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四十九）

书接上文：

秋子凌放下随身药箱，来到老妇人近前：“奶奶，我来给你把把脉看看。”

这时候奶奶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只是床上的帷帐遮蔽看不真切样貌。只是从帷幔中伸出了一只苍老的瘦得能从皱在一起得皮肤下看出骨头架子来。

秋子凌看着这只手迟疑了一下，就用手指搭到奶奶的手脉处，静静的感受着这瘦弱的身躯内还有多少生命的气息。一分钟过去了，秋子凌的额头渐渐出汗了，脸上写满了疑惑。内心也是惊疑不定。因为从这只手里传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要说秋子凌行医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病经他手治愈的数不胜数。可是探查了这么久，愣是一点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病。

但是有一点秋子凌是看明白了，老奶奶的生命气息正在不断地流逝，因为奶奶体内有两股气息正在相互争斗，互不相让。结果导致奶奶的身体大量的破损，不得已只能以燃烧生命本源去修补破损的经脉。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最终当一个人的生命本源流失殆尽时，也就是一个人的生命终结了。可是这两种争斗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存在一个老妇人的体内。秋子凌是满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探测老妇人脉搏的异样。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秋子凌还握着奶奶的手，眉头紧皱，像是在绞尽脑汁也要想出好的救治办法来。

“咳，小兄弟，怎么样。老身还有的救吗？”奶奶语气温和的问道。又像是调侃一样。

“奶奶，在下对奶奶的病确实是琢磨不透。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感觉奶奶不像是生病了，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奶奶您的身体确实包容乐观了。”秋子凌实话实说了，说完又在想奶奶的脉象。

“没关系的，小兄弟，其实你还不错啦。看不出来没什么可丢人的，你能实话实说说明你也看出老身体内的情况了。不像之前的医生，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都不懂，就说得头头是道，立马就要给我医治。结果倒是我成了他们实验品，来回折腾，啥也没有捞着好。从一开始的热情高涨，到后来灰头土脸的走了。”奶奶安慰道。

“那奶奶，你是从什么时候感觉身体出问题的？”秋子凌依然不死心，希望能奶奶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说来话长了。只是……”奶奶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愿意多说了。

“那如果是奶奶您不方便透露，那就算了。不过奶奶，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让您恢复健康。”秋子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