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桔彤
编者按:阿拉乌束村,一个生我养我的沃土,随着三十多年的变迁,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去年3月份刚刚跨入70岁的父亲意外去世,在一次跟母亲谈话的时候,才知道跟父亲年龄相仿的那些所谓的叔叔,大伯已然先后去世,才明白父亲以及他们的那个时代早已过去。
想起了作家莫言的《红高粱》的乡土迸发出来的烈酒味,想起了作家萧红的《呼兰河传》中冰糖葫芦,以及冻豆腐所散发出来的芬芳,想起了作家迟子建笔下《额尔古纳河西岸》缓缓流淌的河水和冰碴碎裂的声音,以及银色的冰面。故乡一直都是格外难忘的话题,我本期开始描述一下围绕着阿拉乌束村发生的那些奇闻异事,谨以此文献给逝去的祖父,父亲,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一、阿拉乌束——美丽的湖泊
谈到阿拉乌束,或许有很多读者跟我的感觉一样,就是它的名字有些拗口,读起来显得特别不得劲,我们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仔细考证过它的由来,无论是在阿拉乌束村读小学的时候,还是在老河土镇读初中的时候,写学籍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都会将阿拉乌束村写在上面。
说来也奇怪,我和两个兄弟一直对各类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深究阿拉乌束村名字的由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起的有些奇怪,读起来和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显得有些神秘,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只知道阿拉乌束村位于阜新市阜新蒙古族自治县老河土镇,直到在锦州师范学院(现已经更名为渤海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师范)读大学的时候,我的一个寝室的老三,一个地道的蒙古族同学才把它翻译过来,寓意是:美丽的湖泊,美丽的河流。
看来阿拉乌束的寓意确实不错,这个名字很有趣,但是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阜新蒙古族自治县是民族自治县,所以村落和乡镇的名字这样称呼,一点也不是新鲜事。阿拉乌束村属于山村,四面都是环山,但是没有一座大山,只能是丘陵,阿拉乌束村便坐落于小东山的山下。在我的记忆里,因为有小东山的缘故,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似乎比其他邻村晚了半个小时,因为山头将太阳遮住了,不过当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山清水秀,山上都是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再有就是挺拔的松树,每次下雨以后就像一副水彩画,真是美极了。
二、皇封之地
我已经记不清那位老爷爷的模样了,我模糊的记得我和两个弟弟还不大,只是稍微的懂了一些事情,然后我便是带着他们去村子里人们聚集多的地方,因为人们聚集多的地方大多也是孩子们聚集的地方,那是儿童的天性使然。然而我当时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的淘气,有些女孩子气,倒是显得文静有余,淘气不足。当那些孩子们跑着闹着去玩了,我便是坐在那些大人的身边讲述东家长,李家短的。然而我对于这些东西似乎是缺乏了足够的兴趣和好奇,但是那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讲起我们的村子似乎有些眉飞色舞了,把我们这些听众也说得似乎兴奋了起来。
他重重地咳了几下说:“阿拉勿束是文明村,这个地方,你们是不知道的,尤其是你们少辈,这里曾经在清朝的时期受过皇封,要知道这种待遇对于一个小村子可是相当了得的荣耀呢!”众人当时显得感觉到非常的荣幸似地,因为这些老百姓似乎大家也可以借借皇封的灵气,赶上好运呢!据这位白胡子老爷爷说:阿拉勿束村在清朝时期一共出了九个举人,十个进士,这对于一个小村子是非常的荣耀和殊荣。开始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并不在意,我觉得老神仙有些太玄乎的味道,后来我们哥俩倒是一直都读书来着,除了三弟在家务农之外,我和老二一个是硕士研究生,一个是博士研究生,不仅如此,村子里还有还有更多的大学生,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从这里诞生,看来老神仙说的还是有一番道理,他没有骗我们这些小孩子!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源于重视教育,但是人先天的聪明和天赋也是不可忽视的。
我对于那位老爷子的 受皇封始终有些将信将疑,后来听本家的一个堂叔讲过一件事,据说当年日本鬼子侵占东北的时候,想通过我们的村子修建一条铁路,而遭到了一位非常有权利和势力的人的抵制,说怕破坏他的风水,其实那时日本人的势力可想而知,但是能改道,足以见此人的影响力,日本人也让他三分,看来有些来头了。
老神仙曾经抑扬顿挫地说过:你们可别小瞧阿拉乌束,当年日本人修的十家子镇(老河土镇的临镇)到锦州的铁路是不是曲线,如果路过老河土镇则是直线,大家一看地图确实是这么回事,原来要路过老河土镇阿拉乌束村,而是咱们这里有一户大户人家,据说大有来头,至少也是中央级别的大官,怕破坏了祖宗的风水,就绕过了这里,如果通老河土镇阿拉乌束村是个直线,岂不更快呢,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或许这位大官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因为没有修铁路导致后来阿拉乌束村的发展远远落后于邻村。
一个就是阿拉乌束人杰地灵,属于风水宝地,其中之一就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那一年老河土镇各个村落有些干旱得厉害,旱得冒烟了,靠天吃饭的农民如果老天爷不风调雨顺,有的时候难免没有好收成,这样一年的生计都成了问题。
老百姓一直在渴望着下上一场透雨,记得最初的那场大雨从北面来的,阴的厉害,非常可怕,电视雷鸣、阴云密布,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然而那雨呢,下了一阵就停了,人们感觉到非常的失望和无奈,用父亲的话来说,也就一指雨,我那时已经要和几个孩子去外面玩了,谁知道我们刚玩不久,刚刚离去的厚厚的云层杀了一个回马枪,结果我们村子整整又下了二指雨,下了一场透雨,据说那年,我们老河土镇下辖的12个行政村,只有阿拉勿束村子下了一场透雨,我当时开始佩服起那位老爷子啦!有的时候真是因缘巧合,碰巧前几日跟我的母亲通话,我们阿拉勿束村又鬼使神差地比邻村所有的村镇多下了一场透雨,看来这里真是一个福地,20几年了还没有变化。
桔彤,原名李雨桐(李彪) ,辽宁阜新人,现居沈阳,桔彤工作室创始人,策划总监兼新媒体运营总监,辽宁省青少年创作委员会委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诗人,新媒体10万+爆文写手。1999年考入锦州师范学院(渤海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学习,毕业后在辽阳县第一高级中学任高中语文教师。2006年考入沈阳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专业攻读硕士学位,师从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著名文学评论家季红真先生。
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精短小说》、《生活周刊》、《呼伦贝尔日报》、《九仙湖文学》、《燕京诗刊》、《风荷》、《当代汉诗》、《辽宁青年》、《精短小说》,《奔流》,《青年文学家》,《圣地诗刊》等纸媒和所有新媒体以及各大门户网站。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