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霜儿的消息,他决定不等了就直接去了颜府,昭血、昭血夫人、颜媗颜媚赶紧出来迎接,尤其是颜媗和昭血夫人别提多高兴了,颜媗以为萧辰是来看自己的,赶忙上前作揖问好:“媗儿早就听说将军打了大胜仗,媗儿恭喜将军”
萧辰没搭理她,见没有霜儿,萧辰便问昭血:“昭血,怎么不见大人的外甥女,霜儿姑娘?”
一行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颜媗刚才还笑成了一朵花,立马就花蔫了。
昭血夫人尴尬笑道:“霜儿这孩子,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音讯了,老爷也派人出去寻了,可是一直也没找到”
萧辰一听霜儿不见了,心里一惊,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皱眉头说:“那霜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昭血说:“好像就是将军出征那天不见的,下官也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一直都没找到”
萧辰想到他出征那天碰见霜儿时,霜儿的表情和说过的话,萧辰猜测霜儿是自己走的,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心,担心她会不会挨饿受冻,担心她会不会受委屈,担心她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他提出要去霜儿之前住的房间看一看,昭血不敢阻拦,便让他进去了,他看见霜儿的房间已经变成了杂货间,她以前的东西都没有了,便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昭血是不想这个外甥女再回来了吗?还是昭血给她准备了更好的房间,等她回来就不用再住这么破的地方了”
昭血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颜媚讽刺地说道:“这霜儿妹妹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将军真是多虑了”,颜媚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准王妃了,说起话来盛气凌人地。
昭血赶紧阻止了她,并对萧辰道歉道:“将军见谅,是小女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颜媚见萧辰的样子,也吓得不敢说话,立马放老实了。
萧辰根本不屑于理她,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霜儿。
昭血继续说道:“只是霜儿走后,这个房间就一直闲置着,所以夫人就与下官商量把它改成了杂货间,当然若是哪天霜儿这丫头又回来了,下官自会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房间”
“不必了,她不会再回到这里的”萧辰突然说道,因为他决定,等找到霜儿,他要守着她,永远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
萧辰说:“在下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不知可否?”
昭血自是不敢阻拦,一群人就悻悻地离开了,留下了萧辰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他看着眼前的梅树,想起霜儿跟自己说过梅花是她最喜欢的花,他从身上掏出霜儿丢下的香包,看着上面绣的梅花,心里无数次地念着:“霜儿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时他发现梅树旁边的一块地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因为这块地上几乎没长什么草,而其他地方都长满了草,他推测,这片土下面可能埋了东西,便让人把它挖出来,发现是个不大的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医书,他猜想这是霜儿留下的,于是就命人抬走了,因为是几本医书,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昭血夫人也就没阻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又过了四天,霜儿照常进城要把这几天采的草药拿去换钱,刚进城就看见萧辰迎面骑马而来,霜儿赶紧转身,因为她带了有面纱的帽子,所以萧辰没有认出她。
霜儿想:“本来刚有点不想他了,现在又前功尽弃了”。
萧辰着急出城是因为他派出去找霜儿的人回来禀告说,城外发现了一名长相体态都和霜儿很相似的女子,可是萧辰去了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霜儿,他失望而归,心里难受,便走到之前和霜儿聊天的河边,静静地站着,心里自责着,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霜儿当时的异样,怪自己没有早点把她接到身边,他更害怕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霜儿没能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所以只能留在了城中,她到处游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突然发现萧辰正站在河边,她赶紧躲到了一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他,她真想过去和他见面,和他说话,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冲萧辰的背影摇了摇手,然后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霜儿走到河的另一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今晚的夜色和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啊,都是满天的星星,河水泛着银光,萤火虫在到处飞舞”霜儿想。
她把帽子和筐子放在一边,然后冲着萤火虫说道:“迎霜儿啊迎霜儿,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哎,他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人,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说完她就向后躺去,并用手帕遮住了脸,睡了起来。
萤火虫在她周围不断飞舞,突然来了一阵风,手帕被吹起,霜儿睁开眼,看见一只手刚好出现在她上方,及时地抓住了手帕,霜儿赶紧坐起来,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萧辰。
萧辰毕竟是练武之人,再加上在战场上磨练过,所以对一点风吹草动都很敏感,他听见有人在他身后叹气,但他没有立即惊动对方,而是等霜儿转身以后,他便跟了上去,虽然霜儿背对着她,但他觉得那就是霜儿。
霜儿看见是萧辰,赶紧站了起来,两个人相视了好半天,因为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个月前了,萧辰看见霜儿瘦了,知道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霜儿看见萧辰瘦了,知道他打仗肯定很辛苦。
突然霜儿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霜儿赶紧捂住肚子,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萧辰带着霜儿去了糊涂店,又是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霜儿可高兴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有油水的东西了,霜儿夹起一个肉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突然看见萧辰一直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吃相,萧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进。
霜儿见萧辰只喝酒不吃菜,便问他,萧辰笑道:“我不饿”,其实他就是想专心地看着霜儿吃。
萧辰问她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霜儿答道:“我本来是想回颜国老家的,可是半路上碰见闹瘟疫,所以就只能在城外的一个尼姑庵里面先住着,庵里的师父们对我都很好,可是总在那儿白吃白住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我就采点草药进城来卖,多少可以给庵里贴补点”,说完她便又吃了起来。
萧辰会心一笑,知道她没受多大委屈,这才放心。
萧辰问霜儿为什么要离开颜府,霜儿答道:“因为叔母要把我嫁出去,可是霜儿不想嫁给那个人,所以没办法就只能逃出来了”
“所以昭血夫人就找了个丫鬟顶替你嫁出去”萧辰说道,
霜儿惊讶道:“将军怎么知道?”
“我曾派人去颜府打探你的消息,派去的人回来说颜府嫁出去了一个丫鬟,现在想来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将军派人来找过我”霜儿兴奋地问道,
萧辰点了点头,霜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萧辰又问道:“你怎么不来找我?”,
霜儿先是一愣,然后弱弱地答道:“我也想过要找将军,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再说将军已经帮过霜儿好多次了,霜儿已经很感激了,哪好意思再麻烦将军,这点自知之明霜儿还是有的”,说完她笑了一下,
萧辰答道:“我不怕你麻烦,所以你以后有任何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他说完,霜儿害羞地笑了,心里美滋滋的。
霜儿想到:“对了,霜儿还没恭喜将军打了大胜仗,霜儿以茶代酒恭喜将军”,说完她放下筷子,拿起水杯敬萧辰,萧辰也高兴地回敬。
霜儿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想起了庵里的师父们,便对萧辰说:“将军,若是这饭菜吃不完,能不能让霜儿打包”,
萧辰不解,霜儿笑道:“庵里的师父们平时吃不着这么好的饭菜,我看这还有几道素菜,就想打包了带回去给师父们打打牙祭,当然荤菜就是霜儿自己留着吃啦”,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萧辰也笑道:“这桌饭菜姑娘就尽管吃,吃完我让他们再做点素菜,给姑娘带回去”,霜儿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开怀大吃。
“啊,对了,上次将军带霜儿来这家店,也是点了一大桌的饭菜,霜儿记得没吃几口,最后都怎么办了呢?”,
“扔了”
“啊!扔了?”霜儿突然激动起来,
萧辰见她如此激动,便解释道:“你没吃几口就醉了,我又不饿,吃不下所以就只能留给店家处理了,他们应该是拿来喂萧辰了”,
“什么?喂萧辰?”,霜儿小声念叨:“原来我过得还不如萧辰啊,好浪费啊!”她说完,萧辰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步错步步错
萧辰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以外,还有人也在找霜儿,那就是燕王高旦。
自从与霜儿见过几次后,高旦就时不时地想起这个古怪又特别的女孩子,第二次和霜儿在河边遇见后,他便经常来到河边,希望能再次碰见霜儿,可是那次以后霜儿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想起,霜儿是昭血的外甥女,正好他又是颜府的准女婿,早就应该去拜见了,所以就去了颜府,昭血、昭血夫人和颜媚都很高兴,热情地迎接了他。
他没看见霜儿,可是又不方便直接问,所以就提出要参观一下颜府,颜媚很高兴地为他当向导。
高旦并不反感颜媚,毕竟颜媚也是个难得的可人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高旦还被她的美貌吸引过,再加上颜府又能帮到自己,所以端午宴上皇帝让他娶颜媚,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但是对颜媚,也算不上喜欢,娶也行不娶也行,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区别。
当他们走到霜儿之前住过的地方时,高旦停了下来,问道:“媚儿小姐,这里似乎有人住过”
颜媚不喜欢霜儿,自然不想告诉他霜儿的事情,所以说道:“殿下说笑了,这么破的地方怎么可能住人?”
高旦见颜媚的反应,更加肯定这里是霜儿住过的地方,因为他一到这里就闻到淡淡的药香,是颜府其他地方没有的,可是颜府除了霜儿会常接触草药,其他人应该都不会。
高旦的猜测也不假,霜儿确实会经常在院子里熬药,有时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要喝药,有时是为了研究新的药方,药渣呢就埋在院子里,时间一长就会有一股淡淡地药草香,久久不会散去。
高旦见颜媚不想说出实情,便笑道:“本王可没说笑,本王的这个鼻子可灵了,本王闻到这院子里有一股药香,没人住怎么会有药香呢?而且本王这鼻子不仅能闻到这满院的药香,更能闻到媚儿小姐身上的花香”
早就听说三皇子能言善变,看来传言不假,几句话就哄得颜媚是心花怒放,什么都说了。
颜媚害羞道:“殿下是在取笑媚儿吗?其实不瞒殿下,这院子里本来住了媚儿的表妹,但是她前些日子离家出走,就没再回来过,母亲大人见这院子空着可惜,就命人改成了放杂物的地方,我这表妹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母亲不让我们提起她,因此媚儿刚刚欺瞒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高旦早就猜到霜儿在颜府里不受待见,要不然也不用卖草药挣钱,只是没想到她在颜府会这么不受待见,人刚走,窝儿就被人占了。
在颜府里没见到霜儿,高旦又想到上次见到霜儿时,她还在采草药,那她就一定会来城里的医馆卖草药,所以他命人去之前在街上碰到霜儿时的那家医馆打听。
医馆老板说:“并没有叫‘絮儿’的姑娘来卖草药,倒是之前有个叫‘霜儿’的姑娘经常来卖草药,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来我这医馆了”。
高旦知道后,凭着对霜儿的印象,把她画了出来,让人拿给那家医馆的老板辨认,老板一眼就认出了是霜儿。
高旦这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名字,也猜想霜儿定是换了一家医馆,只是这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时间,待高旦的人拿着霜儿的画像来到霜儿逃跑后的这家医馆打听时,老板没见过霜儿的长相,因为霜儿不想让人看见,所以进城后都一直带着有面纱的帽子,但是这个老板知道霜儿的名字,高旦这才找到了霜儿的踪迹,只是这时霜儿早已和萧辰见面了。
那个老板说:“这位姑娘昨天刚来过,她一般三四天才来一次”,
所以高旦就派人一直在医馆守着,可是六天过去了,霜儿始终没有出现,因为那时霜儿已经在萧辰的将军府了,这就是后话了。
互确心意
待霜儿吃饱喝足以后,已是深夜,萧辰给霜儿找了一家店入住,而且就是之前霜儿住过的那家店,现在已经是萧辰派人在打理,辰给霜儿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房间,有大大的窗子,打开窗子就能看见圆圆的月亮。
霜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也是,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想萧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喜欢自己,可是他明明说过外患不除,他便不娶,而且看这战争好像要无休止地打下去。
可是她又想到司马英说过的话:“人家只是说不娶,又没说过不能有喜欢的人”,
霜儿实在搞不懂,心烦意乱,想睡觉可是睡不着,于是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轮明月映入眼帘,“夜晚的洛阳城好安静啊!”,霜儿幸福地看着眼前的夜色。
突然她看见街道上站着一个人,霜儿先是害怕,然后仔细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辰。
萧辰安顿好霜儿后,本想静静地离开,但是霜儿对他来说就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想守着她,于是就站在街上痴痴地望着霜儿的房间。
萧辰见霜儿看见了她,便冲她笑了笑,月光下更显萧辰清晰的轮萧和挺拔的身姿。
霜儿先是一惊,然后冲他往里面指了指,萧辰心领神会,便进入了客栈,霜儿也出了房间下了楼,此时萧辰已经等在楼下。
霜儿快步走到萧辰的面前说道:“将军也睡不着吗?”
萧辰笑了笑点点头,然后霜儿开心地说道:“那我们下象棋吧”,
她这有一出没一出的性格萧辰真得是领教了,便笑着问道:“姑娘想下象棋了?”,
霜儿摇摇头,“只是将军睡不着,我也睡不着,那睡不着就找点什么做吧,奴家觉得下象棋是最容易打发时间的”
突然霜儿想到:“可是没有象棋,怎么下象棋啊?”,
萧辰笑了笑,把小二叫了过来:“小二,店里有象棋吗?”,
小二想了一下,答道:“将军,您别说还真有一副,是之前的一位客人落下的”,
“把它拿来,今晚我们要在这儿下棋,你不用在这儿候着了,先下去吧”,
小二高兴地答应了,然后把象棋拿了过来,给萧辰和霜儿沏好了茶,然后自己就睡去了。
霜儿提出下象棋,一是因为睡不着,二是她不喜欢猜来猜去,所以决定趁着今晚问清楚萧辰的心意。
五盘棋过后,霜儿全赢,一盘都没输,霜儿慢慢觉出是萧辰故意让着她,可是她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便假装生气道:“萧将军就这么不屑于与小女子下棋吗?”,
萧辰笑道:“姑娘何出此言?”,
“我看出来了,将军是故意让着霜儿,这样下棋有什么意思,霜儿打仗是不如将军,可是下棋的话,霜儿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将军就尽管拿出真实的水平,不然我们下个赌注,你看怎么样?”
“那姑娘想下什么赌注?”萧辰笑道,
霜儿小眼珠子一转,“若是霜儿赢了,将军必须如实回答霜儿一个问题,若是将军赢了,那将军让霜儿做什么霜儿就做什么,你看怎么样?”
她说完,萧辰一笑,然后说道:“这可是姑娘说的,若是在下赢了,那在下让姑娘做什么姑娘可就得做什么了”
霜儿自信地答道:“恩,没问题,不过还是五局三胜,将军看怎么样?”
萧辰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开始下棋,霜儿发现自己有一个特别好的‘优点’,那就是后知后觉,这次还是不出所料地发现自己又错了,才三盘下来,自己一盘都没赢,全输了。
她本来还想着赢了以后就可以确定萧辰的心意,也省得自己整天瞎猜,这下可好,自己的问题没解决,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呀,立马耍赖反悔:“不行不行,刚刚这盘棋不算,我刚刚有点犯困了,所以就没下好,我们还是重来吧”
萧辰看着她耍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霜儿姑娘这是要耍赖呀,姑娘刚才还胸有成竹地说能赢在下,怎么这会儿就对自己没信心了,姑娘难道说话不算数吗?”
霜儿也自知理亏,便好言相劝道:“算数,奴家说话当然算数了,可是奴家刚刚真得是犯困了,我们就再来一盘,一盘定胜负,将军看怎么样,难不成将军害怕奴家一个小女子?”
萧辰知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激他,便笑道:“好啊,不过这盘若姑娘再输了,可就不能再耍赖了”
霜儿立马答道:“当然,我都耍赖一次了,哪好意思再耍赖”,说完她立马发觉不对劲,
萧辰却被她逗笑道:“好,那一言为定”
说着两人便又下起棋来,因为是关键的一盘,霜儿下得特别认真,萧辰倒是一脸轻松地应对,一盘结束,不出所料,霜儿又输了,这次她只能乖乖地认输了,再耍赖,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霜儿自暴自弃道:“将军想让霜儿做什么就说吧,霜儿照做就是了”
萧辰笑道:“在下现在还没想起来,等在下想起来了,再跟霜儿姑娘要这个奖赏,可好”
霜儿本来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心想:“好啊,拖着也不错啊,说不定拖着拖着就忘了”,所以她欣然答应了萧辰的提议。
这象棋霜儿是不想再下了,这时萧辰的手下破奴进来禀告说:“将军,属下有要事要向将军禀告”,然后他看了一眼霜儿,
萧辰一看是不能告诉霜儿的事,便对霜儿说:“霜儿姑娘请稍等,在下去去就来”
霜儿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儿,萧辰便从外面回来了,却发现霜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没有吵醒霜儿,只悄悄地坐下来,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满是疼爱,萧辰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不想霜儿的小嘴却吧唧吧唧地响起来,还念念有词道:“好好吃啊!”,引得萧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萧辰惊讶于自己和霜儿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这么开心,开心地连烦心事都忘掉了,因为刚刚他的手下破奴禀告说,之前他们一直跟踪的那几个德肖列的亲信,除了一个下落不明以外,其他的人都被杀了,因为他们其实是萧辰故意放走的,萧辰就是想看看京中的内奸到底是谁?只是没想到这条线索这么轻易地就断了,他想当务之急只能尽快找到失踪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