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05

《复活》

列夫·托尔斯泰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在城市里,春天毕竟还是春天。

《双城记》

查尔斯·狄更斯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追忆似水年华》

马塞尔·普鲁斯特

在很长一段时期里,我都是早早就躺下了。有时候,蜡烛才灭,我的眼皮儿随即合上,都来不及咕哝一句:”我要睡着了。”半小时之后,我才想到应该睡觉;这一想,我反倒清醒过来。

《百年孤独》

加西亚·马尔克斯

很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20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茶花女》

小仲马

我认为只有深刻地研究过人,才能创造出人物,如同只有认真地学习了一种语言才能讲它一样。

《傲慢与偏见》

简·奥斯汀

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这样的单身汉,每逢新搬到一个地方,四邻八舍虽然完全不了解他的性*情如何,见解如何,可是,既然这样的一条真理早已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固,因此人们总是把他看作自己某一个女儿理所应得的一笔财产。

《边城》

沈从文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日瓦戈医生》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

《局外人》

阿尔贝·加缪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贵族之家》

屠格涅夫

春光明媚的一天已近黄昏,小朵小朵玫瑰色的彩云高悬在晴朗的天空,仿佛并不是徐徐飘动,而是缓缓没入碧空深处。O省省城最边缘的街道中的一条街道上,一幢美轮美奂的宅第敞着的窗前(事情发生在一八四二年),坐着两个妇女:一个有五十来岁,另一个已经是七十来岁的老太婆了。

《三国演义》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临江仙》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了不起的盖茨比》

弗朗西斯·司各特·菲兹杰拉德

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活着》

余华

我比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那一年的整个夏天,我如同一只乱飞的麻雀,游荡在知了和阳光充斥的村舍田野。

《项链》

莫泊桑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老人与海》

厄尼斯特•海明威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84天,一条鱼也没逮住。

《情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基督山伯爵》

大仲马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在避风堰了望塔上的了望员向人们发出了信号,告之三桅帆船法老号到了。它是从士麦拿出发经过的里雅斯特和那不勒斯来的。立刻一位领港员被派出去,绕过伊夫堡,在摩琴海岬和里翁岛之间登上了船。

《荆棘鸟》

考琳·麦卡洛

1915年12月8日。梅吉·克利里过了她的第四个生日。妈妈收拾好早饭的盘碟,不声不响地把一个褐色的纸包塞进了她的怀里,叫她到外面去。于是,梅吉便蹲在前门旁边的金雀花丛背后,不耐烦地扯了起来。她的手指不灵活,那包包又扎得挺结实。它有几分象是波利尼西亚人开的杂货店里的东西,这使她觉得,不管它里边包的是什么,反正不是家里做的,也不是捐赠的,而是买来的。这可真了不起。包的一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淡金色的东西;她更加起劲地扯着那纸包,扯下的长长的纸条乱成一团。

《雪国》

川端康成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

《被背叛的遗嘱》

米兰·昆德拉

怀孕的高郎古杰夫人吃多了牛肠竟然脱了肛,下人们不得不给她灌收敛药,结果却害得她胎膜被撑破,胎儿高康大滑入静脉,又顺着脉管往上走,从他母亲的耳朵里生出来。

《安娜·卡列尼娜》

列夫·托尔斯泰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巴黎圣母院》

雨果

距今三百四十八年六个月一十九天,巴黎老城、大学城和新城三重城廓里,一大早群钟便敲得震天价响,把全市居民都弄醒了。

《大象的眼泪》

莎拉·格鲁恩

炊事篷的红白遮棚下只剩三个人,就是格雷迪、我和油炸厨子。格雷迪跟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面,一人面前一只凹痕累累的马口铁盘子,盘上搁着一个汉堡包。厨子人在柜台后面,正在用刮铲刮锅子。油锅早熄火了,但油腻味儿萦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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