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昨天是出差的最后一天，吃完了晚饭，心情很放松，在海边绿道上散了一会儿步。这是一处港湾，天很黑，海水“哗哗”地轻拍着岸滩，对面岸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突然想起家乡的一个朋友说很想看海，于是就拍了个短视频发给他。

回到宾馆，躺着听了会新闻就睡着了。

我梦见在一个直巷子里走，从巷子头跑过来几条狗，跑到近前一看，原来都是自家的狗。为首的是黑猛，德国黑背母犬，是妈妈；另两条是鳖鳖、蛋蛋，都是黑猛和防暴犬的串儿。后面还跟着一只小狗，是大蛋蛋，也是黑猛的小孩。

这几条狗现在都不在了。最早死的是大蛋蛋，2001年得细小病死的；妈妈黑猛死于07年，鳖鳖、蛋蛋分别是11年初、14年中死的。

几条大狗是老病死，死的时候极度衰竭，憔悴不堪，但在梦中，它们依然是充满活力，非常快乐，只是蛋蛋的嘴头有点儿白了。

醒了，房间里很安静，外面起风了，刮得“呜呜”的。

接着又睡，又开始做梦。这次好像是在老家屋子里，我在椅子上坐着，我最爱的鳖鳖，在旁边一个台儿上爬着，不时伸过头，舔我的手，眼神里满满的依恋。

又醒了。打开灯，房间里静的有点儿瘆人，我甚至有种感觉，我的狗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或者跑出去了。看看表，还不到五点，但再也睡不着了。

我很少梦见它们，毕竟已离开家乡十几年了。记得上次梦到是16年，那天是清明节，也是在外面过夜。

那次是开车去江门玩，晚上住在江门一家宾馆里。我梦见在村子里的街道上行走，天很黑，似乎是晚上十点左右。我听见一家院墙里有狗在“狺狺”地叫，不是警告式的吠叫，而是听到主人回家时那种兴奋的叫。仔细听，是我的狗。我在想，它们怎么跑到这儿了？想找到出口叫它们出来，一下子醒了。

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就像梦境，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不尽然，有时你可能完全没想这个事，但晚上就梦到了，而且非常清晰，非常具象，让人甚至怀疑梦与现实的边界在哪里？万物真的是死如灯灭吗？这些事情真的是无法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