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边缘-第十二章

题 | 等不到最爱的人

清晨的阳光,带着几分刺眼,炎热的夏日,也根本不分早晚。摩托车穿梭在,城市区的车流中,飞驰而过。发动机轰鸣的响声,带着几分紧张的节奏感,心中带着相见的期待与渴望,自从上次与小曦相见,直到现在也是有个把月了。

似乎,我也很少关注过她的动态,女孩子总是有很多的心事,让人难以捉摸。今年好像已经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我总能记得起小曦的生日,也正是在她的生日上,认识了雨诺。所以对于小曦的生辰,我总是记得比自己还清晰呢。

而这一次重逢也正好,是小曦的生日9月1日,这也是大多数人开学的日子。那时候,小曦的生日就成了我们相聚的节日,背着书包,拿着蛋糕,然后一起去嗨歌,因为是穷学生,所以都会选择夜场,也就是晚上12点之后,价格相对来说是比较便宜的。

哪一年也是KTV刚刚火起来的时候,很多时候夜场也是爆满,不一定能排得上。外面也有很多露天的ktv在做活动,但是为了相对比较好的环境,我们总是会找一些熟人去帮忙排,而那个时候,在学校外面混得比较好的,就属叶薄了。

他不仅打篮球,打的好。同时又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平时在学校还装的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一出学校门,就跟一个二流子一样,痞里痞气的,像极了一个地道的流氓。

而我们每一次聚会,都要靠他去跑关系,让他去帮我们找那种环境好,又价格相对适中的地方,那个时候城里的ktv虽然多,但是环境好而价格低的并没有几家,但是叶薄,总是能够凑齐各种活动的优惠券。

渐渐地,叶薄这个本来不再圈子中的人,也开始慢慢融入进来了。

羽哥的摩托车,终究还是老了。一路上没少熄火,每一次等红绿灯,都靠运气吧。总得踩两脚才能发动起来,但是这种比较情怀的款式,也是一种拉风的道具。


一路上,羽哥的嘴里哼唱着,Beyong的那首《海阔天空》,虽然唱的没有粤语的那种韵味,但是也足以体现,我们哪一届老歌迷,对于Beyoung的热爱,那个时候,为了买一张海报,一大早就去学校门口的音像店排队,一盒磁带,一张海报。然后就是整天学着,哼唱着音译的粤语歌词。

我最喜欢的是李克勤唱的《最爱》,似乎粤语歌曲大伙,也是从李克勤的那首红日开始,之后便唱响在了,各大学校的校园里,那个时候,随身听是一个很火的玩意,放学的路上最常见的场景,便是骑着自行车,挂着耳机,哼唱着自以为很正宗的粤语歌曲。

或许每一个少年,心中都曾有过一个音乐梦吧。只是随着成长的步伐,心中逐渐多了几分烦恼。而那种追随潮流的心,渐渐的从狂热变成了冷却。

终于,在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旋律中,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博雅亲子乐园。一家亲自互动健身馆,主要是针对14岁以下的儿童,提供健身指导服务,而夏小曦在这边做的是,儿童拳击教练。似乎与她的性格格格不入吧,但是她在这一份工作中,也找到了很多的乐趣,不过她过的并不开心,就如同所有成年人一样,面临婚姻的选择。

之所以在这里共工作,正是因为这份工作包吃包住,而且整天也比较充实,面对的也是比较天真活泼的小朋友们。所以小曦就一直在这里干着,听陆羽讲,小曦的爸爸妈妈,给她找了个市里的男孩,是当中学老师的。人长的倒也蛮诚恳的,同时工作也比较稳定,她父母也很满意,但是小曦一直很抵触,不想跟那个男孩结婚。

无奈父母对于这份亲事,非常的中意。经过几次的接触之后,慢慢的小曦也开始接受了。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却隐藏着说不出的不悦,她曾经说过如果等不到,那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宁愿永远单身下去,可是她从来没有讲过,那个男孩子到底是谁。

不知红颜何处, 终将错付终身。
或许真的是姻缘选择了你,并非你选择了姻缘吧。

与上一次相比,她看起来有点胖了。肉嘟嘟的小脸,笑起来蛮可爱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10点多了,路途确实有点遥远,但是为了这一次的相见,真的满心欢喜。终于三个人,坐在了一起,我与小曦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的都有些尴尬了,终于开口了,却是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最近还好吗?”

羽哥,笑着回答了我两的问候,“还好,还好,你两都挺好吧?”

小曦说,她依旧是老样子,每天都是陪着孩子们,打小拳拳。

“你最近学习还好吗?感觉能考过吗?”

我沉默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的学习并不是很好,最近的考试也不是很理想,而为期两个个月的培训,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留给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了,而最终还能不能在这座城市继续待下去,还是个未知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而此刻心中已经无暇顾及最后的结果了。

这样愉快的场景,当然得让大家都充满期待,“学习蛮不错的,我觉得考试一定能过咯!”

小曦见我我自信满满,略带骄傲的样子,瞪了我一眼。“这就开始膨胀了呀!有点飘了,你要是考不过,看我不带领我的小徒弟们,捶你!”

羽哥,见我两聊的挺开心的,忙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三杯柠檬水。羽哥说这家的菜,食材都是现做的,所以上菜会有点慢,拿过菜单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这么多。都是我爱吃的,手撕兔,红烧肘子,蒸鸡爪……全是肉,算下来估计得有五六百的样子,羽哥也是很贴心的男孩子,尤其对我们这些比较要好的铁子,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

喝着柠檬水,嗑着瓜子。说说笑笑的聊了好久,终于我开口问小曦,什么时候搬回去住。

低着头的她,慢慢的抬起头,笑着说。“我想大概十月一,我就要结婚了吧!”

她说,她妈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个对象,是开批发市场的,就在火车站跟前那一块,见过几次面,也倒也能谈的来,就是那个人比她能大个五岁,其实说到,大五岁的时候,明显能看出她脸上,那种强撑着的笑容,慢慢的失去快乐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每一份爱情都值得被永恒纪念,或许没人能明白她心里的那份不甘心。然而,婚姻这种事情,有时候却不是一个人所能决定的,来自环境的压力,来自父母的选择,最终能跟你结婚的人,不一定是你最爱的,却是两个最合适的家庭。

我看到她眼中的那种无奈,也不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却不敢去直视她。

羽哥忙说:“那还挺不错的,以后你就是大老板的夫人了!”,

我也跟着补了句,“夫人好!”

而这一句“夫人好!”她差点就哭出了声,只是硕大的泪珠,掉在了桌子上,摔的四散开来,或许,她真的很委屈吧。但是到了这个年纪,身边的人都已经结婚成家,相夫教子了。

小曦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从前从未见多她掉下过眼泪。而此刻的眼中带着委屈,与一丝丝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的愧疚感,说不出的那种感觉,让我不敢再与她四目相对。

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能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过了许久,我两才晃过神来,今天是小曦的生日啊!居然都忘记了买蛋糕,也没有买礼物,真的有点过分了。慢慢的老板也开始上菜了,偷偷问了下老板,附近哪里有蛋糕店呀。

羽哥,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出去买蛋糕了,而我两坐在哪里,谁也不肯先动筷子。临走的时候,羽哥还特意嘱咐,菜上来了你们就先吃吧,我一会就回来了。羽哥出去了差不多30个小时就回来了,而我两也静静的在哪里坐了半个小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这种尴尬的气氛在以往的相聚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今天却显得格外的尴尬。

或许真的是,时间与过往改变一个人的内心,岁月总是无痕的伤害那一份,真挚的感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的残忍,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错把红颜当了妹,错把知己做路人。

吃完了饭,已经是中午快12点了,我与羽哥跟小曦告别之后,便骑着摩托车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小曦,说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回来。或许,她明白我们终将难再见了吧,而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或许,所有的相识都是短暂的相遇,而终将在某段时光里,变成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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