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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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冻梨,我十二岁,刚从老家到秦皇岛,过年跟着一个打工的大姐回卢龙。看见她家窗根下一筐冻梨,黢黑的。以为是坏了不要的。晚上一家子盘坐火炕,主人从窗户外捡出来半铝盆冻梨,加凉水拔着,等从冻梨上拔出一层冰来,将冰壳一剥,露出解冻的软塌塌的冻梨。冻梨是不能大口吃的,要将皮咬个小口,尖着腮帮子一嘬,滋儿~~~~嘿~~~~一口下去,酸甜冰凉的梨汁,顺着舌尖经过喉咙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然后又从后背顺着颈椎直达后脑,瞬间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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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讲究的是冻梨一定要吃那种树上慢慢冻的秋梨,也叫花盖儿,皮厚,很酸,个头不大,果实顶端一圈深色的花斑,如同黄色的梨带了一个花帽子,故称“花盖儿”,树枝上的花盖儿自然成熟,再经过霜打下雪气温一点点儿下降慢慢冻起来,随着外界温度的不断变化,反复冻上化开再冻上这样的梨子才好吃,味道好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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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大街上看见一卖梨的大姐,推着自行车,车后面绑着两个大筐卖南国梨!还有一小篓冻梨。怀念心切,买了几个回家,如法炮“吃”,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冻梨化开也是邦硬,吸不出什么汁儿来。细一想,现在许多人用南国梨,鸭梨冻,往冰柜一扔,虽然快速高效味道却大打折扣。何况许多人用快要坏了的卖不出去的梨冻,当然冻不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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