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撷趣• 摆“拍”

行者无疆tj 文/摄影



摆,有陈述的意思,如“摆事实,讲道理”、“摆龙门阵”;拍,即拍摄。题旨意在表述一下“摄影”在旅游中的作用。

记录旅游经历,约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文字的;一种是影像的,而摄影是影像记录的首选方式。翻检几十年来束之高阁的旅游档案,不过是几本游记和几部影集(后来存为硬盘)而已。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旅游中,我用过的相机从机械到数码,从“傻瓜”到单反,从入门到高端,随经济条件和“发烧”程度而不断改善,为及时而真切地记录行程和感受创造了条件。摄影作为旅游的方式之一,不外乎有三种功能:拍风景、抓人物、摄情事。


风景:让镜头去精彩每一幅山河

领略风光是旅游的头等大事,拍摄风光是定格自然的完美方式。镜头是眼界的延伸,片子是美学的具象,一切风景皆心景。当你通过相机的镜头去欣赏春夏秋冬、风霜雨电、江河山川,大自然的美好经过你眼光的取舍,意念的剪裁,定格为片子,让你既兴奋在获得的瞬间,又保留了反刍的空间。

1987年去九寨沟,这个“藏在深山人未识”的林场,在摄影界私下疯传,童话般的世界,五彩斑斓的秀水征服了摄影家的慧眼。我就是看到《中国摄影》的照片而踏上行程的。我虽然仅是一枚摄影小白,但真山真水的自然,超然物外的画境,尚未雕琢的古朴,都让你的镜头沉浸在“美”中,徜徉在“真”时,陶醉在“善”里(人与自然的和谐),始知摄影的妙趣而珍爱至今。当然,九寨沟三块三的门票,两块钱的藏楼住宿,一块五的烧豆腐,也让我省下不多的川资去拍片。

同样的感觉还有是2001年去西藏的林芝,尼洋河沿岸绿草如茵,牛羊散落,高云低水相望,疏篱远树兼隔,山岚溪烟氤氲,林风牧野秋歌,你随意裁剪一段,都是风光和景色,真是,谋杀胶卷的“色魔”。

留迹江山,徜徉精彩

人物:用快门去捕捉每一个鲜活。

旅游除却风光,就是人文,而人文的精髓是人,人的形象、气质、情态,尝试并完善着你对人世间的认知。

我喜欢在旅游中去接触并熟悉各色人等,了解彼此间的差异,于风土人情上感知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胖瘦老幼上捕捉他们生命的鲜活。

在新疆伊犁,维族小学生的一双眼睛打动了我,它清澈,没有岁月的浸染,没有时光的波澜,甚至没有如今常见的,屏幕耗损后的空洞与无神,那是一潭深水映着蓝天。镜头中他望向我,有一丝凝视,有一瞬眨闪,顾盼之间是一抹笑意流连,那一刻我觉得他的眼神胜过了镜头上的幽蓝。

在天津杨柳青石家大院,我还拍到一个小青年的“笑”,狡黠中含着青涩,虔诚里透着顽皮,一半是快慰的矜持,一半是幽默的表意,那张看似平常的脸,顷刻间有了生动的趣味。

肖像个体,探秘精纯。


情事:以画面去丰富每一瞬經過。

情事者,主要是旅游中的事无巨细,随时收入镜中。如自己的吃住行玩,所见的风土人情,约等于文字记录的影像化,定格情形,钩沉记忆,使旅行获得图文并茂的圆满。在早先用的是胶片,数码时代多用手机的拍摄功能。

例如,雨中游二十八都,单靠文字很难细腻和精致雨之缠绵,风之温婉,石板路的寒光,骑马墙的洇染,而镜头就填补了文字的缺憾;再如,福建桂峰村晒秋的习俗,黄澄澄的玉米红辣椒,蘑菇山笋倭瓜条,照片就比文字来得直观而真切;又如,腾冲洗完温泉,吃一碗过桥米线,面的细滑,汤的鲜美,配料的丰富多彩,几张照片拍下,口福之余也成全了“眼福”;譬如,雨季车行国道318,川藏公路的艰险无处不在,水断路,山塌方,车难行,困顿时的焦急,72拐的盘旋,抵达后的欢庆,都收在相册里,成为西藏高原的永久纪念。文字的抽象与照片的形象,像旅游的两翼,驾驭着“行者无疆”的理想。

影集风俗,玩味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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