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醒来在反派的床上1

我穿书了,醒来在反派的床上。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下床,眼看就要出门了。听到一声轻咳,“想走?”

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小的不敢!”

另一边赶紧求助系统,“系统,这什么情况呀!我不应该要穿女主的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回应,不会吧!我难道真的要孤立无援了?

没等我抒发完情绪,反派就走了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不敢?我看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呐,竟敢给我下药,还爬上我的床,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我赶紧求饶,断断续续且艰难地开口,“小的,知错了,求,王,王爷饶命!”

他放开我,嫌弃的将手指擦了擦,“饶命?当然可以。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的心一下坠入冰窟,太恐怖了。“系统,系统,我要回去。”

还是无“人”回应,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赶紧举手,“我,我,我不是夜蓉;不不不,我不是之前的夜蓉;哎呀~,也不是,就是现在虽然是她的身体,但灵魂已经不是她了。你不能拿她的错,来惩罚我呀!”

他压根不听我“狡辩”,“来人,把她关进水牢,严加看管。”

我赶紧抱住他的腿,“我真不是之前的夜蓉,我可以证明,可以证明的。”

他像是有了兴趣,“哦?你怎么证明?”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我会算账 我会背诗。这之前那个五大三粗的夜蓉可不会啊!”

他摇摇头,“我的兵,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我们虽然坏事做尽,但我们敢作敢当。没想到竟带出个你这样贪生怕死,畏畏缩缩之辈。好,夜谙你去拿账本来,让她好好算。”

我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是,我是贪生怕死,但我伤害别人了吗?真是!”

“那你给我下药怎么算?就算你不是她?我凭什么吃个哑巴亏?”

我也硬气一回,“行,那我赔,行了吧!谁让我占了人家的身体呢?”说完,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解气了吗?”

我去,这药劲儿真大,这会儿就开始浑身发烫了。我摇摇头,尽量保持头脑清醒,赶紧抱住柱子,“账本就不用拿到这儿了吧!我去外面看。”

好热,感觉柱子都被暖热了,根本缓解不了身体的热。我看着淡定喝茶的男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扑过去。解开腰带,将一只手绑到了柱子上,可是身体上的难受,让我嘴里溢出羞耻的呻吟声。

我暗自骂娘,这夜蓉可真够恨的。我喘着粗气,“嗯,王爷,我,我等清醒了,再,再算账吧!”

说完一头撞上了柱子,撞晕了自己。晕前的一刹那还在心里祈祷:老天爷,拜托了,让我在我的席梦思上醒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睁开眼睛。整个人被捆在木桩上,头痛得厉害,浑浊的污水已经漫过了腰部,水下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啃噬我的腿。

我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原来这就是水牢。“系统,系统,你快出来啊!这好黑,我好冷,你哪怕出来陪我说说话也行啊,我不要一个人。”

忽然牢房被照亮了,我喜出望外,但看见男人那阴鸷的目光,我感觉自己凉透了。

“说,刚刚在给谁说话?你又是受谁指使?”

我只张嘴,却不发出声音。

他挥挥手,立马有人“掠”过水面,将我带到他面前。

我笑了,“想知道吗?是绾儿姑娘,就是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姑娘。是她让我给你下药的,不然怎么会你们前脚被赐婚,后脚就中毒呢?”此刻我已经疯了,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安然活下去了,不如来个鱼死网破。你要泄愤,我也要泄愤啊!

他气急败坏,一下将我踢出将近两米远。我扶着墙壁,艰难地爬起来,“不仅如此,也是她极力劝说丞相,才让丞相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她做的可远不止这些,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他怒不可遏,揪起我的领子,“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屑地看向他,“您随意,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还在乎一根舌头吗?但是你会死得比我更惨,你赌上了所有,还是得不到她,最终被车裂而亡。我在下面等你啊!”

说完,便再也受不了如今的境遇了,便想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

“主人,不要!”系统终于回复了。

而我也没死成,他直接捏紧我的下巴,让我无法自杀。

“我说过,死了太便宜你了,我就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得到她的心的,如何夺得这天下的。”

我微微一笑,“哼,不往远了说,就你这次给皇上献的寿礼,都没有人家的出彩;而他也将借此机会,自动请缨去抗击匈奴,你的失败才刚刚开始,自求多福吧!”

说完自顾自地走到水牢中心,看看夜谙,“过来,绑上啊!”

他们走后,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为什么,死了不就回去了!”

系统心疼道,“主人,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让你穿错了。因为系统出错,现在还未修复,关于你的所有数据都还未恢复。你要死了,就将完全消失于宇宙中。”

我无语,“怎么回事?可你倒是看看,这种环境我怎么活下去?”

“主人,你受苦了。但你不是一直秉承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吗?这次你也要加油啊!”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身体上的痛苦,让我无法休息。我现在身心俱疲,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该怎么活下去,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主人,主人,你别睡呀!你要睡了,你那么多积分岂不是浪费了;你的汉堡、炸鸡、可乐、炸串儿,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还有,还有,你还没有男……”

我艰难地睁开眼,“吵!你放心,就是我想死,他莫煜琛也不会让我这么容易死掉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一次来到了水牢,“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浑身没劲儿,不想浪费力气回答他。

他气急,一道掌风打了过来,震得我五脏六腑像是要从里面裂开一样,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我觉得这个身体下一秒就要宣布退休了。

我强打起精神,“哼~,关于你,关于莫修染,关于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了如指掌。”

“哦?那你说说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学着他的语气,“哼~,我说就算你派出去三支队伍途中拦截,他也能按时上任,你信不信?”

“不可能,我派出去的都是精锐,就凭他那几名随从,怎么可能?”

我微微一笑,“无可奉告!”

他略过水面,直接把我从柱子上拽了下来。得,这胳膊怕是也不能要了。

拎到地面后,又像是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将我扔了出去,“说,他怎么过去的?”

我就像一块破布一样,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的身体实在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了,我干脆就直直地躺在那,一动不动,“我要从这出去,要医治,不然我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他走过来,揪起我的衣领,“你在威胁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不够明显吗?”

“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笑了,“是,但你不会拿皇位冒险。”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跟他交流。

他丢下一句,“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种呢?”便迈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夜谙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将我抱了出去,“谢谢!”

他抱着我的手微微一顿,“主子的吩咐。”

我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很快就有太医来给我医治,可能是医者仁心吧!他担忧道,“姑娘,你胳膊上的伤,老朽倒是可以一试;但腿上的伤,怕是无能为力了。”

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谢谢您了!您尽力就好。况且您能治好我的胳膊,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现在我的腿彻底不能要了,行动不便,我必须尽快拉拢一个人为我所用。可是没钱没权没相貌,怎么拉拢人心呢?

太医刚走,他就进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点点头,“他其实当晚领了皇帝的密旨,就收拾行装走了,所以当各方势力想方设法拦截时,他早已到了边境。所以劝王爷尽早把人撤回了,不然让他抓到把柄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可是得不偿失啊!”

他揪起我的领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微笑,“随你,你也可以不相信我。”

他放开我,“你这样子,真令人生厌。”

“谢谢,能被你这样的人讨厌,我感到十分荣幸。”

他皱眉看向我,“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我让你出来,是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陈述事实的。”

“哦?不好意思,谁让你放得太晚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要是觉得我用的不称手,完全可以杀了我啊!”

他捏住我的脖子,“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对,你就是不敢!我说的事一一应验,你现在想要获取先机,只能靠我。况且,你也怕,你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怕你到最后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他笑着放开了我,但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好,你赢了。你想怎样?”

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掖掖被角,“我要人,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人。”

他招来夜谙,“他如何?”

我点点头,“有总比没有好,谢谢!”

“那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他莫修染上阵杀敌,抗击匈奴,最起码不得待上个一年半载,你想做什么不行?这马上要涌入京城的难民;七月份连下暴雨,各地洪水泛滥,哪一件不能立功?希望王爷能抓住机会啊!”

他有些难以置信,“你确定?”

“当然,希望王爷早做准备,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夜谙乖乖走过来,站在床边。“近些天,出去走动时,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

“你有钱?”

我被噎了一下,“会有的,你帮忙留意一下就行!”

“你不怕我告诉王爷?”

“告诉就告诉吧!他没空管我。”

第二天一早,稍微收拾一下,请夜谙进来。“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哪?”

他木木地看着我,“回主子,你之前的房间。”

“那就好,翻一下,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有些奇怪,但终究什么也没问,开始四处翻找。

终于找到两张银票,一些首饰,外加一些碎银。

“碎银拿出去买些做饭要用的东西,顺便把首饰都当了吧!还有那些个衣服,留两套换洗,其他的能当也都当了吧!这张一百两的银票,拿去帮我定一做个轮椅。哦,对了,还要帮我做一件的东西。帮忙拿下纸笔,画给你看。”

画好拿给他看,“喏,就这,四角助行器,你就让他照着做就行。”

他收好图纸就准备出门,“等等,帮忙把我抱出去吧!我想晒晒太阳,谢谢!”

他没说话,直接把我抱了出去。“再帮我拿把椅子过来,对了,再有把匕首就更好了。”他把我要的东西都给我之后,就出门了。

半晌的时候,莫煜琛来了,我继续手中的活儿也不搭理他。

居高临下道,“你再多说一点,日子肯定会比现在过得舒坦。”

我没回应。

“我在跟你说话,聋了吗?还是哑巴了?”

我依旧没回应。

他一把拎起我,“你在无视我?”

我拿起匕首,面无表情道,“刀剑无眼,小心点儿。”

他把我扔回椅子,“你这张死人脸,真招人讨厌。

我继续给椅子挖洞,“我看见你的脸,跟你看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一点好处没捞着,甩甩袖子走出门去,正好撞上赶回来的夜谙。

“干什么去了?”

夜谙立马跪下,没说话。

他抬腿就想踹过去。

我急得直接把手里的匕首扔了过去,“王爷别忘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他伸手接过匕首,转身看向我,“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我管教一下他怎么了?”

我也直视他,“王爷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大不了先下去等你。”

然后看向跪着的夜谙,“还不赶紧过来,扶我回屋。”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莫煜琛,从地上站起来。来到我旁边,直接将我抱回了屋。“谢谢你,护我。”

我闭上眼睛,“你们在演戏也好,是真的也好,无所谓。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人。他问你什么,你直接告诉他就好,反正他也拦不住。”

他站在床前,“没有解释,您让买的东西,一会儿就会有人送来了。”

他将外面的椅子拿了回来,“是要在这挖个洞吗?”

我点点头。

他直接一掌拍了下去,我缓缓睁眼,一块圆木板在地上转了几圈,便躺在了地上。

我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内力?”

他呆呆地抬头看向我,“您不也可以吗?看您今天扔匕首,扔的不还挺准的吗?都划破王爷的手了。”

我惊呆了,“原来我是会武功的。”

他嘴角抽搐,“能成为王爷的暗卫,自然武功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送东西了。“你招呼一下,我消化一下。”

原来我是有武功的,且已经有身体记忆了,这是穿来这么长时间唯一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了。有功夫傍身,遇到危险我最起码还可以抵抗一下,我一定要把这个技能重新拾起来。

打定主意,便叫夜谙进来了。“轮椅买回来了吗?”

他点点头,出去把轮椅和四脚助行器拿了进来。

我扶着助行器,依靠自己的力量坐上了轮椅。“不错,用着还挺顺手。推我出去吧!”

他推我进了旁边的耳房,“这里本来是夜樱住的地方,但在上次任务时不幸牺牲了,我就把这里改成厨房了。”

我点点头,“改的不错,离主卧进,对我来说也方便。”

他继续开口道,“您让帮忙留意的店面我也看了,但您的经济能力我也了解,目前来说没有合适的。”

我叹了口气,“看了,得先攒钱才行!你今天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先吃饭吧!”

我看他买的食材还挺全,“今天是正经吃的第一顿饭,就隆重点吃个四菜一汤吧!”

他尴尬开口,“那个,厨房不做我们的饭。”

“我知道,我做。你忙了一天了,回去换一下衣服吧!”

都说吃啥补啥,那我就先煲个骨头汤吧!这没有西红柿,就来个韭菜鸡蛋吧!再炒盘豆腐,一盘白菜,最后来个荤的青椒肉丝吧!因为行动不便,光着几道菜就浪费了大片光景。

“夜谙,来帮我一下。”

他进来后先帮我推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然后回去端菜。

我帮不上忙,就尽量不添乱。“你慢点,别把我的骨头汤弄洒了。”

他默默点头。

不一会儿,菜就上完了。我一看他就拿了一副碗筷,皱眉,“拐回去再拿一副。”

他拿过来摆好,站在一旁。

我看向他,“你愣着干嘛?坐啊!”

他后退一步,“不必了。”

我有些微愠,“怎么?指挥不动你了?让你坐你就坐 ,不是拉拢你,也不是收买你。被人看着,我吃不下去。”

听到这话,他才犹豫着坐下。

我给他夹了块豆腐,“尝尝吧!虽然比不上王府里的厨子 ,但也养活了我十多年,做得能下咽,我还是有自信的。”

他还是坐着不动。

真是要跟我杠上是吗?“筷子是新的,我还没开始用呢,你在那矫情什么?吃完你刷碗。”

看我不再劝他,专心干饭,他才拿起筷子开始吃。嗯?难道是怕我下毒?这古人都活的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不过吃开头就好了,自己又去添了一碗饭。

“别跟我客气,你就算不能对我死心塌地,但名义上也是我的人吧!我腿脚不灵便,以后找你帮忙的时候多着呢,请你吃饭你受得起。好了,我吃饱了,送我回房间吧!”

他还是不说话,推我进了房间后,就退了出去。

“唉~,想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系统安慰道,“主人,别气馁。事情不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吗?您放心,系统一修好,我立马给您传送回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希望你尽快啊!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的,终于体会到如履薄冰的感觉了。”

系统却不这样认为,“小主,我看你可是刚得很呐。完全不像在走薄冰,倒像是再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踏实的很呐。”

我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闲得很呐,还不赶紧回去查bug。”

系统“哦。”了一声就灰溜溜的下线了。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一定得好好对夜谙,让他成为我的人。

不管怎样,反正最近的日子是过得稍微舒服点儿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有了轮椅和助行器,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完成了,可我却被眼前的门槛拦住了去路。

我无奈大喊,“夜谙,夜谙,在不在啊?我出不去了。”

夜谙立马出现在了我眼前,直接连人带轮椅搬了出来。

事情办完就准备“隐身”,我立马拉住他,“我腿不行了,能用轻功吗?”

他摇摇头,“轻功是要靠弹跳能力的,您现在恐怕用不了。就算完全依靠内力,强行站立,也持续不到一刻钟。”

我点点头,“哦!那推我出去转转吧!”

他有些惊讶,“您要出府,王爷恐怕不会同意的。”

我满不在乎道,“那就偷偷出去呗,反正我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挠挠头,“王府守卫森严,带着您偷溜出去,我没有把握。”

我不服,“哦?这么说你一个人可以自由进出王府?你是在变相说我是累赘吗?什么嘛?不就是出个王府吗?我今天还偏要从正门大大方方的出去。”

说着就转着轮子往外走,他两步并作三步跟了上来,默默推着轮椅。到了门口,毫无疑问,我们被拦了下来,“站住,没有王爷的口谕你们不能出门。”

他推轮椅的手放到了一旁,有节奏的敲击着轮椅扶手,仿佛再说,“看吧!我说了出不去的。”

我直接掏出匕首,放在手里把玩,“您们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实力,确定要拦吗?”

他们眼中充满了坚定,我真是纳闷儿了,凶神恶煞的反派有什么可誓死效忠的?他们应该是身家性命都在他手里握着的吧!再不然就是用毒药控制了,反派不就这点本事吗。

我扭头看看夜谙,“愣着干什么,暗卫难道还打不俩门卫?硬闯啊!”

他还未走近,俩人就开始往一旁躲了。我摇摇头,“就这,还说自己的兵,没一个贪生怕死的,真是可笑。”

“有那么可笑吗?比你如今的境遇还令人可笑?”背后传出令人反感的男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我依旧淡定坐着看戏,一点儿不想搭理他。

门卫一看主子来了,“扑通”就跪下来,“王爷赎罪。”

他点点头,“不怪你们,对于武力远在你们之上的,要做的首先就是保住性命。你们做的没错,但我希望以后你们能更加努力提高自己。”

“是,谢王爷。”

我去,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啊!被人当抢使了?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

冲夜谙道,“过来推我出去吧!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觉得这空气不好。”

夜谙走过来推着我就往外走。

“慢着,你们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扭头问道,“你是我们的谁呀?凭什么给你脸?”

我以为出了王府,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他竟然跟了出来,这下好了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终于我受不了了,“王爷很闲吗?”

他一边欣赏街景,一边开口,“当然不,只是今天恰好有空而已。”

我示意夜谙推我到前面的成衣局看看,他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老板娘一看是慕王府的人,立马喜笑颜看。直接略过我,就小跑到莫煜琛跟前,“王爷,您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小的送到你府上就好了,不必劳您跑一趟的。”

我嘴角抽搐,这老板也太势力了吧!明明是我先进来的,连招呼都不打就算了,直接无视我不太好吧!

莫煜琛抬抬手,“我就随便看看,不必在意。”

老板这才转身,像是刚看见我一样,“姑娘,你想买点什么呀!”

我指着放在点中央,如众星捧月般般被保护的很好的衣服,“这件拿给我试试吧!”

他仿佛没想到我会试这件,看我像是个大主顾,赔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苏锦,今年新上的好货。”

我掏掏耳朵,“你就是夸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我说拿下来我试试,你听不懂吗?”

他看看莫煜琛,又看看我,一咬牙,一跺脚。便指挥着绣娘们取衣服了。

这件衣服我确实看不出好坏,但听着掌柜担忧的“哎呀,你们慢点。” “你,动作轻点,勾丝了你配得起吗?”……诸如此类的话,我确信它确实很值钱。

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下来之后,老板小心翼翼的递到我跟前,“姑娘,这衣服穿脱起来非常复杂,看您这腿脚也不方便,要不……”

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确实,那就算了吧!”

掌柜的喜出望外,“那给姑娘包起来,一会儿送您府上?”

我推开托盘,“我说的算了,是我不要了,掌柜你放回去吧!这么好的衣服,还是留给适合它的人吧!我一个残废,也穿不出它的美。”

我看掌柜有苦说不出。

又轻飘飘的来了句,“唉~,主要是我这前段日子不小心惹怒了三殿下,这不就成这样了。掌柜的,您离慕王府这么近,可得小心了。”

掌柜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但面上不显,“三皇子心怀天下,一定是姑娘触犯了王爷的底限,才会如此。”

莫煜琛冲我挑眉,“就这?你未免太小瞧我了点儿。”

我轻笑,“你想多了,我就是闲得无聊,找点儿乐子。给你添堵,我就开心。”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心情?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我耸肩,“无所谓,反正又不费劲。”

冲夜谙道,“去隔壁,我要一家一家挨着逛。”

然后看向莫煜琛,“王爷乐意跟就跟着吧!”

就这样大概转了十几家店后,我们的身后没了他的身影。我伸伸懒腰,“欸!当面说人坏话真是爽啊!看不见他,空气都清新起来了呢!”

看向旁边卖糖葫芦的小贩,便对夜谙道,“买两串。”

夜谙将两串都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其中一串,“另一串儿是给你的。”

夜谙摇摇头,拒绝道,“小的不爱吃这些。”

我皱眉,“不是吧!有必要吗?我是在收买你,看不出来吗?不要,就扔了吧!”

他将糖葫芦默默收好,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使小性子?跟王爷做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椅背上一靠,“我就是不想让他跟着,他在我旁边我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浑身难受。再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能直接跟他干一架?还是能逃离王府自由自在的生活?反正我呀,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在我看来,你给王爷下药,你这惩罚算轻的了。”

我撇撇嘴,“是,是夜蓉的错,直接赐死都不为过。可是我一来就遭遇这些,谁受得了嘛!他屈,我还屈呢!啥也没干就赔上一双腿。”

他有些困惑,“说的跟你不是夜蓉似的。”

我叹了口气,“是也不是,身体是她的,灵魂是我自己的。”

他瞪大了眼睛,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这么丰富的表情,“你你这是借尸还魂啊!”

我思考片刻,“你要非这么理解也可以。”

他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用她的身体,她体质很特殊吗?”

“呵,你的关注点可真另类,不应该是怕我的吗?本来不是她,做法的人弄错了。”

他点点头,“哦,那我就明白了。”

我两手一摊,“你还真信啊!好吧,反正意思差不多。”

他开口询问道,“那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转转吗?”

我挠挠头,“你们这有什么成本小收益大的生意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

“不是吧!你好歹也装作思考一下再回答我吧!”

“你提的条件怎么可能实现?”

“哼,那不就是嘛!”我指着算卦的小摊道。

“那不是骗人的吗?”

我挑眉,“但我不骗人啊!我是真的知道,但我只能给名人算。”

他立马给我泼了盆冷水,“王爷不会同意的。”

我叹了口气,“是啊,万一心情不好,手也给我折腾废了,那我算是废了。我想想我还会什么?对了,不是有那么多名著吗?我知道了,我要当个文化人。”

系统有些无奈,“小主,你这是要搞抄袭啊!”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生活吗?各位大拿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系统叹了口气,“那随你吧!谁让我欠你的呢,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刚结束私聊,就发现正夜谙有些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干嘛呢,回神了。”

他惊魂未定道,“我只是在想象你拿毛笔写字的样子,那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指指前面的文房阁,“去那看看吧,买些纸。”

进了文房阁就有伙计过来招待,“二位随便看,看好了我帮您包起来。”

我点点头,“谢谢,你直接帮我挑些纸就好,要一般的就行。”

伙计点头应是,很快就为我挑选了一款合适的,“那这种应该符合您的要求,这种麻纸,正面光滑,背面有些粗糙,但不影响使用,而且易保存。”

我点点头,“就它了,帮我包起来,谢谢。”

买了纸就出来了,夜谙问道,“还要在逛逛吗?”

我摇摇头,“回去吧!我现在立马就想赚钱,恨不得马上开始。”

夜谙便推着我回去了,一回府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开始抄书。

系统有些不明白,“主人,你既然都抄袭了,干嘛不抄些四大名著,四书五经什么的。”

“你懂什么?我要低调一点,写这些古风言情小说就够用了我这书要卖出去,肯定得让夜谙帮忙啊!我能完全信任他吗?我要是写那些,文人都觉得我特别厉害,千方百计找我怎么办?那不是穿帮了。”

系统赞赏道,“还是主人考虑的周全。”

我得意道,“那是,这些我就偷偷的传出去,等需求量大了,我再印刷。我仔细考虑过了,这莫修染最起码要八到十年才能坐上皇位,我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还有,不是我说你,你那bug什么时候能修好?你要早修好,我不就不用这么努力赚钱保命了吗?”

系统哭唧唧道,“已经在修了,这不是着急就能成的事儿。”

“啊,好了好了,你尽力吧!”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这么晚了肯定是夜谙,我写字的手没停,“进来吧!”

果然是夜谙,他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先吃饭吧!”

我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餐桌旁,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惊讶道,“你做的?”

他点点头,“快吃吧!”

我夹起一块蘑菇,放进嘴里,使劲点头,“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吃。”

一边扒拉饭,一遍含糊不清道,“那以后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你放心,等我挣钱了,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给我夹了根青菜,“别说话了,小心呛到。”

我点点头,开始认真吃饭。吃过饭后,他收拾好盘子就出去了。

到门口来了句,“别忙太晚了,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知道,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我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日三餐都是夜谙做了送进来,吃完了他再进来收拾。值得庆幸的是莫煜琛也没来找麻烦,估计是忙着安置难民呢!

终于经过一周的努力,我终于抄了两本短篇小说。我把小说拿出来递给夜谙,“这个是封面,麻烦装订好后,拿到青楼戏院这些地方偷偷低价售卖,记得卖给女人。”

他接过小说,“这“穿书人”是谁?”

我摆摆手,“打听那么多干嘛!记得一定要卖给女人,最好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哦,对了告诉他们,这样的书还有很多。”

说完就回去补觉了。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穿书了,醒来在反派的床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