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生存危机,普通人触底反弹只有一个希望!神秘的反脆弱性

在印度、非洲的一些国家,我们经常能看到头顶水罐或重物劳作的人,他们的体态或骨骼健康程度并没有在这种压力下受损,反而更有益。

这是因为人体的骨骼如果长时间接受外部压力,就会增大骨密度和坚硬程度。

一个人的反脆弱能力也会像骨骼成长规律一样,始于一点点压力,也会随着压力源的持续供给而变得强壮。


有机体区别于机械体最大的地方在于,机械体在压力下往往会折损,或者衰竭,鲜有例外。就像我们使用的电脑桌会坏掉,而不会自我修复。我们喜爱的牛仔裤也难逃时间的摧残,尽管有段时间会越穿越时髦,但再坚固的材料最后也将破败不堪。

有机体的形式不限于有生命的物体,除人类、动物、微生物、病菌以外,社会组织、经济活动、市场活动、文化行为等人为行动,它们可以自主地发展,形成一种自我组织与运行的机制。它们可以复制和繁衍,在某种程度上与有机体相似。

我们可以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待有机体的反脆弱性,有机体内部各元素之间、有机体与有机体之间形成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系统各部分相互关联度非常高。比如关闭纽约的一家银行,可能在从冰岛到蒙古国的广大区域内引发剧烈的连锁反应。比如某个物种的灭绝并不一定是件坏事,它是维持自然系统良性运转的必然结果。


复杂系统的核心是压力源

作为人类,我们的身体能够从周围环境获取信息,并不是来自于我们的逻辑推理和智慧,而是压力源。就像一头猛兽突然袭来,我们的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而不是坐下来规划逃跑路线或作战计划。

压力源让人类在原始环境的恶劣条件下,具备了顽强的反应力和生命力,我们思考事情更多依赖于及时的、立马进入头脑的、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因为停下来思考的人早被野兽吃掉了。这种对压力源的应激反应被刻进了人类基因,因此,我们需要压力源,一定程度的压力源对人类有好处。

压力源的刺激频率非常重要,人类在急性刺激下会比在慢性刺激下表现得更出色,尤其在急性刺激后给予较长的恢复期。健康的夫妻相处方式一定是定期大吵一次,敞开心扉,针对问题敞开了吵,事后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夫妻生活,此时身心都是舒展的。那么不健康的夫妻相处就是每天吵吵闹闹,彼此都不开心,这种慢性刺激让生活变得压抑。

现代人常觉得生活压力大,其实就是连续不断的温和的压力源对人的身体和情绪产生了干扰,包括按揭贷款、考试压力、琐碎事物、电子邮件回复、填写表格、每天上下班通勤,等等。换句话说,这是文明带来的压力,对人的健康是有害的。


面对压力,现代社会的处理方式是,试图剥夺压力源,给人产生一种稳定的假象。这其实是现代社会社会的一大弊端,看看我们是如何对待焦虑的吧,美国高中生有十分之一在服用百忧解等抗抑郁药。如果说在严重的病理下,服用药物是必须的。但是焦虑、悲伤等突如其来的情绪,其实是我们的第二智慧,我们在波动中情绪中能够发现自己的灵魂。像那些闻名于世的大诗人,他们的著作来源于他们的悲叹。如果用药物剥夺情绪的波动,我们的灵魂终将了无声息。

所以,我们往往不太建议当小孩出现轻微感冒发烧时,就往医院送。让身体适当接受病毒的袭击,感受病毒带来的冲击力,是有益处的。

好比学好一门语言的最有效方法是把你丢在语言环境中,在多少有点压力的情况下,激发你对语言表达的需求。

或许我们发现了这样的感觉,现代社会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舒适、更便捷、更有效率,正在慢慢地用系统性的方法消除我们周围的不确定性和随机性。我们按部就班地生活在一个程序化的社会,我们接受并逐渐习惯了条条框框的束缚。我们周五看电影,周六和同事约定好聚会,周日去博物馆排队看最新的历史古迹巡展,预定的活动,预定的笑声。我们好似活在一座监狱里,被一项一项的目标驱动着,我们变得越来越无聊了,也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了。


随机性、波动性是真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通过这种不确定性,我们会感受到自然真实的刺激,尽管过程中我们会饥饿,会受伤,会恐惧,但是我们也在逐步探索并适应周围的环境。压力带来了心跳,带来了荷尔蒙激素的飙升,也带来了生存的乐趣。

正如塔勒布在《反脆弱》中所说,我们祖先的生活中没有作业、没有老板、没有公务员、没有学业成绩、没有与院长的谈话、没有MBA班上毕业的咨询顾问、没有日程表、没有申请表、没有去新泽西的旅程、没有语法难题,也不用与让你感到厌倦的人说话。生活充满了随机的刺激,所有事情,无论好坏,都与工作无关。危险当然有,但你不会感觉无聊,从来不会。

复杂系统的运行是牺牲个体

从个体的角度看,反脆弱可以用毒物兴奋效应作为象征表现形式。一个有机体从有限的波动、意外或伤害中获益,超过一定剂量,有机体将不受到保护,变得脆弱。

复杂系统依赖有机体之间的整体关联,它的运行主要靠牺牲一部分有机体。从这个角度看,有机体是脆弱的,为了整体的利益,牺牲了自己,但是它遗传给新生命的基因编码却具有反脆弱性。也就是说,细胞的新陈代谢促进了新的更健康的细胞的诞生,商业组织的更替促进了新的更具活力的商业模式的产生。

有机体的牺牲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进化和犯错误。有机体进化,背后的逻辑是促进了更具反脆弱性的有机体的诞生。有机体犯错误,则在于脆弱性的转移,自己的错误只会让他人受益。


首先,进化是依赖反脆弱性实现的,它喜欢压力、不确定性和混乱,而生物个体是相对脆弱的,基因库正是利用冲击来确保优胜劣汰,提高整体的适应力。

进化得益于两种随机性:环境的随机性和突变的随机性。环境的随机性是指假设某个个体生物孕育了10个后代,由于环境的不稳定性,淘汰了5个后代,那么在进化理论中被认为更优质的后代将继续繁衍,使基因经历了一轮优胜劣汰。突变的随机性是指由于偶然的自发性随机突变,后代中出现了变异,那么最优秀的个体将繁衍后代,以提高物种的适应力。

所以,塔勒布认为,即使有一个物种因基因极端事件完全灭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整个进化游戏的一部分。弱者都死亡了,幸存的种群更强大。也就是说,为了改善系统,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其次,我们往往会从别人的错误中受益,遗憾的是,受益人不是那些犯错误的人。错误也分为好的错误与坏的错误,好的错误改善了有机体运作,促进了系统的反脆弱性。而坏的错误,则加剧了系统的脆弱性。

飞机失事、客轮沉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归类为好的错误。因为有泰坦尼克号的沉船事故,我们建造越来越大的远洋客轮的脚步才有了遏制,它避免了下一场更大灾难的发生。泰坦尼克号遇难的乘客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作出了牺牲。我们发现,好的错误不具有连带性,错误彼此独立,一个错误的发生会降低未来犯错的概率。

而坏的错误具有传染性,比如一家银行的倒闭会提高下一家银行崩溃的概率。一个事件的蔓延会毁了一家公司常年累积的口碑。网络暴力会摧毁一个人的心态,越是为自己辩解,越是会越描越黑。

商业发展需要好的错误,即商人们前赴后继为了经济的更大利益而“献身”。餐饮业之所以效率很高,是因为餐馆是脆弱的,每分钟都有餐馆破产。所以说救市,尤其是救一些规模大到不得不救助的企业,其实是有风险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无意义的救市只会吞噬之前的投入,反而让社会陷入更大的危机。真正的解决办法是建立一个系统,没有一家公司的倒闭会连累其他公司,因为接二连三的失败是为了维护整个系统的稳健。

塔勒布认为,创业是为了他人利益而承担风险的英雄式良性行为,创业者的过度自信是一件好事,不应该被遏制。


总之,复杂系统是一场个体与整体的平衡战争,尤其是当下个人自我意识的崛起,人类对自我权利的追求,我们往往不顾生态的脆弱性,作出了伤害自然利益的事情。但是,我们又不能单纯为了整体,去限制或削弱个体利益。这是一个权衡的问题,不打破个体利益,整个经济、社会、生态都无法生存。我们可以保护个体不被饿死,并提供一些保障,并给予他们更多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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