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战疫日记 十二 无聊的心
1月28日晚上8点10分
(一)
今天是堰市封城的第四天,我在岳母家也待了整整四天了。每天都是起床、吃饭、看娃、抱娃、上厕所、看手机关注疫情、再有感而发记录笔记。
我很憋闷,也很委屈。尽管我不怎么帮忙干家务。白天我一个人抱着孩子,有时孤独的走来走去。或在客厅,或在我睡的那个小屋子里。
媳妇帮她妈妈做饭做家务的时候,我来哄孩子。荣幸之至的是,我家二宝很好哄,平时只要吃饭睡好不怎么闹人。
我在岳母家活动的空间很小,加上岳母家的孙子爱闹,他们家的备用玩具汽车、恐龙类的东西以及小自行车三四辆,全都堆在岳母房间床头旁边。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我看着都头疼。因为我爱干净,嗜好拾掇、摆置。可是我看到这样的屋子,几次都想收拾。只要一闭上眼,岳母那尖酸刻薄的模样就浮现在我的眼前。她人品不行,我也不想自渐形秽。算了,罢了。万一我把这东西收拾好了,我自认为捋顺了,而岳母感觉不妥怎么办呢?岂不是自寻欺辱,结果得不偿失!文人的心理很怪,是不是我很苛责呢?
她们家没有人跟我说话,我也不怎么愿意和她家的人多打交道。这是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一家人。我在她们家总是话不投机而又半句嫌多!
岳母、岳父、小孙子三人,和我家大小四口临时组成一个小团体。我们大小四人,基本上每天如同“虚设”。
媳妇每天很殷勤,话很少。人老实巴交,自从生了二宝以后微显略胖。黑黑的脸框,红红的嘴巴,牙齿和岳父一样微凸且白,平时微笑起来,像受惊的小兔子,由此也有人戏称她的牙是兔子牙。
媳妇是手机控,每天干完家务就是沉默看手机。她包揽了洗碗、摘菜、做饭、拖地,帮她妈妈干所有的家务。喂娃、抱娃、哄娃,都是干完家务活以后必不可少的分内活。
我很心疼她,私下里我经常叮告她,歇歇、别累着。可是她家门窗总是不隔音,无奈怕隔墙有耳,我总是用微信打字法和她对话。在我们家我崇她,回她家没人怜惜她。在这种情形下,我百感无语!
(二)
今天,我想写写无聊的心。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在疫情来临的时候,我们能够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呢?
前天,我看到湖北作家协会公众号消息上说,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告知湖北作家同志的一份慰问信,也算倡议书吧。大致意思就是在疫情区域里,要充分发挥好自己作家的作用。
我想,做好疫区文学方面的工作,少出门、戴口罩、勤洗手、讲卫生。不给国家添麻烦,配合政府人员安排居家自我隔离,率先垂范,当好当前疫情发生时的记录员,守住做文人的底线做好传播正能量。
我不是作家,但是我酷爱文学。我愿意履行作家主席发出的号召,当好这个记录员!当天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部日记写好,以我看到的、想到的,最真实的心境去剖析、去挖掘这段时期的事实疫情状况。
我想这个默默的履行者,是要耐得住寂寞的。可是昨天我憋不住了,出去转悠了一趟。俗话说,故事来源于生活,生活给了故事活力!我这次出去,算是贸然的举动,也可能是想体验疫情下的街面生活吧。
初三的下午,阳光明媚微风习习。街面上依然有闲杂人等,在街道上来回的走动,没有带口罩的还有不乏甚者。
其实,我出去走动的意思,就是探看大街上是否像小舅子前天回来说的那样,市段路口实行了交通管制。
我昨天中午吃过饭,没有小睡,心里有事不眠其睡。因为,我想快点回家,不想客居岳母家,太难受。百般无聊的我带了口罩,出去了一趟。没给媳妇说明我去哪里,就徒步回到我的家。我没带手机,没带钥匙!
街道上三五成群的人,带着口罩,谁也不认识谁,谁也看不清谁,仿若“口罩郎君”。大地被明媚的阳光滋养着,人们的心理阴影疏离。
我家住在堰区某高校区域。而岳母家在湾区某小区,这之间来回要穿过堰市中心大街某堰街人民路和东岳路、柳林沟那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东面是我家的方向,高校区域。十字路口往西是岳母家的方向,湾区。
下午两三点的暖阳,照得十字路口边上的高楼大厦显得阳光四射,刺痛眼眸。
当我小心翼翼的穿过东岳路与柳林路、人民路这三个路中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发现不远处一花店开门了,却不见店主人。一打字复印店开门了,屋内拥挤着三四个带着口罩、手里拿着纸张的人。
人们都是怎么了,难道不怕开水烫?不怕疫情的严重性?其实,我现在不也是吗?我出来做什么?晒太阳,侃大山?体验疫情下的街面生活?
正思索着,寻觅偏僻的路径继续开溜。抬头望见十字路口有交警把守,路面用应急障碍物挡着,实施交通管制,只是没那么绝对的严格罢了。我见一人骑着摩托车从十字路口的交警面前过,交警只拦问了一下他去哪里,随之就让那人走了。这一放行就标志着,交通管制还不是太严。
我走过柳林沟,一路人员稀疏。这中间有个公共卫生间,我进去小便。还好,有自来水。我一边冲洗,一边犯怵:出去动一下门把手可怎么办?
我一直顺着柳林沟走上北京路立交桥,沿着市政府这条北京中路向前走。一直走到我们小区附近的超市旁,看到路对面小舅子和他媳妇正在骑电车,向我身后的方向急匆匆飞去。我离他们老远且是相对的方向。我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我们远远的瞭望。(就是看到了我,才急急匆匆向我身后的方向骑去。)
我出于纳闷之心,好奇之深,然而回头叫住他们无望。第一我离他们好远,如果呼唤,他们要装着听不到,我是白喊。第二我之所以徒步到这里,为的是看看能否带着孩子回来,看路况,也就没有真正意思打算今天下午回来或者进我家小区。第三我没带钥匙,他们不回来,我也进不去屋,再加上他们这样躲避,我也没打算回屋,只能想再往小区门口的方向看看,小区大门是否封闭、是否能够闲人出入。
我忖度着到小区门口看看的想法,向前走着。没带手机,也不知道我一路走了多长时间,可是就这一段到小区的路上,我感觉到了累。平时缺乏锻炼,真正徒步起来却微感其乏。
我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小区门口,有几个小区里很熟习的保安,他们带着口罩在说笑似乎闲人可以任意进出。
此时,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不相信别人鼓吹的。每个人都是半信半疑。最起码我看到了希望,我是能够把媳妇孩子带回来的。我有些欣喜。
就在我徒步回程的时候,小舅子、弟媳二人风驰电掣的骑着电动车和我碰了个正面。起初人家俩人看见我了,眼看到了路口,却停住了电车,许是商量。我待了一会,心理犯嘀咕,这俩人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也不过来。心理纳闷:我是人不是鬼,怕个啥?我没带钥匙,你们不过来我进个球门啊。既然碰见了,我何不就回来,拿点东西呢?
我能说啥,无缘无论的回来是几个意思呢?不让住吗?还是嫌弃?
我撇开多余的想法,对妻弟说是回来拿点东西呗。我鼓足了勇气,人家也鼓起了胆识。我们碰面说话闲聊几句,随后我就进小区按电梯,回家收拾东西。
回程时,小舅子非要体谅我徒步太远又累,执意要送我回岳母家。回来后,小舅子告诉岳母说,他有可能下堰某县去规划集中确诊新冠病毒病人医院。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出发。所以送我回来,顺便带着自己日常需要的东西。
奇怪的是,小舅子用电车把我带回来,一路上没有遇到交警拦阻管制。我问小舅子是怎么回事?他说,兴是工作人员交接班或者吃饭,这个时候是饭点。
我坐在他的电动车上,口鼻全封,还算安逸。我看着夕阳西下,夕暮笼罩着四野,心理不觉尽是悔恨感伤。
我能说什么呢?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左思右想,现在我们这哪里都是疫区,到处都不安全。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岳母家,按兵不动吧。
哎,我这无聊的心啊!我真是一个凡人,一个拥有着文人心理的烦心人。恨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没有对应突发事件来临时,扭转乾坤的脑子眼。
(三)
今天中午微信朋友圈晒了一段文字:
大年初四,晴,大树晃动1963次,被风吹掉树叶496片.小鸟叫了367声,飞来飞去134次。
看看,我都无聊成啥了。这是纠结烦心事后的后遗症吗?
上午,光白来水我都喝了好几壶。终于明白了,做错事被别人咒骂“够你喝一壶”的真正滋味了。真是无聊的狂抓啊。
再看看我的诗歌文友发的朋友圈。
《红楼梦》里贾府办年货 :
獐子、狍子、熊掌、野鸡、鹿肉等一堆野生动物,一年中秋还整了道硬菜:风腌果子狸。
小时候就琢磨,为啥大观园里的主子们都爱闹毛病??
林黛玉是肺病, 咳嗽、吐血,年纪轻轻就死了。
晴雯是疑似肺病,发病十几天也死了。
巧姐是天花。
薛宝钗、王熙凤、秦可卿,都是老病号……林如海(黛玉父亲)暴毙,宝玉的哥哥贾珠不到20暴毙……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不知道是祸事者自编的,还是红楼里真有这么些“吓人”而又应验的文字记载?
一部中外名著,真有如此神奇应验吗?然而,中国人却没能参悟透其中的内详。
记得甲午中日战争时候,《海国图志》是何岂的重要。然而在中国,人们就是不去仔细关注它。只有虚心学习的日本人,才把它奉端在手里当宝贝。某些人啊,真是端着金饭碗去要饭啊!没辙没辙!
自己把自己封闭,自己把自己隔离。为啥有这么多好的知识、好的前车之鉴,做为有理性的人为啥就不去深深的思考呢?学学深层次的思考吧?
封城封市,闭门封户。被自我禁锢的这几天,城市街道表面安静了许多,可是手机群里、公众号、各大媒体新闻以及文人们可都热闹非凡。真是国家不幸诗家兴啊。
隔离在家的人们,揶揄着自己、嘲笑着时局,自编一些和谐有韵的诗歌,什么病毒四处窜,全市封城变。群干齐心协力干,阻力疫情力争先。
五花八门的声音都有。一时间各类诗词歌赋上的人才都浮出水面来了。平时都哪去了,这次浮出水面来,是揶揄还是看热闹?抑或是借着互联网的威力宣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