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仁者无敌
越南“猴子”陆军总司令部的副总参谋长黎英贤中将怒气冲冲的来到总司令阮友林上将的办公室门前，他门也不敲，报告也不喊，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敢于这么擅自闯他总司令办公室的人，不会有第二人，自然非黎英贤中将莫属。对于黎英贤中将的无礼，阮友林上将已经司空见惯了。他躺在“老毛子”总军事顾问，原远东军区第一副司令克利夫达上将送给他的，具有典型的“老毛子”风格的牛皮转椅上，眼睛都没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黎英贤中将站在阮友林上将的办公桌前，不由得怒极反笑，说道：“报告总司令！……不是我还有谁敢这么大胆？……总司令以为会是‘影子部队’三连那些战死的英魂？……”
阮友林上将的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乜斜了黎英贤中将一眼，又闭上了。不温不火的说道：“我说老战友，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尖酸刻薄？……战争嘛，总要死人的！……‘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还记得这话是谁说的吗？……”
黎英贤中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当然记得！……这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一篇著名著作《为人民服务》中的一段话，我当年都能倒背如流。……我说总司令，我来找你可不是来找你给我辅导毛主席著作的。……”
阮友林上将仍然闭着眼睛说道：“知道！知道！……你找我是给‘影子部队’的三连鸣冤叫屈来了！……老战友，你也不想一想，当初派‘影子部队’的三连二打望郎山，你这个‘小陈赓’也是同意的！唉……你是主管特种作战的副总参谋长，作战失利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怎么你反倒是像个怨妇？……”
一听阮友林上将提到战斗失利的责任，黎英贤中将难免有些心虚，但他还是瘦驴不倒架的说道：“我说总司令……我知道你的嘴大，可不能往哪边歪歪都是理呀？……我今天找你也不是给‘影子部队’的三连鸣冤叫屈来了！……而是……”
阮友林上将闭着眼睛和蔼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的老战友，我现在就想静一静！……这是情报总局转来的‘木棉花’关于这次‘虎口拔牙’战斗的情报，你看看吧。……”
说着，阮友林上将闭着眼睛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了黎英贤中将面前。黎英贤中将边打开文件夹，边愤愤的说道：“哼！……情报总局怎么就会‘马后炮’！……”
此时的阮友林上将就像是看透凡尘俗事，四大皆空，心如止水的老和尚，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道：“唉……我的老战友，你就不能换位思考问题？……情报总局为了‘猎狐行动’和‘虎口拔牙’作战计划，不是也牺牲了一位王牌间谍‘朱瑾花’吗？……情报总局的局长武德胜上将刚刚还给我打来电话，对裴义涛上尉和他的三连全体壮烈殉国感到异常悲痛！……武德胜上将还转来‘木棉花’最新的情报，就是‘影子部队’三连的最后时刻，中国反动派的‘临指’最高指挥官贺智民下令不得使用火炮消灭三连残部，他要给三连那些视死如归的勇士们尽量留一具完整的尸体……”
“啊？……”黎英贤中将闻言十分震惊，他随即感慨的说道：“唉……仁义之师呀！……”
阮友林上将又是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乜斜了黎英贤中将一眼，又闭上了。幽幽地说道：“‘仁义之师’？……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不就是典型的心理战嘛！……”
黎英贤中将将文件夹扔到桌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阮友林上将，许久这才幽幽地说道：“总司令，这的确是‘心理战’！……但是，你觉得这仗还能再打下去了吗？……”
说到这里，黎英贤中将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中国的《孟子》一书中有一段话，对于我国的现状有很强的指导意义。我想咱们现在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学习学习了！……”
阮友林上将睁开眼睛，对黎英贤中将笑道：“呵呵……老战友，你张口中国，闭口中国。你知道我的文化水平有限，对中国的典故、历史知道的更少。……”
黎英贤中将急忙摆了摆手，对阮友林上将笑道：“‘民之失德，干糇以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总司令太谦虚了，太谦虚了！……”
黎英贤中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则可？’……”
阮友林上将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道：“得！……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黎英贤中将笑了笑，解释道：“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梁惠王说‘魏国曾一度在天下称强，这是老先生您知道的。可是到了我这时候，东边被齐国打败，连我的大儿子都死掉了；西边丧失了七百里土地给秦国；南边又受楚国的侮辱。我为这些事感到非常羞耻，希望替所有的死难者报仇雪恨，我要怎样做才行呢？’……”
阮友林上将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这个‘梁惠王’是在向谁请教问题。……”
黎英贤中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梁惠王是在向中国的‘亚圣’孟子请教！……”
阮友林上将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哦……孟子我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黎英贤中将答道：“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达秦楚之坚甲利兵矣。’……”
阮友林上将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说老战友，你能不能直接说白话文，别总‘之乎者也’的。……你说的中国这些文言文，我听得脑袋实在是疼！……”
黎英贤中将笑道：“总司令，我了不是卖弄！……我如果不说古汉语的原文，恐怕你得说我是把我的意思强加给你。呵呵……孟子回答说‘只要有方圆一百里的土地就可以使天下归服。大王如果对老百姓施行仁政，减免刑罚，少收赋税，深耕细作，及时除草；让身强力壮的人抽出时间修养孝顺、尊敬、忠诚、守信的品德，在家侍奉父母兄长，出门尊敬长辈上级。这样就是让他们制作木棒也可以打击那些拥有坚实盔甲锐利刀枪的秦楚军队了。’……”
阮友林上将沉吟了半晌，猛然察觉黎英贤中将停了下来，这才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听得入了神，歉意的说道：“呵呵……老战友，你别介意，继续讲下去！……”
黎英贤中将笑了笑说道：“呵呵……好！……梁惠王曰‘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见阮友林上将一副询问意译的神情，黎英贤中将说道：“总司令，这句话的白话文意思是‘因为那些秦国、楚国的执政者剥夺了他们老百姓的生产时间，使他们不能够深耕细作来赡养父母。父母受冻挨饿，兄弟妻子东离西散。他们使老百姓陷入深渊之中，大王去征伐他们，有谁来和您抵抗呢？所以说，施行仁政的人是无敌于天下的。大王请不要疑虑！’……”
“仁者无敌？……”阮友林上将皱了皱嘀咕了一句，接着说道：“‘仁者无敌’的意思是说‘施行仁政的人是无敌于天下的’？……”
黎英贤中将笑了笑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施行仁政的君王，必然赢得民众的拥戴；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是无敌于天下的。’……这里边有一个理解的误区，有的人认为‘仁者无敌’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爱别人，那么别人都不会与他为敌。其实大不然，你爱别人，别人照样会伤害你，别人照样会攻击你，‘仁者无敌’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实际上是教导君王如何治国理政，意思是说‘如果我慈悲对待一切众生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改变自己，我的内心里已经不会去树立敌人了。一切众生，无论怎么样对我，他们都不是我的敌人。所以是仁者的内心里再也没有敌人了，而不是别人不与仁者为敌。’……我的意思不是说‘仁者’学会了忍耐，就是‘智者’，就是贤德的君王。能忍耐固然好，可是我觉得，在‘仁者’的心中，根本没有什么要忍耐的事情。……说道‘忍’，无人能出中国战国时期的越王勾践，一个‘卧薪尝胆’的故事，成为千古佳话，但越王勾践终究没有使自己的国家成为雄主……”
阮友林上将沉吟了半晌，笑道：“我说老战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咱们两个是军人，既然是军人，就要忠于职守，研究军事！……”
实际上，在越南“猴子”的各个阶层中，有这种“厌战”情绪的何止是黎英贤中将一人？毕竟在多年的战争之后，生灵涂炭，可越南“猴子”当时的“老大”没有考虑及时医治战争创伤，反而穷兵黩武，与如同再造的恩公翻脸为仇。再眼望北方邻居，昔日的“同志加兄弟”，改革开放后日新月异，国力日益强大，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飞速提高。有道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这双方的反差简直太大了。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王道。直到几年后的一九八六年，越南“猴子”当时的“老大”鹤驾西去。因反对越南“猴子”当时“老大”的错误做法，而屡遭排挤的阮文灵在长征的力推下当选为总书记。阮文灵顺应民意，力克障碍，多方努力，这才使中越两党、两国的关系出现了转折。当然，这也是与东方大国博大、宽容的胸怀分不开的，是几千年以来，“以德报怨”传统思维的具体体现。
黎英贤中将笑道：“总司令请放心！……我这一点党性还是有的，一定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工作上一定‘尽人事，听指挥。’呵呵……我只是最近一段正在研究我的新对手，解放军‘前指’的副司令贺智民。刚才听你转述情报总局的情报，说‘影子部队’三连最后的时刻，贺智民下令不得使用炮火，给这些勇士留具全尸。贺智民能够有这种胸怀，我这才十分感慨，心中产生了一种预感。……感觉中国军队将升起一颗璀璨的将星！……”
黎英贤中将的话勾起了阮友林上将的极大兴趣。他坐直了身子，说道：“老战友，我听说过这个贺智民。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他在那边是什么职级？……”
黎英贤中将笑道：“我说总司令，你是不是又动了把贺智民挖过来的心思？……”
阮友林上将想了想，不由得哑然失笑。
阮友林上将笑了一阵，这才说道：“我说老战友，你来找我既然不是给‘影子部队’的三连鸣冤叫屈，又不是来听我辅导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想必你是看破红尘，来找我辞职出家当和尚吧？……”
黎英贤中将知道阮友林上将话里有话，也笑着说道：“知我者，总司令也！……我现在真的是有点老了，心力憔悴，干不动了，不服老是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敌我双方阵营后一辈中都是英才辈出，总司令独具慧眼，如果真的能把‘九尾妖狐’挖过来，我情愿退位让贤。唉……可惜我最愿意喝酒、吃肉，出家当和尚又怕清规戒律……”
阮友林上将笑嘻嘻的说道：“我说老战友，你就别跟我绕圈子了。关于‘九尾妖狐’的事，我已经跟情报总局的局长武德胜上将说了，他们目前正在筹划。呵呵……武德胜上将也说，‘九尾妖狐’这个人的确是个干特种作战的奇才，他已经下令取消了‘猎狐行动’计划。但是武德胜上将不同意‘九尾妖狐’过来之后接你的班。他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给你当个助手可以，至于军衔吗，可以授予大校。……另外，根据‘金莲花’转回来的情报，‘九尾妖狐’这个人的阶级立场还是很坚定的，本人人性的几大弱点都不突出。也就是说诱之以财、诱之以色，或是诱之以官都很难奏效，搞不好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黎英贤中将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阮友林上将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办法。……情报总局的一帮秀才们筹划了一个苏式‘反间计’，代号叫做‘3ДЮ’，想逼迫‘九尾妖狐’投过来。……情报总局顾问朴英植少将给归结为类似中国的《三十六计》中‘瞒天过海’一计。经过朴英植少将等人的评估，认为‘3ДЮ’行动计划成本过高，就算成功了，也得不偿失。……”
黎英贤中将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我不用问他们的‘3ДЮ’行动计划这一计的内容，就可以断言情报总局的这帮秀才们不过是绣花枕头。……‘瞒天过海’本是中国的《三十六计》中‘胜战计’的第一计。‘胜战计’适用于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的时候使用。是‘君御臣、大国御小国’的方法之一。把‘瞒天过海’这一计用于‘反间计’，过于牵强。……”
黎英贤中将接着笑道：“朴英植少将这个‘三姓家奴’否定了秀才们的计划，他一定成竹在胸，有了他自己的想法！……”
阮友林上将“哈哈”一笑，说道：“哈哈……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业，一定要‘厚颜心黑，无所不用其极！’……朴英植少将这个‘三姓家奴’能有今天，靠的就厚颜无耻！还是老战友识人有术，一针见血！……”
黎英贤中将有些不耐的说道：“总司令总提朴英植少将这个王八蛋干什么？……总司令还是快说说‘九尾妖狐’的事吧！……”
阮友林上将不以为仵，笑眯眯的说道：“老战友的性子总是这么急！……据说‘金莲花’还调查了‘九尾妖狐’的家庭背景，得知‘九尾妖狐’最大的特点就是‘孝顺’。……‘九尾妖狐’的家在中国山东沂蒙山区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他自幼丧父，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和他的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抚养长大。‘九尾妖狐’曾经效仿中国《二十四孝的故事》，‘涤亲溺器’。就算是他当了副营职教员之后，只要他探亲回家，每天晚上，都亲自为母亲洗涤便桶，没有一天忘记儿子应尽的职责。……‘九尾妖狐’的老婆在农村的小学当教员，他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在农村的小学上学。两年前，‘九尾妖狐’的哥哥在山上采石头被石头砸死了，留下了一个寡妇嫂子和两个侄子。中国的地方上虽然给予了‘九尾妖狐’一家一定的照顾，但还是解决不了‘九尾妖狐’的家穷困的问题。……朴英植少将的办法简单地说，就是把‘九尾妖狐’的母亲、老婆和孩子请到这边来，逼迫他弃暗投明……”
阮友林上将说到这里，黎英贤中将不由得忍俊不禁，笑道：“呵呵……这个‘三姓家奴’是不是中国的《三国演义》看多了！……这不是模仿《三国演义》中为了把足智多谋的徐庶从刘备手中挖过来，曹操捉来徐庶的母亲，再设计把徐庶骗来的计策嘛。……难怪冯氏德英总说，朴老师又给她讲了《三国演义》中的什么故事……”
阮友林上将不屑的笑道：“呵呵……朴英植少将出身贫寒，认的字不比我多。……据说他幼时生活在中国，没上几天学。他平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听评书《三国演义》。所以……朴英植少将提出来的这个计划也称为‘釜底抽薪’计划。……”
黎英贤中将又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釜底抽薪’？……不过……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百善孝为先’，‘三姓家奴’的这一计违天悖人！……如果‘九尾妖狐’不过来，就陷‘九尾妖狐’于不孝，有违人和。……”
阮友林上将笑道：“老战友这话可就有点‘妇人之仁’了，这可不像是从你‘小陈赓’嘴中说出来的！呵呵……不管是正面战场还是隐蔽战线，都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战争，就是‘兵不厌诈’！……朴英植少将的‘釜底抽薪’计划是有点旁门左道，可是，老战友你别忘了，就连中国的《孙子兵法》不是也说‘作战的态势可分为奇正两种，但由正变奇，由奇变正则是无穷无尽的。’‘釜底抽薪’计划就是‘奇’，‘以正合，以奇胜’嘛！……”
黎英贤中将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总司令，你说‘三姓家奴’的‘釜底抽薪’计划是旁门左道我赞同。……可是，‘三姓家奴’这个人心胸狭隘、戾气太重，就是有再多的奇思妙想也不过是朝夕之策。总司令说‘三姓家奴’的‘釜底抽薪’计划是‘以正合，以奇胜’，您太抬举他了！……‘以正合，以奇胜’说的是指挥官在作战中，要正确使用兵力，灵活地变换战术，考验的是指挥官的应变能力。‘三姓家奴’不用比我的新对手贺智民，就是比起冯氏德英来，所说所做也是高下立判！……”
阮友林上将收敛了笑容，说道：“冯氏德英？……冯氏德英又怎么了？……”
黎英贤中将说道：“冯氏德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要三打望郎山！……”
“三打望郎山？……”阮友林上将有些不解，疑惑的说道：“‘用兵不复’这是公认的作战原则，冯氏德英对同一个敌人使用同样的方法，这哪里是取胜之道？如果对同一个敌人使用同样的方法，敌人的警惕性会变强，自己的得手概率就会减小，这是常识呀。……”
黎英贤中将不敢笑，严肃的说道：“我的总司令，冯氏德英的三打望郎山设想才正符合《孙子兵法·势篇》中所说的‘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总司令不相信我，还不相信陈赓大将吗？……”
阮友林上将有点不悦，说道：“胡说八道！……你是我的智囊，怎么会不相信你？……”
黎英贤中将接着说道：“总司令还记得中国抗日战争初期，‘七亘村伏击战’战例吗？……”
阮友林上将点了点头，说道：“那是一九三七年十月，小日本鬼子正猛攻中国的娘子关。为了配合娘子关国民党军正面战场，刘帅亲率129师386旅进抵山西平定地区，先后在长生口、东石门、马山村、七亘村连续作战打击日寇，其中两次设伏七亘村的战斗最为经典。……”
黎英贤中将点了点头说道：“是呀！……‘用兵不复’本来是兵家的用兵原则，但是刘帅反其道而用之，连续同一处设伏，正暗合兵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在同一地点重复设伏的‘七亘村伏击战’也成就了陈赓大将的美名！……”
阮友林上将笑道：“这句话我知道！……这句话出自《宋史·岳飞传》‘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我理解就是兵法的最高原则只有一条，就是‘因敌制胜’！……‘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这个‘妙’，就是‘灵活性’！……我懂了，‘影子部队’在望郎山刚刚铩羽而归，贺智民就算是诸葛亮在世，也算不到‘影子部队’会卷土重来，三打望郎山！……冯氏德英的三打望郎山设想，看似冒险，实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黎英贤中将也笑着说道：“中国的《孙子兵法·虚实篇》有云‘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阮友林上将“哈哈”大笑道：“哈哈……老战友，别跟我咬文嚼字了，提要求吧！……”
黎英贤中将规规矩矩的“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立正说道：“报告总司令！……我请求您批准冯氏德英的三打望郎山计划，代号就叫‘龙头锯角’！……关于时间嘛……我刚才看了情报总局转给总司令‘木棉花’关于这次‘虎口拔牙’战斗的情报。……情报显示，中国反动派的东线‘前指’后天将在望郎山基地举行庆功大会，我想‘龙头锯角’战斗就在后天午夜的二十四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