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河边,永远的风景!——悼念作家峻青先生”(宜昌王广宜)

“黎明的河边,永远的风景!”

    获悉峻青先生于8.19.逝世,顿感一阵难过和怅然。

    著名作家甘茂华老师今天在朋友圈里感叹:“黎明的河边,永远的风景!”说得真好!

    峻青先生是《文学报》的创始人之一,而我是《文学报》的忠实读者和铁杆订户。

    我是先知道峻青先生的作品,后知道其人的。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刚上小学,因为不喜欢睡午觉,父亲就常常买一些“娃娃书”(即连环画),一边在床上给我翻讲一边哄我睡午觉,有时讲着讲着我先睡着了,有时父亲先睡着了。印象较深的几本书大概有高尔基的自传体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鸡毛信》、《艳阳天》、《金光大道》、《毛主席的好战士——王杰》、《东平湖的鸟声》、《草原英雄小姐妹》、《歌唱英雄王二小》、《林中响箭》、《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神奇的烟雾》、《战斗的友谊》、《向阳院的故事》等,其中一个故事就是《老水牛爷爷》,而我对《老水牛爷爷》特别牵挂是因为不知道胳膊受伤的老水牛爷爷最后到底是活着还是牺牲了?后来工作了,偶然在峻青先生的一部短篇小说集《黎明的河边》中发现了《老水牛爷爷》,才知道作者是峻青。

    峻青先生的小说情节紧张,矛盾尖锐,人物性格鲜明,极富传奇色彩,给童年的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和美好憧憬。

    1980年底,未满18岁的我便像年少的高尔基那样走进了“社会大学”,踏上了谋生的道路,被分配到宜昌市郊区一家最偏远的储蓄所坐柜台,清贫寂寞的生活促使我尝试着写作投稿。次年,得知《文学报》创刊,便拿出几乎一个月的工资,订阅了全年的《文学报》、《文汇报》、《文汇读书周报》、《文汇电影时报》、《散文》月刊。那时,我们住在力行三街(宜昌著名的二道巷子隔壁三道巷子)的一处4户人家的小院里。那时,邮递员可以把报纸投递到居民家中的。于是,父亲就自制了一个硕大的木板报箱,挂在门前的泡桐树上。那时,为了节省公交车费(单程16站0.20元,一个来回0.40元,可以买4碗小面或8个烧饼),我住在6个人一间的集体宿舍里,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回来后就仔细阅读父亲帮我收集好的报纸。

    刚刚创刊的《文学报》为对开8K四版,里面有包括峻青先生在内的许多大家、名家的好文章,我都作过笔记摘抄,给我寂寞孤独的心灵极大的慰籍和鼓舞!其中有一首已经遗失的小诗我特别喜欢,作者和诗名已忘记了,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是“母亲给了我一串糖山楂……至今还咀嚼着这生活的滋味……”

    《文学报》的滋润让我的创作信心更足了,后来我还买过一本百花文艺出版社的《峻青散文选》(1983年初版)。从屡屡退稿到屡屡发表,再到屡屡获奖,《文学报》和峻青先生功不可没!

        2005年,我斗胆参加《文学报》举办的“完美杯•我心目中的完美”全国文学征文大赛,以一篇《仁厚长者  精彩华章——记李华章先生二三事》荣获优秀奖(获奖名单见2005.8.25.《文学报》,该文后被《作家报》、《中国教育报》、《三峡晚报》、《屈原文学》等多家报刊采用,并收进长江出版集团2006年出版的《宜昌作家散文选》),这给了我更大的创作勇气和信心。

    后来,由于经济和时间原因,其他报刊我都终止订阅了,只有《文学报》从未间断。目前,互联网和融媒体的强势兴起在不断挤压纸媒空间,但我仍然坚持订阅有两份报纸,一份是《文学报》,另一份是《中国电影报》(其中《文汇电影时报》已于1999年停刊,在停刊的最后一期上,发表了我的影评文章《一代文豪的战地浪漫曲——评美国电影《爱情与战争》的对比艺术》,见1999年12月B期第736期2版,编辑是周忱先生,永远感谢他!)

    《文学报》是周报,有时差漏,邮递员黎斌师傅特别热心负责,凡是差漏,他都为我想法补齐,或是发验单为我向上面或报社索要(宜昌没有零售点),甚至不惜和领导翻脸!衷心的感谢黎斌师傅!(邮局解释,差报纸是因为宜昌订户不多)

    后来,《文学报》改为16K16版,版面增加了,内容更丰富了。每周,我都会像等待盼望一个老朋友那样等待着《文学报》的到来。

    再后来,父亲、母亲先后离我而去,“娃娃书”(连环画)和订阅30多年的《文学报》几经搬迁,大多已经散失。如今,峻青先生也驾鹤西归,但峻青先生和《文学报》所给我的精神滋养和美好情操却永远留在了我心里。

    啊!永远的老水牛爷爷!永远的《黎明的河边》!永远的峻青先生!永远的《文学报》!胜利][拳头](宜昌王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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