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续）

见拔牙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心里有点紧张打起了退堂鼓，不要拔了半天，拔不出来。

她让我坐在椅子上，帮我检查了牙齿。她说：“一共要拨三只牙齿，今天只能拔一只牙齿。”我以为是三只牙齿一起要拔掉，心里稍微好了一点。

我与她讲了以前的病史，她说：“你这个情况，更要注意，也有发生意外的。”她要让我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拔。坐在手术的椅子上考虑了一会儿，不拔的话牙根残留在口中，今后不能装牙，拔的话有风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拔。

小姑娘医生，把存在的风险一一与我讲清楚，并让我在手术的单子上签名。

小姑娘让我不要紧张，说实活不紧张是不现实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说：“打了麻醉一点也不痛的。”她拿了针管在我牙龈上外面上打了一针，又在里面打了一针，顿时嘴巴里感觉麻麻的。

躺在手术椅子上，静静地等待拔牙。心里忽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生前她的牙齿蛀了，从未带她到医院里看过，真是实不应该，以至母亲老了一口牙齿坏了，常常吃东西只能是囫囵吞枣，做儿子的真是不孝。

一会儿小姑娘医生，用手术勾子在我牙齿周围四面用力敲打，问我痛不痛，我不能说话，用手摇了摇表示不痛。她说：“开始拔牙了，有不舒服跟我讲。”我闭上了眼睛，也不见她用榔头、老虎钳等工具拔牙，好像是用勾子勾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说好了。

她给我看了拔下的牙根，说：“没有断。”她又交待了拔牙后应注意事项，一个小时不能把药水棉花拿掉，二个小时后可以吃东西，今晚不能刷牙等。她又说：“你与别人不同，帮你配一个星期消炎药，去楼下配药，有不舒服及时来医院。”

配了药，再上四楼。她说：“两个星期后再来检查，看看能否再帮你拔牙。”张厂在停车场等我，嘴巴里咬着棉花，与他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出来回家。

拨牙的过程是不痛的，心里负担太重了。因为我与别人不同，毕竟我的咽喉部位放疗过的，万一不好要去见马克思的。

回去的路上有点不舒服，坏牙拔掉了也许会疼一时，但少了长久地痛苦，就像坏了的东西就应该及时清除，虽然不是毒瘤，却也会连累左右隔壁邻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