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一个人,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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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没有哪一个人写的日出,能超越巴金。

但是,还是想以自己的洞见,想以自己的拙笔,写写我眼里的日出。

以前,我喜欢夕阳,不,是爱,爱极了夕阳。

因为我喜欢夕阳那种转瞬即逝的美。

因为我喜欢夕阳那种寂静辽阔的美。

但是,连续早起的21天,连续21天迎着日出的方向或行走,或奔跑,让我忽然发现,日出其实跟日落一样,都有着转瞬即逝的美,都有着寂静辽阔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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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日出就是日落。当这里的夕阳西下后,地球的另一端就是美丽动人的黎明。

每天清晨,天还没大亮的时候,我都会穿过京藏高速公路,站在弯弯的拱形桥上,静静地等待日出。

我甚至不敢频繁地眨眼睛。因为我害怕会一不小心,错过了天边第一抹的红晕。天边的云,起初是灰黑色的,后来慢慢变白,逐渐地染上了胭脂的色彩。就像一位美丽的、羞红了脸的红姑娘,刚刚睡醒,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着朦胧的美,婉约的美。

夜幕尚未褪尽,红姑娘的红色气息,舒展着腰肢,晕染着遥远的天际线。微微有点亮意的天色,掠过几缕薄纱般的红霞,轻轻搭在灰蓝的天空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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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下大桥,跨过大桥边的铁丝围栏,走下窄窄的石阶,一步一步,向湖边靠拢。中秋早晨的湖面,如镜。偶尔有一两只野鸭悠悠拂过,湖面会轻轻泛起斜斜的波纹。偌大的湖畔,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正在以一个外来入侵者的角色,静静等候着那颗巨大的红钻投射在巨大的波心。

湖畔,有一大片芦苇,被人割去了。只露出尖尖的、扎人的芦根。我小心翼翼地跨过还沾着露水的苜蓿丛,站在那片空阔的芦根地上。这个地方,空阔,辽远,眼界毫无阻拦。

有时候,等待是需要一点点力气的。

有时候,等待也是需要一点点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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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每天清晨,一个人的执着。

但是,这个等待并没有多久。

因为很快,就有一个红彤彤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拨开了天际线,一点一点地挣脱了灰蓝的云雾,缓慢而又优雅地跳跃着、升腾着,终于怯怯地露出了半张红彤彤的脸,紧接着是一张红彤彤的脸,霎时间,映红了薄雾冥冥的湖面,映红了天上的白云。

我终于看到了一颗巨大的红钻,骄傲地投射在巨大的波心上。

而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个早晨,冷的是那样清新,那样舒畅,那样纯粹,那样明媚。

而就在我沉浸于眼前巨大的美景时,一句话倏地从嘴里跑出来:每天早晨都能看到日出的人,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是万丈光芒。

此刻,我的内心深处,万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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