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月见心

寒来暑往，秋去春来。 心月自会走路起便由白母带着礼佛诵经半日，另外半日白爷领着出入村中各处。附近的名山大川，古刹佛庙，转了个几遭。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月越发出落的和村中孩子的不同来。 

忽一夏日的晌午，赤日炎炎，暑气难耐。心月遵白爷命令，到井边取水。持水回至院中时，脚下一绊，水洒了不少在地上。瞬间就蒸发净了。 白爷见，随口问道：“心月，一碗水如何才能不干涸？”。 心月见白爷问，略沉吟道：“将之放逐于江河湖海”

又一日，一群小伙伴玩耍，随问起佛为何。 一伙伴说道：“真的有佛吗？真的有极乐世界吗？看不到摸不着，如何去信?"大家伙随附和。心月随待月黑之后，领大家进入一间屋子，告知大家：”这个屋子里面有一大树“小伙伴无不惊奇，随瞪大眼睛寻找，亦漆黑一片，摸着半日也未曾有所感觉。随都说道：“心月骗人，屋子中怎可种树?" 心月随点燃灯烛，果见一个大树长于屋中一角，不知何种，虽于屋中不见日月，却枝繁叶茂。心月道："你们看不见，就真的不存在吗”

世事无常，人生如月，盈亏有间。 这日，心月坐于屋中研读佛经。 忽闻父亲急匆匆赶紧来，见到心月急说道:"今你爷病重，速去探望"心月听后，瞬间心如针扎，扔下手中书，飞奔白爷屋中而来。 来至白爷屋中，见白爷倚躺卧榻之中。脸色蜡黄，精神也不似先前那般倔强。心月见之，心中又添几分难过。眼泪禁不住的扑簌簌的落下来。 白爷朝心月招手，说道：“心月过来。 ” 心月来至卧榻前，附身趴在白爷身上。白爷说：“不必为我伤心。我身体好着呢。没有那么容易去见我佛如来。 即便如此，也是前往极乐世界，也是极好的事一桩。 “ 白爷见心月还是哭啼，怒道:”别哭了！枉我平时教你研读佛学。“遂念佛家偈语几句。心月本就心聪目明，颇具慧根。经白爷点拨，顿悟许多。

当日下午，心月无心读书，径自朝白爷屋中来，欲再陪白爷一会。见青山寺空衍方丈正和白爷谈笑中，闻白爷道：“生有、本有、死有、中有；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方丈你着于相了。”方丈听白爷如此说道，见心月到来，便大笑道：“哈哈，白老居士果然深谙佛法，是贫僧着相啦”。 

晚间，在外做事的大伯和哥哥也都赶回家中。大家一起围在白爷的床边，说些家常话。聊起小时候大家的糗事，大家哄笑一时。看到大家如此开心温情的聊着往事。心月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再聊一会，为了白爷休息，大家散了。

接下的日子，大家轮流来照看白爷。 白爷的身体竟自愈发好起来了。 躺有月于可以下床自行行走。大家自然又一片欢笑。

忽一日，白爷将大家聚在一起，说：“心月已经8岁了，我打算让心月上山跟着方丈习研佛经。大家看可是好？”白母忙道：“信佛自然是好，但其他的孩子都上学学习，心月怎么办？将来长大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吧？还有总不能做和尚吧？”

白爷说：“这个，我自然有考虑。小孩子在小学中无非学习识字数数，别无什么高深学问。识文断字，数数计算，格物常识，我会请方丈都安排妥当。至于你说的做和尚，当然不用，现在心月属于带发修行。”大家在一起又合计了一些安排、应用物事等。

自此心月跟着空衍方丈研习佛法。 方丈每天研习佛法之外，又另外教习心月一种武术。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时间总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心月已经出落的英美之气。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头乌黑油亮的朝天短发，谢飞英挺的剑眉。星目如朗月一般深邃。轮廓棱角分明，修长高达却不粗犷的身材。脸上总是带着从容自信的浅浅的笑意，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是日心月奉白爷命回到白宅。白爷见心月回来，说：“心月，自下月开始，你就到外面去读书。学校和年级都已经帮你安排妥当。你自去读书即可。”心月习惯性的撒娇道：“爷爷，你也太霸道了。入寺学佛，给人当苦力，你说扔就把扔山上了。现在都不问问就给我安排一学校。你就不怕我跟不上，给你丢脸？”

白爷佯怒道：“你个混小子，要是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就不要回来了。丢不起那人。现在你跟我出去一趟。”白爷说完也不理心月，竟自向蒙山方向走去。 心月笑着紧跟在白爷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