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围城之后的方鸿渐,应该去哪?

大家都感兴趣,据说钱先生有设计,无果。

钱钟书是民国那个乱世里一个大神级的人物。民国里,有拿枪出名的,有唱戏出名的,有画画出名的,他是靠做学冋出名的。写小说是副业,竟也一红而不衰,恐怕钱先生自己都心里不平衡。他自傲的恐怕是他的《谈艺録》之类了。

民国很奇葩,一个民族风雨如晦的环境里,出了那么多不世出的人物,也许应了乱世出英雄那句古话吧。但人才学问与拿枪干仗不一样,需要资本和家族家风的积淀,钱家大族,先生在乱世和胡适等优容游学欧美,恐怕与这些不无关系吧。而蒋介石,鲁迅先生等只能到日本,恐怕个中也有相似原因。而我们也不能不注视到,中国那时还有近百分之九十的农民贫民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可能他们与他们那时代的年轻人都看到了,做何感想,有待研究。但有一个年轻人看到了,写了一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个人叫毛润芝,也就是毛泽东,这个报告,掀开了中华民族几干年来波澜壮阔未有的局面。

围城是民国那个特殊环境下的儒林外史,他们在民族低层的别人还挣扎在生死线上时,都有条件留学,读书,包装文凭,谋个好差。有人性独立意识的觉醒,有着知识的自负和清高,也有着红尘世俗的算计和小九九,女小姐也有爱的启蒙和自觉,在覆巢之中,尚有莺莺燕燕的闲话。

我一直认为,方鸿渐就是钱先生的影子,游离在世俗和理想边缘,谨慎而敏感又略有臣服于世俗的自嘲和洒脱,在人鬼神的边缘行走和徘徊。先生自谓,人谓我狂,实则我狷,还有一句,既不帮忙,也不帮闲,是特立独行的那种人。

但是人生有很多无耐,钱钟书先生以学问名世,先生与其埋在其心中的人生理想,或与应有的担负是否大同,就只能问他自己了。但他至少守住了知识分子的气节和品格,这或许是为后人景仰的原因,也足为今日读书做学问人反省和自警。

知识分子的使命应该是立世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主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用学识和智慧,为社会提供切实可行的问题解决方案,教圣贤书,育有用之材,不能纸上该兵,只好看,不好用,甚至为名利驱使,丢了斯文。基础学问要象钱先生那样,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平常心,坐得住冷板凳。方鸿渐,无论去那里,或怎样一个结局,理想状态下,应该有这种自觉和使命。

不过,围城到此终了,也好。这也是钱钟书先生的智慧之处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见好就收,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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