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27)丨捡拾记忆的贝壳:童年趣事之捉鱼

在记忆的沙滩上,

将贝壳一一拾起。

追忆流年的岁月,

积攒成五色美丽。

不要问这为什么,

只是单纯忆从前。


  逝去的日子,就像吹散的风,飘零的落花,是再也回不来了。

  然而记忆中,依然有或模糊或清晰的往事,就像海边沙滩里半掩的贝壳,在一望无垠的往昔岁月里,异常的鲜明和突兀。

    不想等岁月老去,记忆全然消失的时候,再也无法追忆过往的岁月。

  也不想等到被物欲的社会逼上墙角,然后风化和剥落,成为一捻而碎的粉末。只想趁现在,记忆依然鲜活的时候,把往事一一重拾,让久远逝去的岁月,连同曾经储存的喜怒哀乐,再一次,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重新活过,保留一份难忘的天真。

    于是平凡而单调的生活,因了这些五彩贝壳般的往事,变得厚重而丰富。生命也因此,有了再一次活过的机会。



我们的童年,大多有着童话般的纯洁与真诚。

  记得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上,小林浩与姚明一起当旗手。记者事后采访小林浩,问他和姚明在一起是否特自豪。他说:“也不怎么觉得自豪,只觉得他(姚明)高我好多哦!”这真是真,真得纯洁无暇,真得让人喜欢。

    我们的童年,也是一汪清水般的纯明和透亮,也是如此的真。

    我们的快乐就是快乐,难过就是难过;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没有太多的为什么,没有太多复杂和做作的因素。那是本真的我们,一生中最真实的自我。

    所以我们,时常怀念自己的童年,怀念金色童年里的知了、蝈蝈.....小溪、河流......小猫、小狗......怀念儿时的伙伴......


 

童年趣事之捉鱼

    我的童年,是在物产丰富的湖北乡下度过的。

    那里有山有水,有鱼有虾有螃蟹,有香菌有蘑菇,有红薯有土豆,有小麦有玉米有高粱有稻谷,有桃子有柚子有橘子有橙子,有西瓜有冬瓜有白瓜有南瓜......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记忆里,有很多有趣的事儿,拾起印象最深的几件,记录下来。

    “看,看!又来一条,又来一条!”我站在姥姥屋后的小沟边,欢快地指着摇头晃脑的鱼儿,喊姐姐快看。

    这是下雨后,池塘涨水,鱼从上游的池塘顺水游下来的。到姥姥屋后的水沟里,由于上面池塘的缺口不大,水流并不湍急,同时缺口又刚好够一条鱼顺水而下,所以,抓鱼真是绝妙至极。

    表姐不慌不忙地挽了裤腿到水沟,站在离鱼儿一尺左右的距离,只等着鱼儿慢悠悠地摇摆着过来,然后用一只手按住鱼的头,另一只手抓住鱼的尾,这鱼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乖乖地任姐姐把它放在姥姥为我们准备的大木盆里。大木盆里有清水,鱼儿刚蹦达几下就又欢快地畅游起来。我和姐姐想到锅中美味的它,就嘿嘿地笑起来。可鱼儿不知道,继续欢快地游。

    小沟里,过不久,从上面的池塘里,又顺水掉下来一条鱼,慢悠悠地摆动着身体,顺着清澈见底的一点点水,向前游啊游。我也挽了裤腿,才一下去,鱼儿竟然碰到我脚,它知危险降临,蹦跳着想逃过我大力的手掌,那岂不是自不量力了。我只一手下去,就把它牢牢地按在了水沟里,它再不能动弹,然后我一手捉它的头,一手抓它的尾,把它也放到了大木盆里。

    后来看到一条又黄又肥肉又嫩的gegu(黄颡鱼),从上面池塘的缺口掉下来,我赶紧让姐姐看。姐姐也激动得不等那鱼摇头晃脑地游过来,就快步跑到那池塘缺口下面的一个小深潭里去抓它。没想到这鱼还有脾气,张了带刺的“臂膀”,将姐姐的手狠狠地戳了一下。姐姐才不怕它,气愤地拿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气,折腾了半天,才将它“捉拿归案”。我赶紧跑到姥姥屋里找来一块布,要帮姐姐包扎,姐姐笑着说没事,又到沟里捉鱼去了。想来捉鱼的趣味远远大于那点伤痛吧,儿时纯净的快乐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关于鱼的趣事,远不止这一件。

    还记得我和弟读小学,放了暑假回家。那一次也是雨后池塘涨水,不过好在水没漫过池塘的堤岸,要不然我家门前的鱼池该遭殃了,大部分鱼都该向上面发生的情况一样,顺水跑了。

    那日雨过天晴,我和弟没什么事就商量着去池塘钓钓鱼。我们像模像样地用竹子做了两根鱼竿,买了绞线、鱼漂和鱼钩,并到菜田里翻了几条蚯蚓,作为鱼的诱饵,然后在家搬了两个小凳子,坐到鱼池边钓鱼了。爸爸从鱼池上面的田埂上经过,说了一句我至今还记得的话,他开玩笑说:“你们俩要是能钓到大鱼,我把它们生吃了。”

    我和弟气不过,还真打赌要钓几条大鱼上来让爸看看。于是,我和弟静下心来不再说话,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鱼竿上的鱼漂。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不到半个钟头,我和弟就分别看到鱼漂沉下去。慢慢地拉出来,却是一条大的鳊鱼和黄颡鱼。这下,轮到妈妈在那儿笑了:“快来生吃啊,快来生吃啊!”爸只站在池塘边傻笑而已。我和弟倒只想美味的佳肴,所以也就没怎么难为爸爸。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我们一家四口围着桌子美美地大吃了一顿。现在这样全家在一起相聚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当时爸的可爱情景,至那日后一直深印在我脑海里,成了我回忆中一抹亮丽的色彩。

    我还记得很多与鱼有关的片段,譬如和姐姐在浑浊泥泞的小池塘捕捉泥鳅,为了捕捉更多的泥鳅而弄得全身都是泥也在所不惜;涨水时顶着大雨也要到地里捉大鱼;水比腰身还高,也要到水里捕捉鱼......

    也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季干旱的那几天,上游都会开闸放水。充盈而饱满的水,就会从早已挖好的防旱水渠里,一路奔腾着呼啸而下。这时候我们村每家每户的男主人,都会到水渠上沿途盖的小房子里“守夜”,因为害怕水被别村的人偷走。

    每每放水结束后,“公共鱼塘”,其实就是公共水渠中稍宽一点的路段,就会滞留很多的鱼和虾。大人们也异常的兴奋和积极,他们总是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让我和弟拿了家里所有捞鱼摸虾的工具,比如渔网、方网、罩、鱼叉等等,和爸妈,还有好多人一起,在公共鱼塘里追赶着捞鱼。

    那种壮观的情景,现在几乎已见不到了。因为人们为了占用一点点土地,公共水渠要么被纳入农田,要么被开垦成林地了。再也没有溢满的水可以一路奔腾着流过来,更没有属于各自家养的鱼让我们捕捞了。

  那样有趣的捉鱼场景,只能停留在记忆的最深处,成为生命中耀眼闪亮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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