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斯看了一眼雷纳索尔王子,缓缓地说:“指控者与德莱文将军告诉我,如果我投靠了起义军,就会让凯尔萨斯·逐日者得到救赎,从奥利波斯的生者旅途转生回去。”
雷纳索尔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法师,意识到这位噬渊行者并不像上一位那样单纯好骗,考虑到雷文德斯的统治权,救赎一个有罪的灵魂,让一位强大的噬渊行者卖命,似乎并不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
“如果能够推翻德纳修斯的统治,救下雷文德斯,那么凯尔萨斯·逐日者的罪魂会得到救赎,也会在洗清罪孽之后,返回奥利波斯。”雷纳索尔只用片刻就做出了选择。
“那么,让我们做一个灵魂契约。”罗曼斯直视着雷纳索尔王子,“只要灵魂契约才能保证交易的完整性。”
“好。”雷纳索尔没有犹豫,伸出手来与罗曼斯做了一个灵魂契约。
随着法术光辉地散去,雷纳索尔与罗曼斯心中产生了一种联系,这种联系直到救赎凯尔萨斯为止。
走出了牢房,西塔尔送上了一壶暗影茶,雷纳索尔喝了一口之后,被灼烧的肌肤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谢谢你,西塔尔。”
“这是我的荣幸!”西塔尔一下子就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一点也儿不像罗曼斯刚刚接触时那样疯疯颠颠了。
“沃帕莉亚。”雷纳索尔呼唤着佩剑,却没有得到响应。
有些尴尬的王子无奈地对大法师说:“大概是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沃帕莉亚回答,“我只是不想理睬一个废物罢了。”
想要从堕罪之塔走出去,就必须要击败贪婪收割者:照管者。
这位照管者对德纳修斯与雷纳索尔之间持中立态度,既不偏向于德纳修斯,也不偏向于雷纳索尔,他只是尽职尽青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雷纳索尔,你应该待在牢房里,等着圣光把你化为灰烬。”照管者毫无波澜地说。
“然后任由德纳修斯毁了雷文德斯?”雷纳索尔轻笑,“退下吧,照管者。”
“我是照管者,这里的一切事务都是由我负责。”照管者看着雷纳索尔,“既然想离开这里,就必须打倒我。”
“我并不想对你出手,照管者。”雷纳索尔看向了罗曼斯,“但我想噬渊行者会乐意对你动手。”
“噬……噬渊行者?”照管者看了看大法师,显然是才想到了什么。他想了想才说,“既然有噬渊行者同行,就等同于放行令。”照管者突然退下,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而且从照管者身上也看不到半点敌意。
摸不到头脑的罗曼斯和雷纳索尔一行人出了堕罪之塔,来到了西塔尔的临时住所——指控者已经通过黑暗之镜溜进了这里,她看到雷纳索尔之后,才轻声说:“德纳修斯很震怒——因为纳斯利亚堡出现了圣光,他的手下被灼伤了不少,纳斯利亚堡被迫进入戒严状态,我们的人无法再潜入进去。”
西塔尔尖叫起来:“是噬渊行者将圣光反射到了纳斯利亚堡!”
“那真是太好了。”指控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德纳修斯的身上有灼伤的痕迹,而现在他也不得不躲进了纳斯利亚堡的房间里,免得被圣光灼伤。”
“指控者,开启黑暗之镜。”雷纳索尔王子命令,“我们要联合各地的起义军。”
“德莱文将军正在等着您。”指控者开启了黑暗之镜。
“欢迎归来,王子殿下。”德莱文将军施了一礼,“纳斯利亚堡被圣光笼罩,几个忠于德纳修斯的收割者都龟缩进了城堡里。”
“这样对我们有利也不利。”雷纳索尔想了想,“我们还是应该留下一道入口给纳斯利亚堡,因为属于我的统御徽章还没有找到。如果没有统御徽章,那么即使推翻了德纳修斯,也无法掌控雷文德斯,更无法缓解心能匮乏。”
“看来还需要噬渊行者的帮助。”指控者微笑着看着罗曼斯,大法师无奈地再次穿越黑暗之镜,把射向纳斯利亚堡的圣光,撤去了一面,留下了入口。
返回起义军营地之后,罗曼斯发现雷纳索尔对着恐惧徽章沉思,便走到了一边闭目养起了神。
“噬渊行者。”指控者来到了大法师的面前,“恐怕我们需要夺回赎罪大厅,这样可以使来到雷文德斯的灵魂稳定,否则他们都会被宫务大臣所腐化。”
“就像宫务大臣攻击你的方法?”罗曼斯依旧闭着眼睛说。
“是的。他扭曲了罪魂救赎的本意,让罪魂陷入无尽的折磨中,而这种折磨是以榨干罪魂的心能为目标,这种罪魂最后不仅不能完成救赎,还有可能直接消融,或是彻底沦为罪恶。”
“好吧。”大法师点了点头,“请带路。”
从宫务大臣那里夺回了赎罪大厅后,指控者满脸的苦涩,太多的罪魂被宫务大臣所腐化。
“恐怕我们需要对罪魂进行一次清洗。”指控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悯,“来,噬渊行者,帮我分辨一下哪些罪魂还可以救赎,哪些罪魂只能消融。”
对于指控者来说,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原本她不用这种方式来审判罪魂,只要根据罪魂的忏悔程度来进行审判即可,但是德纳修斯派来了一个腐化的审判官,这名审判官判处了很多罪魂直接进入到噬渊,而那些罪魂的罪孽,并不足以进入噬渊,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指控者开始怀疑起德纳修斯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他宣称心能紧张,需要登记发放。而这种登记发放,不过是空口白牙的一句废话,因为没有温西尔平民得到这些好处,大部分心能还是落入了少数几个贵族身上。
饿肚子的温西尔终于站起来反对德纳修斯的统治,尽管他们也无可奈何地加入了起义军,感受到了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