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南来，吹往北方（1）

北国十年，南国黑色长发剑眉星眸的少年仰望北天象心想“紫微星光色暗淡，怕是父王时日不多了”。

少年面前另一少年眉目紧皱，忽然一笑“找到了”随及便在棋盘上落一子。“师兄，该你下了”。少年见自己落子后师兄依然在望着天空发呆再一次提示师兄。“师兄师兄该你了”。仰观天象的少年忽然回神，随即尴尬一笑随手抓起一子，落于局中。“大局已定，不用在下了”说完观天少年随即起身离去。

这一年，北国大雪持续了七日才停下。

北国帝都孤北城冰湖，一阵阵急促的马蹄从冰湖上传来，装着华丽的马车驶入湖中。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本来行于湖上的红轿瞬间消失在了视野中。远处一大汉伸了一个懒腰喃喃道“终于能回去交差了”。

这一年老皇帝病重皇帝死在了帝座之上，大皇子奔丧途中不幸意外身亡。

远在南国求学的二皇子秦政归国继承天命。

01.

第八日雪终于停了下来，已被清理干净的孤北城中处处皆为小贩的叫卖声。

“上等的冰果快来买呀”

“荞麦荞麦，最后两袋五个金币打包带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正宗雪狗皮大衣”

“孤北城恢复速度还挺快，才一天就已经看不出这座城经历了七天大雪了”身着华丽的少年和驼背老人走在街上。

驼背老人孔裘，算得上是北国的开国元老人物。老人虽已年过古稀，依然十分健朗。先皇在位时，北国的内政由其全权处理。少年为北国新皇秦政。

“陛下你当年三岁就被送到南国求学，在十年先皇曾听取了一位游学之氏的建议。”驼背老人听到少年的提问带着颇为自豪的语气笑道“当年张先生是我引荐给先皇的，张先生当年提议效仿南国改城中的平顶房为尖顶房，将房顶整体设为烟囱，短期就能融化积雪，开凿城中地下暗河进一步排泄雨水。虽然耗资巨大，但是为了照顾城中的商家，陛下还是采纳了这一建议。这不仅对于雪季意义重大，对于雨季同样意义重大”。

秦政听着驼背老人叙述之后调笑道“看来孔老才是百姓们最应该感谢的人啊”。

“陛下说笑了，老奴不敢居功，先皇才是百姓们最应该感谢的人”尽管深得先皇信任，但面对深不可测的新皇，孔姓老人的回答不得不谨慎起来。

听完了老人的回答，少年略带一丝懒意道“这个张先生有点意思，以后我一定要见一见”随后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看到这里吧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驼背老人单手向暗中做出一个奇特的手势，两道黑影如同风一般窜出，飞向了远方，随即二人离去。

“刚才那是什么”秦政望向身侧好奇道。

“两个护卫，皇帝出行没两个护卫岂不是太寒颤了”孔裘回答道。

02.

“你听说了，大皇子的死是当今陛下所为”市集上一个非常爆炸的消息蔓延开来。

“我也听说了，听说大皇子归国途中被一名护卫出卖了，暴露了行踪，才让人有机可乘的”一个声音附和道。

“我还听说有人在城外冰湖中发现了大皇子的尸首了”又一个爆炸的消息传了出来。

“都不要说了，说错话可是要掉头的”一个比较理智的声音传了出来。

深宫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于朝堂之前，秦政身着黄金龙袍端坐于黄金龙座之上。百官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早上市集传出的消息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说了”对于市集消息已有耳闻的秦政道。

听到这句话，朝堂之上的每一位官员都眉色紧张。关于先前大皇子的意外，市人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的源由，皇上将此事放于朝廷之上，显然意图很深。

武官座一大汉首站了出来，“这群无事之民不分青红皂白聒聒噪噪的，要我说直接抓起来斩了就完了”大汉大大咧咧的说着。此人乃是当朝武将之首秦澜，当年东征西战的时候追随先皇立下了汗马功劳。此人之前名为张清洋，北国建立后被赐国姓，封青阳郡王。

听完秦澜所讲，列中一人嘴角闪了一起微笑，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紧接着便有一声附和道“鄙臣也认为，造谣者当斩”。礼部尚书刘得意，此人的官途的确像他的名字一样得意，当年仗着自己的妹妹嫁给了皇帝，一路顺风顺水混到了尚书之上。

“陛下新皇登基，就如此大开杀戒，民心会不保呀”驼背宰相孔裘站了出来。“况且大皇子的死本就与陛下无关，所以这件事无需太过重视”。

随后朝堂百官分为主杀与主仁两派，一时间朝堂如同闹市议论不绝。

“不用再吵了”秦政面带微怒道。“这件事交由宰相全权处理，下一项”

“陛下下个月有三十名少女请求成婚，请陛下近日替其行成人礼”户部尚书董槐奏道。

“成人礼？”秦政显然没听说过这个词语诧异道。

一老太监走到秦政耳边，悄悄告诉秦政：这是先皇曾设立的一项规定，所有平民家的女儿在出嫁之前，都必须由皇帝待其夫行使初夜权。如果女孩是处女就准其成婚。如果不是就证明其为不检点的女子，将被流放边疆，送入军营。

秦政听后略带震惊“竟然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礼部尚书董槐依然还在询问“陛下什么时间可以替那三十名女儿行成人礼”。

秦政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怪不得自己归乡时师傅曾说北国的制度落魄不堪。

随即秦政做出当了皇帝后的第一个决定“我决定废除成人礼项制度”。

随后内宫放出消息，皇帝签署第一项皇帝令，成人礼制度正式废除。

03.

深宫中的一个密室内，宰相孔裘、大将军秦澜和秦政三人坐于摆满山珍海味的桌前。

“阿政今天有没有被那30名少女给吓到呀”嘴里嚼着肉还在不断喝酒的秦澜笑着问道。

宰相闻后也是一笑。

“澜叔你就别再拿这件事笑我了”秦政脸色略带尴尬道。对于这位大大咧咧的叔叔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从南国归来之前师傅就已经告诉自己北国中最值得信任的就是眼前二位。

北国这些年过的太安逸了，就如同一间破破漏漏大厦，有太多地方需要修补了。之前的“成人礼”还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真的要大刀阔斧改吗”孔裘问道。

“我在南国求学多年，师傅曾多次告诫我有错必改，必有大道”秦政若有所思道。“我听说早年师傅说孔老早就有心变革，却一直遭到父王反对”。

“那都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这次变革陛下当由来主持”孔裘谦虚道。

“我是个粗人，对于这些是没多大意见。我倒是希望补完房子能打一仗，这个国家安逸了太久了”秦澜表态道。

随后变革拍案而定，北国迎来了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