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款款的旋律隐藏着沧桑与伤感,倾诉着男人注定流浪的爱情宿命

    在整栋宅子里,迪卡斯最喜欢流连在这间半开放的起居室里,一面是整排的百叶窗,另两面则是落地窗,窗外有露台,踏出去又是另一番景致。

    此刻迪卡斯就抱着吉他靠在窗边的长榻上,任由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沿着光的痕迹移过去,起居室中央是一台黑亮的钢琴,四周吊挂着高高低低的翠绿盆栽,在柔美的绿意中,飘扬着令人怦然心动的吉他絮语。

    活泼的「爱莉歌莉雅」带给人无限希望与动力,「轻拥慢舞」在清泉般的节奏间感到一丝丝哀愁,彷佛预知这将是场悲恋;在「恋恋茱莉叶」以及「永恒」之中,深情款款的旋律隐藏着沧桑与伤感,倾诉着男人注定流浪的爱情宿命。

    吉他持续演绎出宛如水晶般剔透欲碎的细腻情怀,缕缕烟雾后,深沉的瞳眸宛如两潭紫汪汪的幽湖,专注地凝睇在龚以羚脸上,直至最后一颗音符消失,他慢条斯理地拿下香烟置在烟灰缸上。

    「你讨厌我,为什么?」

    下巴轻蔑地扬高,「因为你把女人当玩物!」龚以羚毫不讳言对他的厌恶。

    迪卡斯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他了解了,或是承认她的指控。徐徐低眸,他继续弹奏另一首曲子,一颗颗晶亮的音符犹若少女的珠泪般滚落。

    「除了我,你认识另一个这种男人?」

    「没错。」

    「他骗了-的感情?」

    两眼一瞪,「不关你的事!」龚以羚愤然道。

    即使她打死不肯承认,自她的反应上来推测,他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她必然是被某个混蛋男人欺骗过感情。

    迪卡斯莞尔,音符倏忽一变,吉他开始发出狂野的声音,强烈的节奏热情如火,十六小节后,醇厚性感的歌声亦轻快地加入,活力十足,魅力四射,令人不由自主地愈来愈振奋,忘却了愤怒,也忘却了烦恼。

    一曲终了,龚以羚忍不住脱口而出衷心的赞美,「你唱得真的很棒!」

    迪卡斯也觉得自己很棒,因为在她一无所觉的情况下,他成功的转变了她的心情。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谢谢。」然后瞄了一下手表,又戴上了墨镜。

    「为什么?」龚以羚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老是戴着墨镜?」

    迪卡斯耸耸肩。「因为在墨西哥人眼里,紫色是不祥之色。」

    「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啊!」龚以羚不觉又冲口而出。

    迪卡斯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再次谢谢。」

    在他暧昧的笑容下,龚以羚不禁赧然地别开眼。

    「可……可是你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难不成你随时都要戴着墨镜?」

    「大部分时候吧!」他轻轻拨动吉他弦,漫不经心地回道。「但有些时候不方便戴墨镜,我就只好戴黑色隐形眼镜。」

    「还是不方便。」

    迪卡斯漾起浅浅的笑。「习惯就好了。」

你可能感兴趣的:(深情款款的旋律隐藏着沧桑与伤感,倾诉着男人注定流浪的爱情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