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借下营街一朵梅

衢州下营街38号的百年腊梅

半书房诗会现场

今天腊八，谢师仍邀去下营街聚，要在半书房搞个诗会。寒潮一日南下，衢城变了颜色，显出它本来的古旧样子。至，已天黑，墙角的那株梅隐在暗处，寻觅不得。

今年诗会要以五人诗为引，以节气为题。五人诗本是我们五个的酒后游戏，蓄了一些时光，倒有了点模样。于是粉墨登场。

此外是其他人的诗，我原以为没几个，却有二十余位。诗固然风格各异，口音也芜杂，一开始多少有点觉得好玩，一个个、一首首听过来，突然就心动，有种很古的东西涌动。想，水平且不论，或许诗歌本就该是这么野生的吧？或许朗诵本就该是这么简单粗暴、真实不虚吧？

在那株梅前站一会，想了这么几句话，算是借这老宅一朵梅。

《借梅》

如果可以，我愿意远离下营街的热闹
远离腊八粥、诗歌、那个黄脸男人的姑蔑口音
和他内心的喧嚣

如果可以，借我一窗风雨
一盏灯
一点微颤的风
一些在街角走得太远
不再回来的名字

如果可以
借我半天庭院的静穆
借我一百年的日常和触手可及

借我一株梅，每一朵都是瘦的、酸楚的
每一朵都饱含雨水

每一朵都是最初的和最后的：慈悲

注：衢州下营街38号是处老宅，谢华《江南驿》所记录的几代人的居所。院中有百年老梅，每年腊八，在此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