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剧可以,骂她不行

《权游8》第五集播出。

朋友圈和微博都炸了。

骂声一片。

想起之前看过一个采访,记者问:

你们已经拍完最后一场戏了吧?对结局感到满意吗?

龙妈的侍女弥桑黛毫不犹豫:满意。

龙妈没说话,只是——

呵呵

这下终于懂了。

不管怎样,周一一过,离《权游》系列正式完结……

就只剩一集。

再有一集,这八年,便尘埃落定。

但,在《权游8》第三集的“漫漫长夜”之后,在经历了一场“龙母消消乐”都于事无补的最惨烈、最残酷、最绝望的大战之后……

飘飘决定,在结局之前,聊一聊她——

艾莉亚·史塔克

这个我心尖上的这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刺杀夜王的MVP?

(少量第八季剧透预警)

艾莉亚·史塔克是谁?

狼家的第三个孩子,狼家最小的一个女孩。

艾莉亚·史塔克是她的本名。

而,飘飘总是和无数喜欢她的剧迷一样,叫她“二丫”。

二丫,二丫,二丫。

只是发出这两个音,就有说不尽的宠溺。

二丫一出场就不安分。

弟弟布兰拉弓射箭,屡屡不中。

她站在角落里,位置视角都不如布兰,可偏偏,一箭正中靶心。

完事,还调皮挑衅地眨眨眼睛。

国王劳勃·拜拉席恩造访,狼家大大小小齐聚在一起,恭恭敬敬地等候。

二丫最后一个跑过来,头上还带着个大到挡住视线的头盔。

被父亲一把抓住摘下了头盔。

站在旁边的大哥罗柏、后排的雪诺和席恩,看着这不安分的妹妹,忍俊不禁,一脸宠溺。

站定在位置上也不安分,别人大气都不敢出。

她是个好奇宝宝,一心只想见见皇后的侏儒弟弟“小恶魔”提利昂:

小恶魔在哪里?

姐姐:闭嘴吧你。

按说,二丫本应如姐姐珊莎那般做个淑女。

像爸爸奈德所说的那样,安安分分地长大,之后嫁给某个达官贵人。

将来,管理夫家的城堡,她的儿子将来则会成为骑士、王子或者领主,妻凭夫贵,母凭子贵。

她不想,也不愿,“那不是我”。

她始终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我(也)不想成为淑女

这一家子对二丫,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宠着,不愿做淑女也不强求。

同父异母的哥哥雪诺,在去做守夜人之前送给她一把剑。

不是随随便便一把剑,而是专门根据二丫的身形特点,为她打造地。

姐姐珊莎擅长女红,有自己的缝衣针,二丫也有了。

她把这剑命名为“缝衣针”。

父亲奈德发现了她的剑,不仅不没收,还专门为她请来剑术老师。

二丫还总是弄得浑身脏兮兮,一副男孩子的模样。

剑术老师称呼她,小子。

她不乐意,怒视:

我是女孩

访客来拜见父亲,看到依在身边的二丫,也要寒暄两句:令郎跟你很像。

她依然不乐意。

眉头一皱:我是个女孩。

你看,二丫自登场以来,自我意识就是觉醒了的。

女孩就该做淑女?剑客就该模糊性别?

她偏不。

我就是我。

《权游8》一出,那个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二丫都有了床戏,无数人为之哭嚎。

但抛去这心痛,再看二丫,她还是她。

她的“不愿成为淑女”,不是童言无忌,而是真实的意愿表达。

当詹德利单膝跪地:嫁给我,成为风息堡的夫人。

二丫拒绝,并给詹德利发了一张“好人卡”。

你会是一个英明的城主,谁能嫁给你是她的运气。

但我不是淑女小姐

其实,大概很多人都如飘飘这般,希望这个活泼可爱、勇敢直率的小姑娘能修得一身武功,但这辈子都不会用得上。

希望她一直都是那个被哥哥一把抱在怀里的小姑娘。

可天知道,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却也经历了这世界上最残酷的磨难。

家族的悲剧一遍遍在她面前上演——

她在君临城,老国王劳勃驾崩,王子乔佛里上位,而父亲奈德因揭露乔佛里没有继承权,被定为叛国罪。

一刀下去,奈德身首异位。

躲在人群中的二丫,被父亲的好友尤伦死死摁在怀里。

广场上的鸽子被惊得飞起,二丫知道,父亲没了。

她去孪河城,又经历了那场著名的“血色婚礼”。

母亲凯德琳被割喉,怀孕的大嫂被一刀捅死,大哥罗柏被砍下了头,尸体被安上狼头游街示众。

经历这一切的二丫,一路随猎狗桑铎前往她姨母所在的鹰巢城。

或许她真的是柯南附体,充分发挥了走哪儿哪儿死人的特质。

两人赶到鹰巢城,守卫告诉她:你小姨三天前就死了。

听闻这消息,二丫大笑。

笑得直不起腰。

那个天真快乐的小姑娘,没有家了。

她的退路,被一步步堵死。

二丫变了,她不得不变。

一路走来,二丫还是最初的二丫吗?

是,也不是。

她分明还是那个善良的二丫。

尤伦带着她和老国王的私生子詹德利一路向北,结果碰到兰尼斯特的部队搜查,尤伦惨死。

被关押的贾昆三人求救,其他人慌忙逃命,只有二丫停下,给贾昆提供了一把逃生的斧子。

她还是善良本性。

但。

在仇恨的重压之下,二丫似乎又不再是她。

尤伦给她讲述自己背负着仇恨过日子的过往,说每天都念叨着仇人的名字入睡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就自此过上了每天念着仇人名字入睡的生活。

复仇名单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每晚入睡前的祷文也越来越长。

上了她的名单的,只要被她抓住了机会。

必死。

而且,她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在她名单里,有个兰尼斯特的士兵。

他抢了二丫的“缝衣针”,还用它刺死了她的朋友。

后来,她用剑刃刺死了那个士兵的喉咙。

和那个士兵杀死自己朋友的方式如出一辙。

那场屠杀了自己的哥哥和母亲的“血色婚礼”,自然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母亲被杀的场景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回放,最后扎根一般,死死地印在了脑海里。

她复仇时,把这场景原样复刻。

一刀割喉。

那场“血色婚礼”,也被她如数还了回去。

她让老瓦德吃了自己儿子的肉做的肉饼,接着割断了他的喉咙。

并召集了参与那场屠杀的所有人,一并解决。

当然,能复仇,主要是因为她这一身的本领。

二丫是维斯特洛大陆上最厉害的刺客。

这得益于她的老师们——

最初的,是那个教她“水之舞”的剑士。

二丫身材小巧,灵活,目标小。

“水之舞”再适合她不过。

不讲力道,讲速度。

抓住时机,稳准狠,一招制敌。

在原著《冰与火之歌》第一卷《权力的游戏》中,关于“水之舞”有这样一段话:

静如影,轻如羽,迅如蛇,止如水,柔如丝,疾如鹿,滑如鳗,壮如熊,猛如狼,不动如石。

她一边逃亡,一边练习。

后来,她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地靠近鸽子,抓住它换取面包。

而,真正让她成为刺客的,是海峡对岸布拉佛斯的黑白之院。

这里是供奉着“千面之神”的地方。

想要侍奉“千面之神”,就要成为无面者,想要成为无面者,就要放弃自己。

忘掉自己的面孔。

她可以是二丫。

也可以是任何人。

她是千人千面。

忘记自己的身份。

要做到完美撒谎,人格性格随意切换。

更何况,她还经历了旁人不曾经历的历练。

失去双眼,在黑暗中练就了一身绝技。

二丫不再是那个父亲疼、哥哥宠的小姑娘了。

她成了一名刺客。

所以,能成为刺杀夜王的MVP,是因为二丫的这一身本领?

不全是。

作为刺客,她并不完美。

在黑白之院的训练,没能让她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面者。

双目失明沿街乞讨的考验,她经住了。

可以致死的池水,她也毫不犹豫地喝下。

可,她依然没能如无面者所愿,成为真正的no one。

两次刺杀的失败足以印证。

第一次,接到刺杀任务,她无意碰到了曾经杀死教她剑术老师的骑士。

一见仇人,过往为了成为无面者挨的打、吃的苦都被抛在了脑后。

任务被她扔在一边,她跑去刺杀了骑士。

她忘不掉过去。

第二次,她被任命去刺杀剧团的女演员。

最后时刻,于心不忍。

只因,她发现这演员是个好人。

她也没能忘掉自己的本性。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不完美”,就不会有后来。

二丫如若成了完美的无面者,将再无二丫。

面孔,成为面具;

名号,成为代号。

刺杀,明码标价。

无名无姓无欲望的无面者,为何要为了北境和七国来一场毫无报酬的殊死一搏?

好在,二丫她没有忘掉自己的姓名。

她终归还是临冬城的艾莉亚·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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