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客体关系理论
被称为精神分析的匈牙利学派挣继续对婴儿的初始体验进行研究,包括对爱、孤独、创造和自我认同这些无法纳入弗洛伊德结构理论的体验。
这几个词语深深打动我,因为成长过程中父亲没有责任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对父爱充满了苛求;因为那身深深的孤独,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我一直在恐惧孤独,进行了大量的朋友探索,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那么迷恋孤独——甚至,我在初三那年因为迷恋红楼梦也想这么孤独下去,可是我的母亲不让,她阻止了我,也阻止了我的成长,她是一定要把我放在“丈夫”的位置上烤的;喜欢创造,这也是这么多年执念写作的最重要的动力;然后还缺乏自我认同,是需要通过创造来完成一个自我认同。
弗洛伊德早期对本能驱力的解释:即内驱力的源根(躯体张力,常指性冲动和攻击冲动)、目标(生理上的满足)和客体(即驱力投射的对象,通常指个人)。
弗氏还指出:父母的人格尤其将影响俄狄浦斯期儿童的发育,他也逐渐对治疗中的咨访关系日益重视。
有句名言说的好:“来访者需要的是切身体验,而非治疗师的解释。”
在读到这一章节的我觉察到,我父亲的责任缺失,就是变相的给了我一个探索心理世界的机会了,没有父亲的缺失,没有父爱的匮乏,谁会学习心理学来进行自我救赎,进而也能影响别人帮助别人。
的确父母的人格障碍影响了我半生,人格非常不稳定,工作、生活一团糟糕。如有不得,反求诸己。开始通过学习心理学,探索自己,获得自我救赎。
弗洛伊德后期开始转向注重人际互动的分析治疗,不再将来访者的移情阐释为来访者的移情阐释为来访者的扭曲理解,而将其视作疗愈所必然经历的情感反应。他认为,来访者通过将父母的形象投射到治疗师身上,并与之对抗,从而将内部冲突的父母形象驱逐出去。他比喻为,“一个人无法与不存在的敌人争斗”。
该理论认为,儿童的成长序经历:体验性共生阶段(婴儿早期)到“我”与“你”辨别阶段(两岁左右)再到更复杂的身份认同阶段(三岁以后),这一过程代替了口欲期、肛欲期和俄狄浦斯期等发育阶段。俄狄浦斯期不仅发展心理性欲,更为重要的是认知的发展,它代表婴儿在这一时期终于战胜自我中心,开始意识到另外两个独立个体(即普遍意义上的双亲)之间的联结状态,与自己无关。
我通过大量的写作觉察,发现我的心理一直停留在婴儿早期体验共生阶段,一直活在那种同频共振中,活在一种共生关系里,我不能理解“我”和“你”是不同的。
我可能是怀着对生命的悲壮之情吧,激烈的燃烧,一直燃烧,像那飞蛾扑火一样。可能她跟我相处过程中,驾驭不了内在的燃烧,所以她逃离了。我像个傻逼一样,一直在寻找一个不为生活现实发愁,为生命的存在而燃烧的人,最后我自己化为未燃烧充分的残渣掉落在大地上,我一直矛盾着不过瘾。可是若是过瘾,早就壮烈殉情了。
而到今年跟母亲分离,才意识到“我”与“你”是不同的,是有边界的,是需要分离的。进而我开始意识到那未燃尽的能量一直淤积在我的腹部成了一个大肚子,非常不畅通的感觉。现在我开始有意识的进行断食、减肥,通过写作觉察将这淤积的能量释放出去,变成一个轻盈的自己,进而完成一个对自己地身份认同阶段,成长为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
写作觉察就是从精神、心理层面进行二次成长。
而治疗师意识到:这样的患者在一定情境下,双亲中的某位内部成像或其他早年重要客体正支配着来访者的行为,那么治疗将更加富有成效。
如今,治疗师可以寻找到自童年至成年一直影响来访者的“内摄客体”,正视那些内部客体,使来访者至今无法释怀,不能与之完成心理上的适当分离。
我对这“早年重要课题正支配来访者的行为”,非常共鸣。现在回忆自己的成长轨迹,感觉体内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潜移默化的支配着我,不得自由,尽管我那么渴望自由,尽管我曾经在工作、生活中已经非常自由。
我觉察了一下:跟母亲反对我谴责父亲有关。在童年的成长环境里,因为在农村,没有文化,缺乏教育,那些农村小孩打爹骂娘的还是有一些,我看不惯那些小孩子打骂自己勤勤恳恳的老实父母。但是我看到那些儿子去打自己不着调的父亲还是非常惬意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干正事,整天游手好闲的算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我想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我一直都想教训我的父亲,或者替母亲名不公吧。但是母亲一直阻止我,压制我,这团愤怒之火压抑到灵魂深处。
甚至,我母亲也不允许别人谴责父亲,因为父亲的鲁莽和肆无忌惮,和亲戚朋友闹了多少冤枉架啊。
我觉察了一下:大约母亲也是缺乏独立人格的,也处在共生阶段,没有形成“你”与‘我’的分辨阶段,潜意识里母亲把父亲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不敢承认自己当初选择的错误,而将此归咎于命运使然。尽管母亲是个聪明的人。
然而尽管我、母亲、父亲三人一直进行着无休止的纠缠,但妹妹却一直为她的读书资格进行奋斗不已,客观上造就了某种情感分离,有了“你”与‘我’的分离,进而有了一些自我的身份认同——我干不了什么大事,就能安守本分的把书读好,脚踏实地的做学问。而我生出了拯救主义情结,最终失败的一塌糊涂。
母亲不敢认错,就谈不上所谓改正。所以她说信命,信的也不会彻底。
性格可被视作一种稳定的行为模式,或是潜意识地按照早年客体的内部成像而行为。
例如,当深陷困境的来访者开始谩骂诋毁治疗师时,治疗师可以将这种状态理解为:这是他们对童年期遭受客体的无情谩骂的原景重现。
我深有共鸣。记得2014年在海南考心理咨询师时,对那个授课老师的那种权威模式表达了不满。我最受不了总是以某某专家自称的老师,除非是那种超级大咖,我没有能力去驳倒的,但凡是局域性的,小有名气的又口出狂言的那种,必然引发我内心的恐惧。
记得再大学读书时,也抗拒过这样的老师,搞的一团尴尬。
甚至我在上李老师课程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境体验。童年的情境立马浮现在眼前:“你服不服?!你服不服?!马勒戈壁的,除非老子死了,不服我就打死你。”
甚至我曾经也对老婆说过这样的话:“实在不行,你就对着墙磕头,把头碰出血来,你就想明白了。”那时候,我跟老婆的关系到了冰点。慢慢的老婆不愿意跟我沟通,也不愿意我关心她,因为关心意味着总想改变她。
后来她介绍我学心理学之后,慢慢的开始折磨自己了,不再想去改变她,也再也没有说过不明白就去对着墙磕头。
我对李老师的授课理念大部分都是接受的,只是有一些讲话方式让我感觉到痛苦,总是莫名其妙的引发我对童年情境的痛苦的回忆。
今天再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得到一些共鸣,所有的缘分都是帮助我们成长的,要不然根本不会相遇,一定是视而不见,突破痛苦就是成长。
随着对反移情的逐渐理解,很多治疗师发现,遇到精神病性来访者,或边缘型、创伤型人格或人格障碍的患者,他们所能利用的最有效的工具之一,恰是因对方而产生的自身的强烈的反移情,理解这种反移情,可以帮助治疗师更好地理解来访者的不堪重负、行为混乱、悲观绝望及饱受折磨。
我对反移情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
南美派分析师提出将反移情归为“协调型”和“互补型”两类。前者指来访者当年对早期客体的情感使治疗师感同身受(共情);后者则意味着治疗师能设身处地地体会早期客体对来访者的感受(但来访者无法感受到治疗师的这种共情)。
四、自体心理学
理论引领实践,实践推动理论。
有一类来访者的困扰集中于以下几点:我是谁?我有什么价值?什么在维系着我的自尊?有时他们会不那么急切地想要得到肯定,直言不讳不知自己是谁,人生的真谛是什么。从传统意义上看,,他们并没有“病入膏肓”(他们能够控制冲动,具备自我力量,可维持稳定的人际关系),但他们极少感受到生活的乐趣,也无法真正体验自己的优势。有些治疗师认为对这种案例无计可施。因为帮助来访者修复和调整自我存在感是一回事,而从头开始建立自我存在感则是另一回事。
Carl Rogers 彻底脱离传统精神分析,形成了新的理论和疗法,其特色是将重点转向来访者的自我与自尊。
科胡特在精神分析理论框架内,提出了新的理论构想:涉及自体的发育、扭曲及治疗方法。他强调人对理想化的普遍需求,也阐述了成人精神病理的涵义:若个体在发育早期,缺乏能被理想化的原初客体;或没能逐渐地、无创伤地对原初客体去理想化,成年后心理状态将受到严重影响。
科胡特的理论价值在于:不仅为治疗师处理自恋型来访者提供了新的途径,也掀起了一场扩充自我结构理论的风潮,即:自体结构、自体表征、自体形象以及个体如何通过这些内部结构而获取自尊。
这使分析师不但能理解具有严苛超我的来访者,同时,也开始关注那些缺乏可靠超我的来访者内心的空虚和痛苦。
治疗师开始意识到,即使从自恋特征并不明显的来访者身上,也能够观察到他们为了维护自尊和自身内在协调性所作出的不懈努力。
鉴于此,治疗师不但应询问传统的有关防御的问题“这个人正在躲避什么?当感到恐惧时,他会怎么做?”,还应进一步思考“这个自尊有多脆弱?当自尊受到挑战时,他会怎么做?”
自尊=成功/抱负。
低自尊意味着成功的体验太少,而抱负太大,导致完成不了的巨大的失落感。
我对此深有体会,我为什么低自尊呢?
因为我想拯救我的父母。父亲一生无为,大把的时间都睡在他那吱吱呀呀的床上,醉生梦死,自暴自弃,算是一种逃避吧。
我的觉察是:他的父亲太优秀了,老婆的期待和要求又太高,因为无法完成,直接不干了拉倒,也算是一种决绝。一般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这种决绝的力量,因为有一个超我在吗。大不了压抑自己,忍气吞声。从这一点来说,父亲的本能还是很强大的,用自暴自弃来表达愤怒,然后攻击那个弱小的我,充满了谩骂和诅咒。虽然算不得真英雄,但是比压抑自己舒服。
就这一点而言,我有一点儿像他;但是我没有他那么决绝,那么本能,我毕竟受到高等教育。
所以我就想要一个巨大的成功来掩盖我出身的平庸,遮盖不堪的父亲。但气球毕竟有被吹破的那一天,随着气球的爆裂,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往,如有不得反求诸己,觉察开始了。
五、当代人际关系理论学派
Winnicott观点一语惊人——婴儿从不可能单独存在。意思是,婴儿和养育者之间存在一种人际联结,离开这种特定的养育环境,婴儿便难以存活。
同样,现代精神分析理论家也开始质疑,人格是否真的能在断续、恒定且又独立的环境中形成;他们更倾向于把人格看作是在不同人际环境中产生的、连续的自我状态。
我对这段非常有共鸣。从我个人成长的体验来说,虽然童年的互动模式影响了我人格的发展,但是在成年之后那些恍惚的岁月里,在与不同的朋友交往的过程中,还是被影响到,被温暖到,被爱到,进而也影响人格的发展。
我很难想象,如果一直在原生家庭长大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至少说明我对原生家庭的出逃是一种自我保护。虽然外面是不安全的,但是毕竟比在家里安全。
所以我非常认可人格是在不同人际环境中产生的、连续的自我状态。到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我是靠着朋友的点滴帮助我才得以度日。这是形成我人格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治疗师的角色不应只是一个客观的“知情者”,而应是一个同伴,与来访者共同探索其心灵奥秘。来访者的人际交往模式将会在这种关系互动中浮出水面。
实际上,如果将人格视作固定、静止的现象,等于忽视生活经历对人格形成的刻蚀,也忽视状态因素(相对于素质因素)对自我体验的影响。
如果观察者对被观察者缺乏情感投注,将一事无成。关系理论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即理解咨访双方的人格特征,有助于双方更好地理解治疗中的一举一动。
实际上不仅仅是对来访者需要情感投注,做什么不需要情感投注呢。正如我正在读的这本《精神分析》,我真的读进去了,收获很大。
南希的精神分析写的太好了,言简意赅,留有旁白,柔情似水却又非常释怀。像是谈恋爱一样激情四射,每每读到忘情处,情不自禁。
从这本书开始,我不再怀疑自己,坚定的读书写作,成为一名合格心理咨询师,而不再想去挣钱啊,做生意啊什么的,就是脚踏实地的做学问。
关系理论也改变了治疗师关于自我体验的认知,相比于传统理论假设来说,关系理论更强调自我体验的流动性和持续变化性。
我现在比较稳定写了,就是践行两句话:心理是脑的机能,写作觉察;心理是现实世界的反映,去跑步,觉察。大脑思考,身体践行。相互反馈,乐在其中。
精神分析理论为我们提供了独特的观察方法,使我们有可能去帮助来访者理解那些看似荒唐的冲突和矛盾,并鉴此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