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耿直的将军司马穣苴——《史记·列传》阅读札记(2)

文/涅阳三水

昨天读了伯夷叔齐的故事,今天来读一读司马穣苴。

对于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熟悉,完全是没有听过的节奏。

简单地看了一遍之后,觉得就特别喜欢他,因为他很对我的脾气。

所以就特别认真地读,希望能够从司马穣苴身上学到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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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篇,太史公就给我们介绍了司马穰苴的生平:田完的后人。

田完又是何许人也?

田完又称陈完,是陈厉公的次子。

陈厉公是舜帝的后代妫满,被周武王封为陈侯,史称胡公满。

从胡公满传至十世孙时,有人杀了太子,妫满唯恐受到牵连,逃到齐国,颇受齐桓公器重,封他于田地,后代子孙就以田姓,这也就是田姓的始祖。

我们在小学语文课本上读过的《田忌sai马》,这个故事里的田忌就是田完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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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穰苴是齐景公在位时候的事儿。

晋国出兵攻打齐国,燕国又侵犯齐国黄河南岸的领土,齐景公是慌得不得了。

这时候晏婴,就是“晏子使楚”里不钻狗洞的那个家伙,他向齐景公进言,举荐了田穰苴。

他怎么说的呢?

我们看看太史公是怎么记录的:“穰苴虽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

意思就是说,穣苴虽然说是田家的妾生子,但是他的文采能使大家归服、顺从,武略能是敌人畏惧。

这齐景公一听,立马就兴奋了,赶紧请来了穣苴,直接封做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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穣苴从一介老百姓,一跃成为将军,肯定是没办法服众的。

穣苴然后就对齐景公说:“臣素卑贱,君擢之闾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权轻,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以监军,乃可。”

齐景公答应了,可他派去的庄贾却很是怠工,一直到次日下午才到。

穣苴生气,直接将庄贾斩首示众,连给齐景公报信的时间都没有。

斩首过之后,过了好长时间,齐景公派的使者才拿着节符来赦免庄贾。

为了赶时间,车马直接飞驰进入军营。按军法规定,车马在军营里奔驰,也需要斩首的。

穣苴也知道,使者不能斩首。于是,车夫,车架,马匹,遭殃了,被斩首,向三军示众。

再之后,就让使者回去,向齐景公报告,自己就率军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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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纪在眼前,即便有君王的命令在后,也依然要先执行军法。

这种耿直的做法,是可取还是不可取的?

在执行群规的过程当中,也和这个司马穣苴一样,严格的执行着纪律,不去看这个对象。

结果又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军纪严明的司马穣苴,行军打仗必定是所向披靡的。虽然得胜回朝后,受到了君王的敬重,封为大司马,地位一天天显贵。

可是这样就有一群人妒忌,一天天在齐景公面前中伤他,诬陷他,久而久之,齐景公就解除了他的官职。

没过多久,司马穣苴就发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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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穣苴死得太亏、太冤、太让人郁闷,后人必定是心不甘的,也就怨恨上了那一堆重伤他的家族。

后人田常sha死了那些家伙,也顺带sha死了不作为的齐简公,再到田和的时候,便自立为君,后为齐威王。

田家的后代做了皇帝,便把司马穰苴的做法广泛地模仿开来,一时间各国诸侯都到齐国朝拜。

这齐威王曾经派人研究古代的各种兵法,把自己的老祖先司马穰苴的兵法也附在里面,还起了个名字叫司马穰苴兵法。

有了这样的司马穣苴兵法,田穰苴活着的时候受的那些委屈,也算是值了。

(据说,孙武是司马穣苴的徒弟,孙武著作的《孙子兵法》里,有很多司马穰苴兵法的影子。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正儿八经的史书上,也没有看到过,在这提一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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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又读了一遍司马穣苴征战的内容:

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zui比其羸弱者,三日而後勒兵。病者皆求行,争奋出为之赴战。

大意是说:士兵们安营扎寨,掘井立灶,饮水吃饭,探问ji病,安排医药,田穰苴都qin自过问。还把自己作为将军专用的物资粮食,全部拿出来款待士兵,并且自己和兵士一样分粮食,把体弱有病的统计出来,安抚下来,重整大军。病弱的士兵也要求一同奔赴战场,争先奋勇地为他战斗。

有这样的士气,有这样的将军,何愁打不了胜仗?

其实,完全是不打而胜。

晋军队知道了这种情况就自己退走了,燕军队也渡过黄河向北撤退。

就是说,司马穰苴出战,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所有沦陷的领土,然后率兵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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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看到过一些评论,说司马穣苴Q商比较低,做事情太过于耿直,总是得罪人。

Q商比较低的将军,能够和战士们同吃同住,鼓舞起战士们的士气,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Q商比较低的将军,能够靠着严明的军纪,在士兵中间树立起自己的威望?

当时的齐国,如果不是这样耿直低Q商的将军,如何能够解决国家被困之危?

国家的危难解除,却有了过河拆桥的行为,实在是提司马穰苴感到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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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在这一列传的结尾这样评价说:

余读司马兵法,闳阔深远,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如其文也,亦少褒矣。若夫穣苴,区区为小国行师,何暇及司马兵法之揖让乎?

太史公就是在感慨——

我读《司马兵法》,感到宏大广博,深远不可测度。即使是夏商周三代的战争,也未能发挥出它的内蕴。

现在把司马穣苴兵法的文字附在里边,也未免推许的过分了。

田穰苴不过是为小小的诸侯国带兵打仗,怎么能和司马兵法相提并论呢?

太史公对司马穰苴从文字中看,没有褒奖,那为什么还要写出来?

感觉着有一些矛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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