤颤巍巍打不动他们了。师父用苍老的声音似乎告诉他们,要将技艺传承下去,不可丢掉手艺。

      已为中年的二人跪在声泪俱下,像孩子般,可却明白了成为名角儿,和师父严厉的管教分不开的,正是师父对技艺的准确把握,才把他们从毛头小孩苦练成名角儿。

        一位老人轰然倒地,一辈子被徒弟骂又被徒弟恨,可又对他敬爱有加的老师父在哀乐声中去向另一个国度。可程蝶衣想把这份精神传承下去,可是时代已换,小徒弟打翻水盆 ,告诉他新时代已来,老一套已经没用了!

      恍然如梦的程蝶衣是惘然的,到底何去何从?他是恍惚的。难道技艺不是他律逼出来的吗?他在新剧讨论大会上,坚持旧剧不能改,要传承。依旧是那种小豆子疯魔执着的脾气 。

      一直追求的真和道是存在的,在混沌中存在。人要自己成全自己 ,要有一股子逆风飞翔的勇气,更要有追求至真的执着,甚至是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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