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02

       今晚想随便挑一部喜剧电影来看,跟着推荐就点开了《给你一朵小红花》。但却没想到却让我一直难以平静。开头的一幕让我有了共情,是啊,我在6岁的时候就做过一次开颅手术,这些年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了四次了,但说是幸运也是讽刺,也许是年纪过小,也许是全麻对身体的伤害过于大,关于那些痛苦的记忆我反而不记得,只记得大体,朦朦胧胧。而有时能提醒想起来的就是在申请学校补助时,而也只是标注着童年时期,可最后一次明明是初二。我记不起那些经历,但疤痕缺是真是存在的,我也曾想过去纹身掩盖住它,也曾因为它们的存在而自卑过,好在一个朋友的劝阻。她说,纹身都是大同小异的,可疤痕才是独一无二的呀!我才醒悟我要学会接纳它们,毕竟它们曾经救过我的命啊,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恩将仇报啊!

        其实,电影里一直在强调我们和普通人的不同,而我恰恰相反,由于零星的记忆我倒是并未感觉与普通人有任何异议,相反,错过那段时期的朋友大多都不曾知道我所经历的事,甚至它都不能用于体育的免测。每个人都有伤痕,如果你自己不去揭开,又会有谁知道。

       让我想写这篇随笔的触动是,今年夏天刚毕业的第二天我因为一些外界因素,不得不再次入院,这一次我是清醒地感知着这一切,重症监护室里都是一个个醒不过来的病人,无论他们之前如何,在这里没有任何区别。我当时还总是和医生护士开玩笑,你看他们都昏迷不醒,只有我一个意识清醒,要不你们放我出去吧,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那时也没想过生命的结束,或许是我太过于乐观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哈。四字弟弟说他脑海里一直有一幅画面,而我是在每次抽搐时,明明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却又无法感受。直到病危通知书下来,我却还想着今年夏天的冰淇淋还没有吃到呢,可那时我的味觉几乎消失殆尽。

       最后我真的很感谢我有一个好父亲,是他一直没有放弃我。从长春转院北京的路上,随车医生还和我他说,孩子就算到了北京也有可能会不行了,抢救过来的希望不是那么大了,幸好幸好,一切都是他的坚持,哪怕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签下了字。我不敢去想象这五次他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为什么我们家条件会越来越差,他只是说人各有命。他不再有卖方为我付钱的坚毅了,病魔确实会拖垮一整个家,不仅仅是身体、经济,更多的是心理。

         我其实也丧过、沮丧过,在重症时候,天天抑郁寡欢,但好在护士哥哥姐姐们一直在开导我,真的不能怪一个人情绪低落,当你深陷囹圄时,很难去控制情绪。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写起来很混乱,这是我出院后第一次记录今年这又一崭新的经历,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去想从而活在阴影中。写这个并不是为了换取同情,只是突然共情了,就记录了下来,也并不是影评,往往当局者迷,我不能客观地去评论这部电影,因为我总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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