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头骨之歌

      据说在美洲印第安人中曾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古时候有13个神秘的水晶头骨,能说话、会唱歌。这些水晶头骨中隐藏了关于人类起源和死亡的秘密,能帮助人类解开宇宙生命之谜。

      高考独木桥,一步摇三摇。丁丁老师看到他的孩子们一年年学得辛苦,于是就祈祷有一天这些水晶头骨能够对他的孩子们也说说话、唱唱歌,让他们也能够在轻松愉快的生活中体验到生命之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丁丁老师徒步来到了青岛胶州东湖里一个小岛上的慈云寺,对着那大殿里笑容可掬的弥勒佛说出了自己的心事。那弥勒感其心诚,居然开口说话了:施主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万物随缘吧。

      于是天空中出现了那些晶莹美丽的头骨,发出了来自万事万物心底的声音,唱出了美妙绝伦的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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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作序

      在微信群里,丁丁老师看到了一篇《核糖月色》,作者不详: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细胞核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核糖,在这线粒体传来的月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细胞外血管里葡萄糖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丙酮酸在线粒体里制造着ATP,迷迷糊糊地放出二氧化碳。我悄悄地披了polyA,带上门出去。

      沿着核糖,是一条曲折的细胞骨架。这是一条幽僻的穿梭通道;白天也少大分子走,夜晚更加寂寞。核糖四面,长着许多磷酸基团,蓊蓊郁郁的。核糖一旁,是些氨基酸,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奇葩化合物。没有ATP的晚上,这骨架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ATP也只有一点点。

      曲曲折折的核糖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核膜。核膜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核膜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核孔,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闭着眼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囊泡过处,送来缕缕蛋白质,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核膜与内质网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一般,霎时传过核糖的那边去了。 内质网本是一层层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上面是脉脉的高尔基体,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核糖却更见风致了。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到自己的终止码;轻轻地推开细胞浆,什么声息也没有,tRNA已水解好久了。”

      文章依托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写得很巧妙而优美。但丁丁老师感觉多处不通,如核糖只是一个组成RNA的五碳糖,怎么能沿着它是细胞骨架呢?此外逻辑也混乱,让人看后反而对细胞结构茫然不清,遂进行了一番修改补充,通过mRNA的亲身经历,以求将核糖、核糖体、mRNA、分泌蛋白、结构蛋白、内质网、高尔基体等这些概念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清楚地展示出来,名为《新核糖月色》。以此为始,丁丁老师愿带领高中喜欢生物的孩子们一起聊聊生物那些事儿,借一下水晶头骨之言,也请专家同行的亲们不吝赐教。


                    新核糖月色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钟爱U的我,即将离开生养自己的亲娘。今晚在细胞核里坐着乘凉,细数自己的这一串核糖,缠绵在从核孔那边透过来的月光里。我的碱基则如摇曳的铃铛,传达着对配对的渴望。忽然想起娘说的那些要穿过我的核糖体,在这胞浆透过来的月光里,总该有一番标致的样子吧。细胞外血管里葡萄糖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丙酮酸在线粒体里制造着ATP,迷迷糊糊地放出二氧化碳。我悄悄地披了polyA,从核孔出去。

      间或回望一下那田田的核膜,核膜温柔起伏,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双层的核膜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核孔,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膜上也点缀着许多的核糖体,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核糖体的小亚基如熊猫般伏在沙发一样的大亚基上,让我穿越其中,一丝不苟地寻找着我的起始码。接连穿上来几个核糖体,作了我暂时的情人。我沿着一大张如波浪般起伏的内质网走着。这是一张幽僻的网;白天也少大分子走,夜晚更加寂寞。在我这串核糖四面,忙碌着许多tRNA,蓊蓊郁郁的,都一只手拎着个氨基酸顽童,忙着送到幼儿园来。密码和反密码的亲吻过后,他们留下了手挽手的儿郎。核糖体那边,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奇葩化合物。缺少ATP的晚上,这网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ATP也只有一点点。

      在那些核糖体的身后,顽童们扮演了轻扬的肽链,旋又嬉戏穿入了内质网中。内质网身边,囊泡过处,送走缕缕蛋白,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核糖体与内质网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一般,霎时传过高尔基体的那边去了。内质网本是一层层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上面是脉脉的核糖体,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囊泡们却更见风致了。伊们再从高尔基体出来,成熟的蛋白如同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或分配到膜外,或作了膜蛋白,或融入到了溶酶体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内质网和高尔基体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胞浆里,内质网和高尔基体仿佛在牛乳中洗过的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胞浆里如星般游离的核糖体不就是莲花吗?采莲的是我同来的姐妹,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结构蛋白是她们收获的莲子。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现在依托了内质网,早已无福消受了。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这令我到底惦着我娘了。娘一辈子呆在核里,哪里见过这般景致?她该已在核里熟睡了吧,或又生了几个我的小姐妹?——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到自己的终止码;轻轻地推开胞浆,什么声息也没有,tRNA们已离去好久了。

注:polyA,多聚腺苷酸尾,可保护mRNA,免受核酸外切酶攻击,并且对转录终结、将mRNA从细胞核输出及进行翻译都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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