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很好玩的——《慢煮生活》读书札记

时值兔年春节,一边想着年夜饭,一边读汪曾褀《慢煮生活》, 一半烟火,一半诗意,情意相合。

读《慢煮生活》,看汪老先生慢谈四季风情,各地风味,旧日往事,亲朋好友,汪老先生的形象就出现在眼前:如孩子一样天真的眼睛细看人世,恬淡安宁,无烦无恼,亦无大追求,不过喝茶写字美食,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生之喜悦,竟直是一个活庄子,尽享快意人生。

透过文字看背后经历,在动乱的年代,不是没有遇到命运的捉弄。而最为难得的是,汪老先生一生颠沛坎坷,却写出了今人所没有的慢与闲。平常的一草一木,一茶一饭,一人一事,因他而变得生动有趣。为何会有这般心境?

想起汪老先生的另外一本书《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其中有一句话“我的童年是很美的”。试问,有多少人的童年会有这样的体验?

在《多年父子成兄弟》看到这样一个父亲:

父亲是个很随和的人,我很少见他发过脾气,对待子女,从无疾言厉色。他爱孩子,喜欢孩子,爱跟孩子玩,带着孩子玩。我的姑妈称他为“孩子头”。春天,不到清明,他领一群孩子到麦田里放风筝。放的是他自己糊的蜈蚣(我们那里叫“百脚”),是用染了色的绢糊的。

父亲对我的学业是关心的,但不强求。我小时候,国文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我的作文,时得佳评,他就拿出去到处给人看。我的数学不好,他也不责怪,只要能及格,就行了。他画画,我小时也喜欢画画,但他从不指点我。

我十七岁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他在一旁瞎出主意。我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喝酒,给我也倒一杯。抽烟,一次抽出两根,他一根我一根。他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我们的这种关系,他人或以为怪。父亲说:“我们是多年父子成兄弟。”

有这样的父亲,童年是很美的,生活是喜悦的。正好验证了阿德勒的话:“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值此春节假日,亲朋好友相聚,吃是重轴戏。借此机会,也来说说我的家乡美食。

自幼心存诗与远方,不食人间烟火。宁愿饿着,也不进厨房。总在远离家乡时,对家乡美食愈加想念。当年外派德国,工作日公司有食堂,但周末得自己对付,也是从那时开始进厨房。想念家乡菜,粉蒸肉、武汉豆皮、珍珠丸子,在多次试验后终于成功,成为同事们中颇有口碑的经典小食。以致在同事中形成了我的厨艺相当高超的印象。其实,就会那几个菜,再多就不会做了。

吃的是味,品的是境,忆的是情。

近年赋闲下来,做饭成了爱好,新朋好友一聚,整一桌菜没啥问题,当然水平差强人意。

粉蒸肉
珍珠丸子
豆皮

想起一本美国著名历史学家,人类学家摩尔根《古代社会》,描述混沌初开时期人类初民的存在面貌。其中有个观点,远古时代,初民以吃作为生活的唯一驱动力,推动工具的出现,如打渔、狩猎。随着捕食能力增加,人口增加,进而推动婚姻制度变更,财产继承的变化,政治组织的形成,逐步演变到现代文明模式。

这可真是有趣的观念。民以食为天,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再回到汪老先生的《慢煮生活》,一个感悟是,并不一定要成为厨艺大师,也并非要成为知名作家,但可以学习先生的生活态度:对世间万物皆有情,体察细致发现生活之美,做个有趣之人。

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很好玩、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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