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巴塞尔脸上,能清楚看到他脸色苍白又疲惫,唯独一双深邃的眼睛还有些光,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巴塞尔疲于奔命?也许现在就有答案。
房门再次打开,贴身仆人阿里也进来:“老爷,古达麦少爷的病确定和那些人一样……”
没等阿里说完,强健的巴塞尔居然倒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用一口气强撑着:“麦冬,你听到了……古达麦是你的好朋友,你能救他吗?”麦冬十分困惑,不明白巴塞尔在说什么?
“一个月前,哈尼城出现了几个病人,病情与古达麦的十分相似,发热、咳嗽、出红疹,阿丹医生和我去为他们看病,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治不好,紧接着几天又有几个人得了类似的病,我们意识到,可能是瘟疫……”
"瘟疫?"
"就是一种传播广,难治愈,来势汹汹的传染病……"巴塞尔用颤巍巍的手接过阿里递过来的水,咂了几口继续说:“国王害怕瘟疫蔓延,害怕民众恐慌,害怕被他国知道,会有灭国的灾难,谎称城郊外有伙强盗,烧杀掠夺,有许多人因此而失踪,并令百姓晚上不许出门。接着命令士兵在深夜把所有病人通过广场的秘密通道运到城郊外的山洞,全部烧死……”
“太可怕了……”麦冬听后不由得把身子缩了缩。
“那个秘密通道本是国王逃生用的,没想到成了百姓通往死亡的不归路……”仆人阿里愤愤地握着拳头,“老爷从小与药物打交道,算是半个医生,不忍心看着……于是请求国王给他点时间到他国寻找神药。”
"找到了吗?"
"没有,那些药只能缓解症状,起不到根本作用。"巴塞尔双手抱着偷头埋在膝盖间,浑身发抖,麦冬远远地能感到巴塞尔的恐惧。"我和医生们拼了命还是没希望,山洞的病人死的剩下一半了,今早古达麦也染了瘟疫,我就明白了,根本没用,哪怕把山洞的人全烧死……该来的总会来……"
"但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麦冬始终不明白巴塞尔认为她一定可以救古达麦。
"你没有得病啊。瘟疫最容易传染的就是孩子或体质很弱的人,何况你和古达麦一直在一起……古达麦得病一天了,你却好好的,不奇怪吗?"听巴塞尔这么一说,麦冬也觉得奇怪,为何自己没事?难道是灰姑娘用魔法保护她?
巴塞尔突然抓住麦冬的双肩,"麦冬,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神医,或者看到奇异的事情……总之,越是奇怪的或许就是我们想要的。"
"没有,真没有……放开我,疼。"巴塞尔钳子般的双手把麦冬抓得嗷嗷叫,额头直冒冷汗。
"亏你还是古达麦少爷的好朋友,难道真准备见死不救……"阿里不相信麦冬的话。
"阿里别这样,也许……麦冬真不清楚。"巴塞尔松开双手:"打扰了,你休息吧。"
看着巴塞尔离开的身影,麦冬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是啊,为什么自己没事?
"我想是疫苗,对,一定是疫苗,它让你对疾病有抗体,所以没事。"灰姑娘对解释。
"疫苗?"
"就是在现实世界里不定期到医院打的预防针。"麦冬想起来,每隔段时间格物妈妈总会带她到医院打针,因为疼,她很是抗拒。记得每次打针时,格物妈妈总说:"乖,打完针不得病哦。"
"真没想到,疫苗救了我。"麦冬自言自语。突然,麦冬想到了什么,跑到灰姑娘前面,忽闪着双天真的大眼睛:"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打疫苗,不就能治好病吗?"
灰姑娘呆了几秒,马上反应过来,竟哈哈大笑:"先不说其他的,就一句,从哪找疫苗?回到现实吗?别忘了,你在梦中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织梦者回到现实,服了你唉。"
"难道真没办法吗?"麦冬感觉一丝光明瞬间被黑暗吞噬了,不免很沮丧。
"别灰心,凡事得找到源头,瘟疫同样如此。"灰姑娘调皮地眨眨眼,"我会陪着你的。"
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有场巨大的暴风雨。阿里帮巴塞尔穿好衣服,"老爷,还要过去吗……古达麦少爷需要你,阿丹医生都在那里,不缺您一个,但少爷需要……"
艾娜奶妈拖着肥胖的身子边走边咳嗽:"老爷,那小丫头不见了……咳咳,早告诉您不要轻信她……咳咳。"
"跑了吗?守卫这么森严她怎么出去的?万一把古达麦少爷的病传出去,岂不……"阿里不敢想下去。
"怎么了艾娜,脖子上是什么,红疹吗?"巴塞尔摸了摸艾娜的额头,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